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走到知意面前,對着兩人吩咐了幾句才離開。
“知意姐,那你先進去照顧着王妃,我去叫阿鳴。”秋兒對着知意說了句,便匆匆往常香閣趕去。
“阿菜大夫。”知意進屋後對着阿菜福了福身。
“姑娘客氣了。”阿菜道:“王妃在裏頭,你進去吧。”
“是。”知意應了一聲,便往裏頭走去了。
“王妃。”知意一進到裏屋,就擔憂的走到了褚善兒身前,上下打量着她。
“王妃,您受傷了嗎?這……這怎麼身上都是血啊!”知意想碰碰褚善兒,可看到她身上斑斑點點的血時,實在不知道如何下手,生怕弄疼了她。
“我沒事,這些不是我的血。”褚善兒對着知意柔聲說了句。
“王妃,您真的沒事嗎?奴婢都快擔心死了。”知意咬着脣看着褚善兒,“奴婢聽說您回來的時候就想過來了,可……”
“我知道。”褚善兒擡手捏了捏知意的臉,輕聲道:“本王妃都知道,你不用說了。”
“王妃……”
“好了,去打些水來,本王妃梳洗下。”褚善兒笑笑的過了路。
“王妃,在這裏嗎?”知意眨了眨眼,低聲道:“王爺在這裏,外頭還有阿菜大夫在,而且秋兒去叫阿鳴了。”
“那就讓人把熱水放隔壁房間吧。”褚善兒道:“等阿鳴來了,我們再過去。”
“是,王妃,那奴婢先讓人準備着。”知意輕聲應了句。
“知意等等。”褚善兒對着知意輕聲喚了句。
“王妃還有什麼吩咐?”知意疑惑的轉身問道。
“多備一些熱水,墨景煥也該洗把臉了。”褚善兒看了眼墨景煥,輕聲說道。
“是,王妃。”
不顧你一會兒,秋兒就帶着阿鳴進來了。
“王妃。”阿鳴對着褚善兒行了一禮。
“阿鳴,你和秋兒在這裏照顧着王爺,替他擦一下臉上的血,其他的就不必管了。”褚善兒道:“若是有事,就把阿菜叫進來,但是記住了,那個藥爐必須由我們幾個人看着。”
“是,小人知道了。”阿鳴鄭重的應了句。
“王妃,熱水也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過去了。”知意對着褚善兒說道。
“嗯。”褚善兒看了眼墨景煥,那眉頭又揪在一起了,難道又夢到被她欺負了?
小半個時候後,褚善兒才一身清爽的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阿菜,墨景煥他有醒來過嗎?”褚善兒看着阿菜淡淡的問了句。
“還沒有。”阿菜道:“不過王爺剛纔又吐血了。”
“吐血?”褚善兒腳步急了一些,“怎麼回事?有沒有大礙?”
“我給王爺檢查過了,身體沒有大礙,吐出來的血呈現暗色。”阿菜走在一旁,猶豫了一下道:“會不會王爺體內的瘀血?”
“瘀血?不該啊!”褚善兒眉頭微皺,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的知意道:“知意,你守在外面,親自看着藥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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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妃。”知意立馬停下了腳步,守在了外頭。
“王妃。”屋裏阿鳴一見到褚善兒就讓開了位置,“王爺他的氣息比之前弱了一些。”
“我看看。”褚善兒眉頭皺了起來,走到墨景煥身邊,替他把了下脈。
正如阿鳴說的那樣,墨景煥的氣息比離開的時候弱了一些。
“可是我剛纔給王爺把脈的時候並無異常啊!”阿菜皺着眉頭低聲說了句。
“王妃,小人絕沒有動手腳。”阿鳴一下子跪了下來。
“王妃,奴婢一直在這邊,阿鳴除了給王爺擦拭臉以外,並沒有做別的事啊!”秋兒緊張的也跪在了地上。
“你們起來吧!本王妃相信你們,否則也不會讓你們留在這裏了。”褚善兒道:“秋兒你把給王爺擦拭用的水端過來。”
“是,王妃。”
“阿菜,你檢查一下水和毛巾有沒有問題。”
“好。”
“王妃,小人能做什麼?”阿鳴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着脣看着阿鳴。
“把他身上的粗布解開,小心些別造成二次傷害。”褚善兒吩咐完阿鳴後,就去一旁查看墨景煥吐出來的血。
確實是暗色的,看起來和瘀血差不多,只是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褚善兒皺着眉頭,隨手拿了帕子輕輕攤開了一些。
“這是毒?到底是什麼毒竟然隱藏的這麼深!連我們都沒有查出來。”褚善兒看着那些血,低聲呢喃了句。
“王妃,那些洗臉水裏有毒。”阿菜走過來道:“不過那些毒已經很弱了,看上去倒像是溶解在裏頭的。”
“溶解?”褚善兒眉頭一皺,瞬間想到了什麼,急急的衝了出去,“知意!”
“王,王妃……”知意整個人已經軟軟的靠在了桌邊。
“王妃,知意姐這是怎麼了?”秋兒緊張的將知意扶了起來。
“她中毒了。”褚善兒眉頭微皺,“她身子弱,哪怕毒性不強也抵抗不了。”
“那,那怎麼辦?”秋兒淚眼朦朧的看着褚善兒。
“解毒丸,給她服下。”褚善兒從袖袋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了秋兒。
“阿鳴,你也喫一顆。”褚善兒也給了阿鳴一顆。
“王妃,小人也要嗎?”阿鳴擡手給自己把了一脈,眉頭隨即皺了起來,將手中的藥直接吃了下去。
“阿鳴,你將這包藥放裏頭的水裏,還有王爺的衣服和被子上。”褚善兒遞了一包藥粉給阿鳴。
“秋兒,你在這裏守着。”
“王妃,您要去哪?”秋兒看褚善兒說完話就要往外走,急急的問了句。
“去隔壁屋,那桶水和本王妃換下來的衣物需要處理一下。”褚善兒留下一句話,便往外去了。
剛到院子,就擡手招來了一個侍衛,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是,小人這就去。”侍衛拱手應了句,就退了下去。
褚善兒到了隔壁後,有些慶幸她還沒有吩咐其他下人來收拾這些。
等她處理了那些水和衣物後,才重新回了墨景煥那邊。
“王妃。”阿菜看着褚善兒道:“您是覺得王爺吐血是因爲再次中毒?那些毒來自沾在你們身上的血?”
“嗯。”褚善兒道:“毒性雖然不強,但墨景煥此刻身體虛弱的就像是一塊豆腐,哪怕輕輕一用力也能捏碎。”
“那皿鄉街那邊……”阿菜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本王妃已經讓人去趕去張方了,讓他去一趟皿鄉街和刑部,另外還在注意那些抓回來的人。”褚善兒對着阿菜說了句。
“還是王妃考慮的周全。”阿菜佩服的對着褚善兒拱了拱手,目光擔憂的看向了墨景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