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仍舊不想承認,司澤揮揮手,示意他們都退出去。
司家人如臨大赦,迅速起身,紛紛急忙退了出去。
在最後只剩下司家魏和唐萍,和一直站在司澤身旁的關叔。
司澤沉聲道:“爸媽,你們也先出來吧!”
唐萍怕兒子對剛纔的事情,心裏責怪他父親了,於是嘴角微微勾起,淡笑着解釋道:“澤兒,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他也是太傷心了,你也知道,你爺爺走了對他有多大的打擊,又看了監控視頻,很難做到對默默沒有懷疑的。”
“好,我知道了。”司澤點點頭,表示理解,他沒有權力要求任何人無條件相信言默,包括他的父母,連他自己在查出老爺子是被人下藥,當所有證據都指向她,他雖心裏說相信她,可是去查的時候還是查了她,這只能說明在潛意識裏,他還是不夠相信她,何況還是其他人。
聽到兒子看似理解的回答,唐萍還是不太放心,怕這兩父子有隔夜仇,接着繼續說道:
“回來後,我和你爸也仔細想過,默默不可能害你爺爺的,司家誰都有可能,唯獨她不可能。”
司澤挑眉看着自己母親:“爲什麼媽媽會這麼覺得?”
“原因很簡單呀!除非她不想要股份繼承權了。”
反正唐萍不信,那可是正宏的股份,正常邏輯分析,當老爺子宣佈遺囑後,是個人不都得把老爺子,供爺爺供奶奶一樣供着,怎麼還會這麼傻乎乎做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精神患者。
司澤很是認同的點點頭,隨後望向自己父親:“爸爸,也是這麼想的。”
“那當然。”
在司家魏還沒有回答之前,唐萍立馬拉起自己丈夫的手臂,肯定道:
“那當然了。”說着,狠狠掐了司家魏的胳膊一下,擡頭,瞪着雙眼看向他,笑問道:“老公,你說是吧!”
她那眼神裏寫滿了威脅,大有司家魏不認同,就不準回房的意思。
司澤怎麼看不出父母之間的交流,母親這番話肯定是爲了說給他聽的,父親心裏還是又很大的疑惑,礙於沒有證據,和他的態度,纔會對默默沒有行動。
饒是知道這些,司澤也高興,至少母親能說出這麼有憑有據說詞,證明心中還是有這種想法的。
“好,我知道了,我替默默感謝你們。”他走到父母面前,對着司家魏承落:“爸爸,爺爺的死,我會盡快查出來的,給你們一個交代。”
“那就好。”司家魏聽到這話心裏總算舒服一些了,他拍了拍兒子肩頸:“有你這句話,你爺爺泉下有知,也安心了。”說完,落寞的轉身,在唐萍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此時,屋內只剩下司澤和關叔兩人,自從老爺子走後,關叔便跟在了司澤身後,幫忙處理司家事務。
“關叔。”司澤喊道。
關叔知道司澤是有事吩咐,立馬上前幾步,來到距離司澤只有幾米遠,恭敬道:“少爺,您有事請吩咐。”
司澤皺眉:“關叔,我都是你看着長大的,你就別用尊稱了,你還和以前一樣,叫我小澤吧!”
其實在以前,司澤還沒有回到墨城,在部隊上時,關叔就一直稱呼司澤爲小澤,隨着他回來,答應接手正宏後,關叔就稱呼他爲少爺了,這讓司澤很不習慣。
“不行,你現在是司家真正當家主人,怎麼能像以前那樣。”關叔立馬否決。
司澤不在意:“那有什麼關係,在我心裏,你和爺爺是一樣的,是我的長輩。”
關叔有些感動,卻也不敢忘記主僕關係,插開話題道:“少年,你是有什麼事情交代的嗎?”
提起這個,司澤面上變得嚴肅起來,看着大門,吩咐道:
“麻煩關叔,幫我查一下他們每個人,看是誰泄露出去的。”
“是,我這就去。”關叔恭敬應下,緊接着便退了出去,着手去辦。
在關叔走後,司澤立馬掏出兜裏的手機,撥通言家電話。
言家這邊。
言默剛裝好了東西下來,準備和言婧出去,家裏的電話就響了起。
看着女兒即將離開,正在一旁小聲數落司澤的木婉月,順手接起電話:
“誰呀!”
“媽,是我,司澤,現在默默在你身旁嗎?”
“司澤,你還知道打電話過來,你知不知道新聞上是怎麼報道默默的?這就是你當初答應我的,會保護好,照顧好我女兒的?”木婉月聽到是司澤的聲音,態度並沒有很好,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還表現的討好司澤,那跟唐傑有什麼區別,吸取以前小女兒事情的教訓,即使司家人再有錢,她也不會敷衍趨勢,降低姿態去討好,這樣只會讓女兒在婆家越來越難過。
電話那頭司澤不一多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媽,是這樣的,今天新聞報道的,我也是一早才知道,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也對着虛假信息進行澄清了。”
聽到女婿這有效的處理方式,木婉月心裏的氣纔好受一點,露出笑容來:“那還差不多,你是找默默對吧!我這就給你去叫。”說完,她放下電話,對着門口已經停下來的大女兒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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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司澤電話。”
言默目光一閃,嘴角不可查的微微勾起,放下手中行李,對着身旁妹妹交代一聲,便走到電話前,拿起聽筒說道:
“司澤,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才傳來司澤的聲音:
“默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這是出事一來,他打給她的第一通電話,直到此刻,她的心才真正放下來,他是真的沒有懷疑她。
突然間,不知怎麼的,她鼻子酸酸的,心裏有股莫名的委屈充斥着她,讓她很想撲到他懷裏,將這個笨蛋,傻瓜揍一頓。
沒有聽到老婆的聲音,司澤以爲她還在怪自己,於是趕忙再次道歉。
聽到司澤兩次三番道歉,言默眼眶紅了一圈,不過,礙於自己家人在場,最後,只能把那莫名情愫壓了下去,故作冷冰冰問道:
“這次打電話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