第384章 拋棄

發佈時間: 2024-11-10 17: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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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澤來不及多說,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交代完這一句,不顧尋嘉歌意願,大步走到悍馬車前,拉下駕駛位上的司機,直接跳上了車,啓動車子朝着光頭男他們所行駛的方向追去。

他們之所以,會及時發現阿彪他們出事了,是因爲在阿彪被司老大吩咐來保護言默時,就在阿彪身上留下了最新微型跟蹤器。

尋嘉歌看着飛速離去的車子,立即吩咐其他車子立即跟上,自己則快速上了跑車,準備將阿彪送到醫院,就馬上返回來。

可是,饒是這些保鏢經過訓練,但和司澤的車技比起來,還是略差一籌,更何況,還是這種情況下,司澤早已經忘記了其他,腦海裏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救出他的小丫頭,而車速完全是超速行駛的,很快,司澤的車子和後面的保鏢們拉開了距離。

悍馬車內,司澤一邊加速,一邊翻看着地圖,分析那些老鼠能去的地方。

也在這時,原本直線的道路,在前面不遠處,開始分出兩條道來,有一條必然是那些老鼠們經過的道,

饒是一向風輕雲淡的司澤,也不免犯起了難,他不敢輕易做出決定,要知道,萬一走錯了道路,他將錯失營救小丫頭的機會,這他賭不起。

無奈,他一腳急剎車,“刺啦”一聲,車子停在了路邊。

司澤不敢耽擱,快速拿出車裏世界地圖,找到緬北位置,

“緬北?”司澤低喃,查找出最有可能出現的路線,隨後,他又將視線落到這兩條分叉馬路上,立刻進行查找地圖,分別找到兩條道路的終點站。

“左是通往臨山,右是墨城市。”司澤指着那兩條道,在經過現在的大趨勢分析,隨後,他果斷收起了地圖,啓動車子迅速拐進左車道。

知道自己經過這麼一耽擱,肯定又慢了一拍,他開車的速度更快了。

他也不想耽誤的,但小丫頭的手機似乎關機了,連卡都拔了,根本用不了他給她安裝在手機裏的定位器,阿彪的微型定位器是在阿彪身上的,好在拍到那些老鼠離開的道路,而現在完全是已經失去了小丫頭的蹤跡,司澤完全是靠自己多年追蹤的經驗和明銳的判斷力,在這裏尋找。

在這條路上,他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哪裏交易,他時不時會下車進行觀察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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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天爺比較幫他,越接近臨山這邊,幾乎沒有下什麼雨,這邊又是泥巴土路,要是下大雨,就會沒有那麼幸運了,大雨會沖刷一切,抹掉所有痕跡。

如果有經驗的人還是很能分析最新壓出的車輪印,剛好,司澤就是那個有經驗的人,他在部隊,這就是他的日常工作,他將身體貼在地面上,認真觀察着條泥巴土路上的每條車輪,經過一番對比和分析,司澤確定了路線,他立刻跳回駕駛位上,快速朝着前面追去。

而後面的保鏢們,卻沒有那麼好受了,有的開跑車的,在司澤留下的標記,到了泥巴路,直接動不了了,要是車的底盤颳了一下,他們就算打一輩子工,也還不起,最後,只能下車,一起上了有些同伴的越野,原本比較空曠的車內,頓時,變得擁擠起來,而這條路又是上坡,超載又是泥巴路,可想而知,車子也是負重前行,速度更是跟前面的司澤拉開的越來越遠。

要受最不好受的,應該是司澤前面的長袍男帶着言婧。

他掛斷電話後,臉上的從容已經消失不見,自言自語低喃:“怎麼這麼快?”說着,就拿出放在車扶手裏的望遠鏡,隨後,探出頭,架起望遠鏡往車後面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就在剛剛,他接到了傅浩南的電話,告訴他,司家那人已經出來了,並且沒有往房屋方向,而是徑直往他們的方向追來。

那人的本事,他比任何人都熟悉,他可是親眼見到他是如何滅掉他們整個幫會的,到現在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他敢肯定,只要那人真打算追,他們所有人,沒有人能夠逃脫,只是時間問題。

他以爲這個時間,還有夠他將人送到的,可當看到望遠鏡裏,那不過幾公里追着他們那輛熟悉的悍馬車。

在這一刻,他的心裏很清楚,如果他執意要將這個言二小姐送給光頭男,迎接他的,將是和司家那人面碰面。

而在他與司家那人面碰面的同時,他將失去最後一條退路,傅浩南說過,如果讓司澤看到他們,他們將失去他的庇護,他也承諾過,不會碰到司家那人的。

長袍男轉頭,看了看一車願意跟隨他的兄弟們,那到時候,他們真的只能陪着光頭男死拼,能不能逃脫,還不好說,因爲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在面照面的情況下,他能在司家那人手下安然無恙。

這是最壞的打算,在這之前,他還是想爭取一下,再者說,光頭也是大當家的義子,沒有及時交人,肯定會付出很大代價的,做爲他的軍師,他還是不想看到光頭出事。

沉銀良久,長袍男最後還是撥通了傅浩南的電話,他沒有隱瞞,直接道出自己的情況。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纔開口:

“我知道了,你說的我都能理解,我答應讓你跟着我,也是因爲你的心裏還保存着那份感激之情。”

“但理解歸理解,我還是那句話,要是司澤見過你們樣貌,我是不可能收留你們的,至於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攔着你,希望你能想清楚。”傅浩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即使傅浩南不說,長袍男也知道,沒有人願意把危險放在自己身邊的,何況,一直謹小慎微的三當家。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眼見在過十分來分鐘,說不定司家那人可能就追上他們了,長袍男經過深思熟慮後,看着山頂那座若隱若現的四角亭子,長袍男深深地鞠了一躬,並道歉:

“雄哥,對不起了,你自己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