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花月退出房間後,玉心跟着顧莞莞一起進了西間。
玉心幫顧莞莞脫下身上的衣服,隨即攙扶小姑娘進了浴桶。
熱水包裹身體,全身的疲憊在一瞬間疏散,顧莞莞將身體靠在桶壁,合着雙眸養神。
除了累,打馬球時還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感覺消失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顧莞莞靠在浴桶睡着了,幸好被玉心及時叫醒了。
水已經涼了,顧莞莞穿着中衣從西間內出來,徑直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還未躺下,玉煙推門進來了,湊到顧莞莞面前回稟道,“郡主,夫人回來後讓菱枝姑姑請了錦娘來府中。”
原本睡意朦朧的小姑娘在聽到玉煙這番話後,瞬間來了精神。
曹芙蓉既然讓人將錦娘請來必定是爲了那件衣服而來。
這衣服出了問題,不管錦娘知不知情她都有責任。
依照曹芙蓉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衣錦閣,除非錦娘能夠交出對衣服動手腳的人,不然這件事情的責任都將錦娘一人全權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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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情如何了?”顧莞莞好奇的問了一句。
玉煙說,“錦娘一直喊冤,稱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
錦娘即便是不知情,這黑手絕對是出自衣錦閣,能對縫製衣服絲線動手腳的也就只有衣錦閣的人。
曹芙蓉做事雖然算不上是公平公正,但是也不會隨便去冤枉一個無罪之人。
玉煙繼續說道,“夫人已經派菱枝姑姑與錦娘一起回衣錦閣調查此事了,驚馬一事夫人懷疑不是巧合,已經交給了松柏。”
事情若想調查出結果不能急於一時。
顧莞莞對於別的興趣沒了,訕訕然打了一個呵欠,由着玉煙伺候自己躺下休息。
“郡主晚上想喫什麼,奴婢去吩咐廚房提前備下。”玉心連忙提前詢問了一句。
顧莞莞的院子雖說也有小廚房,但是很少開火,偶爾玉煙回親自下廚做些郡主愛喫的點心。
“不想喫。”顧莞莞現在累的只想睡覺,沒有心情喫東西。
玉煙和玉心未在打擾,帶着房間內伺候的丫頭都退出了房間。
顧莞莞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一會便睡着了。
等顧莞莞在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明妹陽光透過紗窗撒在房間裏,顧莞莞慵懶伸了一個懶腰,這小胳膊小腿是真的嬌弱,只是打了一個馬球而已,睡了一覺後便渾身痠痛,這雙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以前熬大通宵拍戲都無妨。
如果不是肚子餓了,顧莞莞估計能睡到午後。
伺候在房間外的小丫頭,生怕這鳥叫聲吵醒了小郡主,拿着杆子不停的在趕鳥。
顧莞莞頂着雞窩頭從牀上爬起,喊着玉煙。
聽到聲音後,玉煙急匆匆進了房間,顧莞莞眨巴一雙眼睛頗爲無奈說,“我餓了。”
“郡主想喫什麼,奴婢現在就差人去做,廚房裏夫人讓人備了小餛飩還有炸魚,郡主可要喫。”
顧莞莞點頭應道,“好。”
顧莞莞對於喫的方面並不是很挑。
花月去了廚房,玉煙則帶人進來伺候顧莞莞洗漱。
等梳妝結束後,花月將小餛飩和炸魚端了過來。
“除了煮的餛飩外,廚娘專門給郡主做了煎餛飩。”花月將碗筷擺好送到顧莞莞面前。
顧莞莞雖然很餓,但是沒有喫過多的東西,許是煎餛飩太過油膩了,顧莞莞吃了幾個便飽了。
喫飽喝足後,顧莞莞無所事事抱着話本子來到合歡樹下乘涼。
玉心捧着一把冷冰冰匕首送到顧莞莞面前,“昨天晚上侯爺差人將郡主要的匕首送過來了。”
爹爹倒是將誠信,這麼快便將東西送過來了。
顧莞莞放下手中的書,接過玉心手中的匕首緩緩打開,這匕首是用玄鐵打造,能夠削鐵如泥,刀光能映出人的影子。
刀柄鑲嵌着寶石,刀鞘用雕花,一朵朵梅花栩栩如生。
這把匕首是顧長舜最寶貝的東西,不過只要自家寶貝開口,便輕輕鬆鬆的送了。
“衣錦閣的事情查的如何了。”顧莞莞隨便找了一塊樹枝試了一下,並未用什麼力氣,輕輕鬆鬆便將樹枝砍斷了。
事關郡主,即便是菱枝姑姑負責,玉心不由的多關注了一些。
“查清楚了,這件事情的確是和錦娘沒有一點關係,是錦娘收的小徒弟,見錢眼開收了別人的錢財,才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玉心越說越是惱怒,恨不得親自上手去與小丫頭算賬。
“可查出收買小丫頭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誰了嗎?”顧莞莞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即便是知道是羅嬋所爲,也不能那白蓮花怎麼樣。
玉心無奈搖搖頭說,“夫人嚴刑拷打後,小丫頭招供那人給她錢時穿的是斗篷,並沒有看到人長什麼樣子。”
羅嬋行事倒是謹慎,不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玉心緊接着說,“被抓的小丫頭已經被夫人處置了。”
顧莞莞只是慵懶點點頭,未在多問,捧起話本子繼續看狗血故事,不忘囑咐玉心一句,“等二哥哥回來記得告訴我一聲。”
玉心連忙應下。
唐裕自從當衆打了沈慄之後,他手下禁衛軍瞬間老實了,雖說依舊是會偷間耍滑,但不似從前那般光明正大。
因爲嘉沅郡主的關係,霍茂雖然依舊看唐裕不爽,明面上卻也不敢找唐裕的麻煩,只能背地裏搞點小動作。
明面上便是害怕會被唐裕向嘉沅郡主告狀。
禁衛營內,梁文斌處理完手頭事情後,湊到唐裕面前,忍不住拍馬屁說,“大人真是厲害,我以爲永伯侯必然會因此大鬧,沒想到什麼事情都沒有出,霍茂最近也老實了不少。”
唐裕只是悶哼應了一聲。
梁文斌見唐裕沒有說話,踟躕片刻不免猶豫說了一句,“不過大人還是小心些,這些人雖然明面上沒鬧出事情,背地裏不免搞事情。”
梁文斌這些年官職混的不大,在禁衛營中關係混的確實不錯。
唐裕冷聲應了下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