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唐若軒提高了音量的說道。
就在他念出這個名字後,原本寂靜無聲的四周,竟然亮起了火把,亮如白晝。
唐若軒看準時機,瞧着她失神,一劍砍掉她的劍,一名暗衛忽然出現在房中,護在唐若軒的面前。
怔愣的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她似乎被騙了,而且跳入了陷阱之中!
“該死!”她咒罵了一聲過後,立即朝着唐若軒揮劍亂舞。
她慌忙的砍殺着唐若軒,然後望着窗外,盤算着她該怎麼離開!
“勸你束手就擒。再多反抗也無用,這座行宮外面被蒼月國的侍衛們都包圍了!你無處可逃。”唐若軒在暗衛的保護下一步步的靠近門邊。
黑衣人渾身殺氣,眼中怒火燃燒,“原來這是你們是設下的圈套!”
該死的,她一向小心翼翼,在這件事情上,怎麼會沒有設想周全?還跳入了他們設下的圈套!
門被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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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數百名侍衛全部舉着武器對準門口的方向。
唐若軒出來後立即被侍衛們護在後方,追趕出來的黑衣人則無法靠近分毫。
站在士兵中間的蕭嵐,龍隱,飛劍,牡丹,知秋看向那黑衣人。
唐若軒走到蕭嵐和龍隱的面前,沉聲道:“此人聲稱是天下樓的忠叔。”
黑衣人望着數百名侍衛,身形後退,眼睛亂轉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今日是她因爲急切而失算,跳入了蕭嵐設下的陷阱之中,“想要抓到我?你們癡心妄想!”
聽到聲音,牡丹身形一顫,驚呼:“忠叔?!”
她確認這聲音是忠叔的!可是當她在看向黑衣人的身體時,更爲驚訝!
她剛想出口,就聽到蕭嵐清冷的聲音響起:“你不是忠叔!”
蕭嵐冰冷飽含殺氣的目光直直的攝入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身形一顫,側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蕭嵐,黑色面巾下的臉慘白,望着蕭嵐冷笑道:“自作聰明!”
她的心裏涌起了不確定,難道蕭嵐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
揮舞武器,她的內力極高,每一劍落下時,必有一人中刀。
“鴿子。如若你真的是鴿子,就請放下刀劍向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牡丹望着不斷反抗企圖逃脫的黑衣人咬牙說道。
黑衣人忙亂中掃了牡丹一眼,似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眼中閃了一下,她仍舊用忠叔的聲音冷笑道:“鴿子?她早就已經被我殺了!”
蕭嵐冷眼望着黑衣人的一舉一動,聽到她的辯解後,一聲冷笑:“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越是不想承認自己是誰,偏偏你就是誰!從你飛鴿傳書時,我就開始懷疑了你!你認爲憑着你的這點小伎倆就能騙了我?”
因爲疑惑,便對鴿子多加註意,不過讓她確認鴿子有可能是內間的,還是因爲鴿子的那個關於的宣琴的問話!
黑衣人怒吼一聲:“啊!蕭嵐,你認爲你足夠聰明嗎?!”
長劍一揮,大地似乎也跟着顫了一下,似有一陣寒風狂吹。
風吹樹梢,大樹上的枯葉零零落落的飄落。
蕭嵐直盯着黑衣人,脣邊的笑容冷冽,身畔的龍隱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唐若軒黑眸閃爍的看向蕭嵐,想不到她早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不斷的反擊,一邊反擊時,一邊對着蕭嵐大喊:“你認爲憑這兩個人就能困住我?!”
就在她打算再砍下一劍時,一直未動的龍隱袖袍輕輕一動,一陣凜冽含滿殺氣的風隨着一道亮光直直的朝着黑衣人而去。
黑人未來的及防備,肩膀處被暗器所傷,劍從手中掉路。
“鴿子,別再反抗了!你根本逃不出去的。向小姐坦白,或許你還會有一線生機。”牡丹上前兩步勸說道。
無論鴿子做了什麼,她寧願相信鴿子是被人脅迫,所做的這一切不是她自願的!
十多年來,她們相依爲命,住在一張牀上。
牡丹自認爲了解鴿子,可今日的鴿子卻讓牡丹迷惑了。
鴿子何時有了如此高的武功?而且那狂妄的近乎於癲狂的笑是她的嗎?
聽到牡丹的話後,黑衣人笑了,“哈哈哈……”
這一次的笑,是屬於鴿子的聲音。
她捂着受傷的肩膀,在高高的房頂上,俯視着牡丹。
“牡丹,別傻了!從一年前這張網就已經撒下了。你若想要幫我,或者對得起忠叔,現在就殺了蕭嵐!”鴿子指着蕭嵐,寒聲道。
牡丹身形一顫,後退了一步。
飛劍立即上前抱住了她。
瞧此情形,鴿子冷笑:“我真是癡心妄想,如今的你都被蕭嵐收服了,而且還有了男人,怎麼可能會聽得進我的話?!”
蕭嵐側頭看向知秋,命令道:“知秋,帶着烏尊國的使節去別的宮殿休息。”
“是。”知秋看了一眼房頂上的鴿子後點頭。
唐若軒無異議,對於天下樓內的事情他雖好奇,但並不會特別想要知道。
他明白,最好與這件事情沒有牽扯,跟着知秋離開了是非之地。
蕭嵐穿過多名侍衛站在最前面,擡頭看向鴿子,脣邊浮起一絲冷笑:“忠叔其實早就死了。豺狼和梅花都是你殺的。你利用忠叔的身份,在背後與烏尊國的皇帝劉明遠合作,想要一統天下,對嗎?”
銳利的目光讓鴿子面色蒼白,她緩緩的揭下臉上黑色面巾,一張美麗的容顏現在衆人的面前,她看向蕭嵐說道:“別以爲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如若你都知道,豺狼和梅花又怎會死在我的手上!還有,你認爲你就沒有被設計嗎?”
她的臉漸漸的變得猙獰:“蕭嵐,我現在便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讓你今後變成行屍走肉,只受我的控制!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控制住我!”
“鴿子!”牡丹搖頭,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張狂的幾乎與瘋狂的女人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同睡一張牀的鴿子!
鴿子對牡丹的呼喚置之不理。
飛劍攙扶住了牡丹,輕語道:“別擔心。”
場面詭異,幾百人盯着房頂上身穿黑衣的鴿子,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的肩膀處鮮血不斷的外流,面色蒼白,這時,她從懷中拿出一根翠綠色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