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阿彪就要控制住了光頭男,在場所有小弟都反應過來,全部一擁而上,衝了上去,經過一番激烈打鬥,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阿彪還是被在光頭男給制止了,狠狠給按在地上。
光頭男忍着下面傳來的疼痛,卯足了勁一腳踢在阿彪身上,咒罵:
“居然敢跟我玩陰的,”說着,又是上去了兩腳,結果,扯到傷口,一股子鑽心的疼直衝老門,氣得他怒吼暴走,拿過小弟手上鐵棒,似乎真的想把阿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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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阿彪不但不怕,吐出一口血水,不屑道:
“戰場不分明與暗,只要能贏,就叫本事,技不如人的東西,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囂。”阿彪睜開滿是血漬的眼睛,掃視在場這羣人,嘲諷道:
“要不是這羣狗,就憑你,也想動我,你還不夠格。”
“你…”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徹底激怒了光頭男,這輩子他最痛恨別人說他技不如人,他的武力值可是他引以爲傲的,這怎麼能讓他不恨。
他眼裏浮現出狠毒,立刻擡手,高高揚起鐵棍,準備朝着阿彪老門上砸去。
言婧徹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要是之前,她可能會有種觀念,那就是現在是法治社會,再怎麼着,都不可能傷及性命,在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了,姐姐一直以來,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危險,爲什麼阿彪總是會貼身保護,這羣人就是一羣瘋子惡魔,是真的會要人性命的。
現在面對阿彪即將失去生命,言婧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已經將阿彪塞給她的那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纖細脖子上。
“住手,你們要是敢傷他一根寒毛,我就和他一起死。”言婧大聲威脅道。
在言婧看來,這些人既然要綁架姐姐,自然是要個活生生的人,因爲一個死人,產生不了任何價值的。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望向言婧,阿彪亦是如此,他艱難擡頭,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言婧的話給感動震撼到了,淚水夾着血水流了下來。
他這輩子知足了,在臨死前還能聽到心心念唸的女人,說陪自己一起死,這該是何其的幸運呀!
光頭男卻不爲所動,不屑一顧道:
“陪這個保鏢一起死?臭女人,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說着,他放下手中鐵棍,擡手指着自己鼻子:
“還是你當我是白癡啊!你一個堂堂司家少奶奶,會爲了一個保鏢去死,我跟你說,不管你是真的想陪這個保鏢一起死還是怎麼的,我都無所謂,反正只要讓那個司大少爺傷心,就可以了。”
對於他來說,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他巴不得她去死,自然,不會打算就此收手。
眼見這招不管用,言婧整顆心都沉入了谷底,也只能放手一搏了,隨即,對面光頭男他們,便笑了起來:
“好呀!既然你們不在乎,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活生生的我值錢一些還是冰冷冷的屍體。”
“要是我死了,你們也別想離開墨城。”說完,言婧後槽牙一咬,刀口前進幾分,頓時,鮮紅的鮮血噴涌而出。
看得在場所有人呲牙咧嘴,紛紛在心裏吐槽,這女人太心狠了,自己都能下得去手,連光頭男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答應還是不答應,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保鏢,殺了他,對你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不殺他,我跟你們走,想來你們也知道,我老公是多麼在乎我,只要我在你們手上,你們不管要多少錢他都會給。”言婧吼道,說出最大利益化。
她不知道姐姐和姐夫跟這些人有什麼仇恨,但是萬變不熄的道理,那就是至古到今,沒有誰能抵擋對金錢的佑惑,她也是無計可施,也只能如此了。
也正因爲這句話,成功讓光頭男以及他的手下都動容了,要知道,這半年來,他們都是生活在潮溼的地下倉庫裏,不是泡面,就是泡面,這樣的日子,他們都是記憶猶新,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只有大量的錢,才能讓他們擺脫這樣的日子。
也在光頭男猶豫不決時,他的腦海裏,想到了義父慘死的場景,被金錢佑惑的理智,瞬間恢復一絲清明,他要報仇,他要爲義父報仇,這幾個字一直盤旋在腦海,隨即,他對着言婧低吼一句:
“那你就去死好了。”說完,就再擡起手中鐵棍,狠狠朝着阿彪砸去。
言婧絕望無助的閉上眼睛。
“雄哥,三思。”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長袍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光頭男身後,一把接住光頭男揚下去的鐵棍。
聽到長袍男制止的聲音,言婧立刻停下準備抹脖子的動作,睜開眼睛看着長袍男。
“怎麼,軍師,你也要阻止我?”光頭男不悅。
長袍男沒有膽瑟,他搖了搖手中扇子,張開嘴慢條斯理說道:
“雄哥,我並不是阻止你,而是想告訴你,像司少奶奶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你…”光頭男更加氣憤了。
長袍男彷彿沒有看到,表情嚴肅接着繼續說道:
“你要報仇的對象是司澤,不是一個保鏢,殺他,確實有害無益,很有可能我們都會被警方盯上,一旦被盯上,三當家和您的關係來看,不一定會幫我們,雄哥,你要時刻記住,這不是在疆城,沒人給我們兜底。”
光頭男皺眉,對軍師分析的,很不滿意,但這也是現實。
也在這時,所有小弟都開口了:
“大哥,要不我們就放過他吧!反正也被我們打得半死了。”誰想客死他鄉,誰都不想,他們都想報仇,但他們更想活命。
光頭男恨恨瞪了眼前方言婧,都是這個女人,讓他殺個人都不成。
見光頭男依舊還是不肯罷休似的,長袍男再次說了一個讓光頭男不得不妥協的理由:
“雄哥,我記得你是約了緬北那邊的人了吧!他們也已經來了,要是這個女人沒了,我想應該不好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