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刀還沒舉起來就被蔣維奪走了,“姜小姐,你冷靜一點,他自有法律審判,你何必要給自己惹麻煩呢?”
這裏的人也只有蔣維是理智的,陸溫白現在也恨不得將姜輝光千刀萬剮!
“他該死!”姜柒看着蔣維,通紅的眼裏噙着淚光,她咬着脣,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
他們所有人都默然了,尤其是陸溫白,昨天的時候,他軟綿綿的喊他小陸叔,眼睛紅成了兔子。
現在陸溫白也無比的自責,昨天要是將徐回衍帶上就好了,這樣徐回衍說不定還好好的。
徐回衍也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這個孩子從小就十分乖巧,從不調皮搗蛋,很懂事。
姜輝光嚇的差點尿褲子了,他渾濁的眼裏都是懼意,“你…你…我是你爸!”他顫顫的說出這一句來。
姜柒苦笑了兩聲,“從你派人綁架我開始,你就不是我爸,你就是一個人渣。”
如果可以,她扣着的姜輝光跪在徐回衍面前,如果徐回衍有什麼事情,她要姜輝光生剝活剮了。
“走吧,等着法律制裁他!”陸溫白帶着渾身顫的不行的姜柒趴着繩梯,“你坐着就好,我們拉你上去!”
姜柒搖頭拒絕了,“我自己可以上去!”
腳下是萬丈深淵,她爬着身體朝上走,離開着玩萬丈深淵,她前面就一條康莊大道了。
在接到蔣維回信後,憋在秦亦安心裏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率先被擡下山來的是徐回衍,急救車已經在山下等着了,裏面是個簡單急救室,什麼都有。
秦亦安雙眼充血看着被擡上救護車的徐回衍,雙拳握緊實,“剛抓的那些人呢?”
“都在車上壓着呢!”謝忱說道。
“跟宋所長說一下,將那些人借給我一天。”秦亦安眸子裏始終都是黑沉黑沉的,像是天上翻滾的黑雲。
半個小時候,秦亦安終於看到一個瘦小的人跟在陸溫白身後,距離越來越近。
小姑娘離他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擡眼看着他,情緒忽然崩塌了,“亦安!”
嬌嫩的嗓音裏面夾着許多情緒,有欣喜,有不安,還有傷心…….
秦亦安牽起嘴角朝她伸手,聲音微啞,“柒柒,過來!”
姜柒疾步過來,秦亦安將人帶進懷裏,姜柒將頭埋在肩膀上,渾身微顫,細細嫩嫩的抽泣聲從她嘴裏溢出來。
秦亦安嗓音低的不能在低了,“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又一遍道歉,壓抑又緊繃。
他們不能像正常情侶一樣擁抱,秦亦安將她頭捧起來,幫小姑娘將眼淚擦乾,小姑娘眼睛腫了,這兩天肯定沒少哭。
秦亦安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眼眸溫柔,他心疼的聲音都在發顫,“柒柒,我來接你回家了,回家了,我們就不怕了!”
他真是後悔的要命,爲什麼要將姜柒一個人來暮城!
姜柒使勁的點頭,“好!”他來接她回家了。
秦亦安牽着她回到車上,車上早就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姜柒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一樣,一直窩在秦亦安身邊,尋求安慰。
暮城的細雨還在下,煙雲還在翻滾,將暮城籠罩在仙境當中,他們從雲霧山回到醫院裏,醫院裏少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雖然都在猜疑,但是沒人問出口。
因爲暮城的天又變了。
姜柒想去醫院看徐回衍的情況,但是被秦亦安制止了,強制性讓她好好睡一覺,不管多糟糕的情況,都有他在。
姜柒端着手裏的溫牛奶,目光看向‘讓讓’經常的睡的那個地方,哽咽着開口,“亦安,‘讓讓’沒了!”
秦亦安就守在她牀邊上,“嗯,我知道,‘讓讓’它特別棒!”保護了姜柒,實現它當時的承諾。
他們後來在一個雜草從裏發現了‘讓讓’的屍體,那個時候,‘讓讓’已經渾身冰涼,身下血被沖淡了。
“‘讓讓’……了,這兩天對來她來說絕對是一輩子的噩夢,她始終處在自責內疚的情緒當中。
秦亦安將她手裏的牛奶杯子拿過來,遞到牛奶遞到她脣邊,柔聲哄道:“乖,就喝一點!”
姜柒勉強了喝了半杯牛奶,眼皮子就沉的厲害,秦亦安將她的枕頭給她放好,輕言細語的,“好好睡覺,醒了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後面的秦亦安還說了什麼,姜柒沒有聽清楚,就陷入了渾渾夢境當中。
秦亦安給姜柒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推着輪椅出了門,陸溫白跟蔣維還有趙括都在客廳,趙括臉上還帶着興奮的神情,今天真的大快人心的,竟然能抓到那麼一條大魚!
“三少!”陸溫白也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您也休息一會兒吧!”
秦亦安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合過眼,現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謝忱領走的時候叮囑過他,要好好的守着秦亦安,他從昨天到今天的用藥量都超出了幾倍。
秦亦安雙眸幽冷的盯着外面的雨幕,“將那些人按照之前的玩法都玩一遍,明天在將人一個不少交到宋所長手裏!”
那冷森森的口氣聽在人耳朵裏,像是一條毒蛇在耳邊不停的吐着蛇信子,讓人汗毛倒豎。
趙括打了個冷顫,忍不住朝秦亦安看過去,這人的樣貌絕對是頂好的,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都生的好,但是身上帶的那種涼薄疏離的氣息讓人望而生怯。
他到底是誰,爲宋所長都要聽他的?
“是!”陸溫白神情凜然,領了命令就帶着人走了。
趙括也好奇的跟了過去,他都後悔跟陸溫白一起出來了,雲霧上傳來鬼哭狼嚎的一聲,等天黑的時候,趙括雙腿發軟的回到了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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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隊長,你這是怎麼了?腿軟啊!”小方正在整理十多年前的檔案,看到趙括扶着回來,笑着問道。
趙括忍不住的對着垃圾桶乾嘔了一聲,真是特麼的太血腥了,纔到了第一輪,就有人將祖宗十八代的情況都交代出去了。
宋所長開始是假病,後來聽到主謀是宋或平的時候血壓一高,是真病了,現在人還在醫院躺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