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此等僭越的話穀雨是萬萬不敢說的。
永伯侯即便是在怎麼囂張,還是會顧慮南平侯和長公主的面子。
唐裕剛走上前,就被永伯侯帶人圍了起來,那些人手中拿着傢伙,沈淵站在唐裕面前如同地痞流氓老大一般,冷哼一聲,“一個光祿寺大夫養子,竟然敢動我的兒子了,真的是給你的膽子。”
唐裕看着面前年過四旬的男人,不卑不亢說,“侯爺與其在這裏找我的麻煩,不如好好去問問你的兒子究竟做了什麼,我賞他五十大板已經算輕的了,若是鬧到皇上或者太后面前,就不是五十大板這麼簡單了。”
沈淵雙手叉腰,留着一坨小鬍子,半點官門中人的模樣都沒有,絲毫不停唐裕解釋,上前戳着唐裕的心窩子,“我管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今天你打了我兒子,我就要替我兒子打回來。”
都說永伯侯沈淵蠻不講理,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這不是蠻不講理,在他這裏根本就沒有理。
眼看着事情即將焦灼起來,顧莞莞連忙小跑上前,笑顏如花扯着沈淵衣袖軟軟說,“沈伯伯什麼時候過來了,是來找爹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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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沈淵看到顧莞莞後,立馬露出笑容,擺擺手趕緊讓手下將木棍收起來,別嚇到眼前這個小姑娘了。
顧莞莞行事雖然驕縱,但是小姑娘長的卻是好看可愛,而且顧莞莞也不是對任何人都無禮,在這些長輩面前,小姑娘甚受歡迎。
“不是來找你爹孃的,就是來辦點事情,嬌嬌今日是去宮宴了嗎?”沈淵敷衍了小姑娘幾句。
顧莞莞也看出老狐狸敷衍,“宮宴甚是熱鬧,不過卻出了一點小插曲,沈慄哥哥糊塗竟然給那些要上場的馬匹放了巴豆,幸虧二哥哥調來了五城兵馬司馬匹及時補上,纔沒有將這件事情鬧大了,不過沈慄哥哥卻也受了處罰。”
“沈慄哥哥沒什麼事吧,我爹爹書房有上好的金瘡藥,玉煙你去爹爹的書房取來給沈伯伯帶回去一些。”顧莞莞故作關心的表情。
沈淵已經認定唐裕的罪過了,所以不管唐裕說什麼,沈淵都不會相信。
她所說沈淵未必會相信,但是卻不會追究。。
沈淵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給繞進去了。
誰能相信這一臉無害的小姑娘,竟然將他這個老頭子繞進去了。
若是連嘉沅郡主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知道的人勢必不在少數,如今的永伯侯府早就不是當年的永伯侯府了,若是太后和皇上怪罪下來他們真的護不住沈慄,而且這件事情鬧得越大,對沈慄沒有任何好處。
這啞巴虧沈淵也不想喫。
“你沈慄哥哥沒什麼大事,剛剛是我魯莽了,還請唐大人見諒呀。”沈淵嘴上雖如此說着,但是面上卻十個不忿九個不服。
從永伯侯態度唐裕便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如今不追究不過是看在南平侯的面子。
玉煙動作倒是迅速,沒過一會的功夫便將顧莞莞要的金瘡藥取了回來。
顧莞莞將東西交給了沈淵。
自家那東西雖然是個兒子,卻沒有顧長舜這個老東西一個女兒乖巧,沈慄從小就不讓人省心,長大了更是煙花柳地混,後來沈淵實在看不下去了,纔將人塞進了禁衛軍中,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
“嬌嬌有心了,沈伯伯就先走了。”沈淵捏着藥瓶,面上隱忍憤怒。
顧莞莞還不忘客套問,“沈伯伯不去府中喝杯茶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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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等以後有機會了吧。”沈淵拒絕了顧莞莞的好意,帶着那羣家丁離開了。
見沈淵身影在巷子口消失不見了,顧莞莞上前拍了拍唐裕肩膀笑着說,“二哥哥這次我幫你一次,不然依照沈淵的暴脾氣這件事情肯定不好解決,而在護城河邊時候你也護過我一次,我們算是兩清了。”
說完不給唐裕任何反應,顧莞莞歡心往南平侯府走去。
只是剛走到一半,顧莞莞後衣領就被男人大掌揪住了。
顧莞莞被迫停下了腳步,可憐兮兮看着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人,估計自己拳打腳踢只能碰到男人的胸口吧。
都怪原主不僅年紀小,還長的慢。
顧莞莞做人的底線向來都是秉承,識時務者爲俊傑。
眼前情景敵強我弱實力懸殊,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反正打不過。
作爲嬌軟小姑娘示弱還是會的,顧莞莞在擡頭看向唐裕時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二哥哥這是幹什麼呀,我保證絕對不會和你要報酬好不好,我知道這件事情說出去不是一件非常光彩的事情,二哥哥我向你發誓,我絕對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你儘管放心好了。”
“顧莞莞你這算術是誰教給你的,你幫我一次怎麼算兩清了。”唐裕盯着小姑娘的眸子泛着冷意。
顧莞莞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爲自己又怎麼招惹了眼前男人,連忙搖頭道,“沒有兩清,怎麼可能會兩清了呢,起還欠着二哥哥兩次救命之恩呢。”
還想抱這狗男人的大腿。
“那顧嬌嬌可將這兩次救命之恩記清楚,別稀裏糊塗又忘記了。”唐裕不忘提醒了小姑娘一聲,是生怕顧莞莞會忘了一般。
顧莞莞點頭如搗蒜,“記清楚了,記得清清楚楚。”
在小姑娘再三保證後,唐裕鬆開鉗制小姑娘後衣領的手,與小姑娘各自回了府邸。
一場馬球打下來身體甚是疲憊,又鬧了驚馬這一出,顧莞莞沒心思去前院和爹孃說話了,直接回了嘉沅院。
“讓花月去準備熱水,我想沐浴了。”顧莞莞進房間後直接躺在貴妃榻上,放空自己雙腿。
玉心上前幫忙捏着顧莞莞的雙腿,“郡主累壞了吧。”
顧莞莞慵懶點點頭。
廚房本就備有熱水,只是稍微熱了一下花月將水送到西間浴房。
花月帶着下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纔將熱手都送了過來,“郡主熱水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