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營救
“你們再不說出恭房在哪兒,我怕是要拉褲子上了。到時候我殿前失儀是小事,弄髒了殿門如何是好?事後,太后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我踐命一條,倒是死不足惜,連累兩位宮女姐姐就不太好了。”
蘇櫻一番話,又是恐嚇又是威脅,太后宮裏的宮女都是精挑萬選,訓練有素,莊重得體的,哪裏見過蘇櫻這種潑皮無賴,厚顏無恥之徒,當即氣得發抖,鐵青着臉,“你隨我來。”
哪個誥命夫人敢像她這般無禮還絲毫不顧形象的?
走在前面的宮女眼中透出濃濃的嫌惡。
進了恭房後,蘇櫻便打開木箱,拿出裏面的點心就着水吃了起來,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事兒,補充體力了再說。
不喫飽怎麼跟太后鬥?
喫完後,蘇櫻坐在地上揉着僵硬微微發腫的小腿,腳跟也痠痛得要死,從宮門口走進來她就想吐了,還在晨曦宮門前站了那麼久,就是鐵打的也經受不住啊。
不等蘇櫻多休息一會兒,外面的宮女就吵嚷了起來,用腳踢了踢門,“喂,你好了沒有?”
“沒有。”
外面的宮女真是要氣死了,她怎麼就遇上個這麼難纏的,難怪太后要整治她,真是活該。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蘇櫻在裏面休息,想着宮女也不跟蘇櫻客氣了,既然太后存心要她難看,她何必忍着?
宮女找來一根木棍,既然蘇櫻存心躲着,她就給她幾棍子,看她還能不能躲得住。
門踹開的一瞬間,宮女除了聞到一股出恭後的臭味外,並沒看到蘇櫻本人。
奇怪,人呢?
她走進來的瞬間,蘇櫻便從門後竄了出來,然後用早就準備的蒙汗藥捂住她的口鼻,宮女掙扎了幾下,棍子掉到了地上,接着人一歪,也跟着倒了下去。
蘇櫻踢了她幾腳,發現她真的睡死了,便將門關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宮女身上,人肉墊子比地板好太多了,不硌屁股還暖和,對身體無害。
她就不信太后不找她,跟她耗時間是吧,那就耗吧。
蘇櫻等了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另一個宮女便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蘇櫻開門出去就對上她質問的目光。
“方纔帶你過來的文竹呢?”
蘇櫻聳了聳肩,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等她。”
文竹做事向來膽大心細,就是沉不住氣,這會兒是跑哪裏去了?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蘇櫻會膽大包天的將文竹迷暈了扔在一堆恭桶中啊。
至於蘇櫻爲什麼這麼做,當然是出於她陰暗狹隘的心裏啊,不能她一個人倒黴,她還要拉很多墊背的,讓這些人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是太后娘娘召見我了嗎?”
蘇櫻跟在宮女後面,一副呆呆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她心機頗深,滿肚子鬼點子。
慕王府
今日不僅宮裏熱鬧,王府也熱鬧。
蕭慕衍不在,柳原便當家做主起來。
蘇櫻進宮已經兩個時辰了,宮裏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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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慕王府的花廳內坐着小秦將軍,坐着文珺,坐着柳嫣然,坐着俞氏。
文珺率先開口,“這麼等着不是辦法,雖然我結交的達官權貴不多,但也有幾位說得上話的。”人情這種東西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想去觸碰,因爲還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爲此付出怎樣的代價。“太后不是讓蘇櫻帶着綰妝閣的珠寶去的嗎?那說明現場肯定不止太后一人,應該還有得寵的后妃和貴女。”
俞氏也站了起來,“對,爲今之計,我們也只能去求求這些人讓她們給蘇櫻行個方便。”
柳嫣然六神無主的站起來,“可我們怎麼知道太后請了那些人去?”
“去宮門口堵人!”文珺斬釘截鐵的道。
“這是個法子。”俞氏點頭。
“后妃呢?”柳嫣然面色蒼白的看着幾人,她腦子裏快速轉了一圈才發現與柳府交好的關係中獨獨沒有哪家的女兒是在後宮爲妃的,更別提還是受寵的。
“宮裏受寵的妃子,除了晏貴妃,就是淑妃,蘭妃,惠嬪,姜貴人,鄭美人……”柳原端着茶盞陷入沉思,“晏貴妃是最有發言權的,可她指望不上,她不對蘇櫻下狠手就要偷着樂了。”
“剩下的淑妃,惠嬪,我可以試試,但也只能讓她們見機行事。”
文珺深深的看着柳原,這才發覺這個男人很有本事,現在細想起來,這人除了外貌出衆,招人眼球之外,不管什麼場合都是不顯山不漏水的,但卻什麼場合都有他的身影。
如今更是在半個時辰內集齊了所有和蘇櫻關係密切的人,甚至在慕王府當家做主。連宮內都有結識的人,這樣的人,今日若不是因爲蘇櫻,怕是還會將鋒芒隱藏起來,依舊滴水不漏。
俞氏也不知這柳公子是什麼大人物,不過聽他這麼說,心卻是寬了一大半,“事不宜遲,蘇櫻的事就拜託各位了。”
小秦將軍起身,對柳原道:“你派人去朱雀街製造點混亂,越大越好,我好進宮。”
柳原點頭,他要對蘇櫻施救的消息還得小秦將軍帶進宮裏去。今日若不是等他,怎麼會一等就到了尚午。
俞氏和柳嫣然去宮門口堵人了,就看有沒有相熟的,還只能碰運氣。
文珺則是直接去了有交好關係的后妃孃家,這些官邸之家要和宮裏的女兒通信總是有他們獨特的手法的,只要那些人答應幫忙,其他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至少關於蘇櫻在裏面的情況能夠第一時間傳出來,她們也好立刻做出對策。
若不是蘇櫻有孕在身,大家都不必如此緊張,這一個閃失便是一屍兩命,而且孩子還是慕王殿下的,這個消息必須捂得死死的。
小秦將軍走出王府時朝遠處那巍峨冰冷的皇宮看了一眼,太后和晏貴妃最好只是單純的對蘇櫻的首飾感興趣,若是凌辱蘇櫻,他冷哼,神情中透着一股冰寒,許是常年身在戰場,他身上還有一股子煞氣。
太后他不敢說,對付一個晏貴妃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