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上來了,姜輝光笑哈哈朝姜柒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兩個腎就值五百萬,哈哈哈,還有他的眼角膜…….”
徐回衍睜着一雙圓眼看着姜輝光,這個年頭竟然還有這樣事情發生,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還一些害怕的。
之前覺得那些事情只有在電視裏纔會有,現在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徐回衍嘴脣都嚇白了。
姜柒也嚇的不輕,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事情,她看了一眼徐回衍,慢慢蹲下來,抱着他的,安撫道:“別怕,我會陪着你的,他說的都不是真的!”
“對啊,她會陪你的,畢竟她那對眼珠子也值很多錢,你要保護好了的,別給我弄傷了,不然我弄死你!”
姜柒扭頭看向姜輝光,失望至極,“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媽嗎?你不怕她半夜半夜來找你嗎?”她試圖用阮湘君來喚醒姜輝光的良知。
可是姜輝光現在眼裏心裏只有恨和錢,他靠在石壁上說道:“哈哈,要真是有鬼,她早就來找我了找我報仇了!”
姜輝光的話裏有話的,姜柒聽的心口發顫,她又想起來了之前做的那些夢和傅元一說的話來。
“我媽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姜輝光笑的都快直不起身了,瘋瘋癲癲的說道:“是我,不過都怪她,她不給給我錢,她還不許我插手公司的事情,就連房子和財產她都要放到你的明顯,我半分錢都撈不着!”
當年人人都說他是個喫軟飯的小白臉,要靠女人養着。
阮湘君做事情雷厲風行的,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眼看着公司越來越好了,可是沒有他的一份,這讓他怎麼甘心。
這麼說,阮湘君真是他害死的,姜柒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直往下流。
她衝過去抓着鐵門,使勁的搖晃着,她要跟姜輝光拼命。
姜輝光怎麼可以這樣狠心,那是一條人命。
徐回衍從後面將她抱回來,細聲軟語的喊道:“姐姐,不哭,等我們出去了,我幫你教訓他!”他心疼姜柒,也怪自己沒用。
如果想小叔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收拾那羣壞人的!
徐回衍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能站在姜柒身邊了,因爲他的能力實在太弱了,只有像小叔那樣的男人才配跟姐姐在一起。
姜輝光紅着眼睛,面目猙獰的看着姜柒,“我娶她是爲什麼,爲的就是她的公司她的錢,不然我一個大男人憑什麼入贅?”
他終於將壓在心裏多年的怨恨全部都發泄出來了,他要是世人知道,是阮湘君不對。
姜柒看着已經快要瘋的姜輝光,恨恨的罵道:“你會遭報應的,你會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我看你纔不得好死,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聯合那個野男人來整垮我,害我的兒子沒有,我到要看看,秦三少有多大的能耐,能跑到這裏來救你!”
他可沒有忘記姜苒苒當時在電話跟秦亦安求饒的事情。
“你說,我是挖了你眼睛好呢?還是將你留下來慢慢折磨的好?”姜輝光面露猙獰的問道。
姜柒咬着脣,看着姜輝光,她想知道姜輝光還藏着多少祕密。
姜輝光站累了,乾脆坐在地上將這些年對阮湘君還有姜柒的恨全部都說出來了,一樁樁,一件件,以前在她認爲還尚爲溫馨的事情,在姜輝光這裏全部算計。
或許從一開始,姜輝光就沒打算跟阮湘君好好過日子,就是衝着她的錢去的。
醫院的特殊病房裏,宋所長正躺在牀上,人還沒有能醒,一袋輸液瓶掛在頭頂上,就連換藥都是隊裏的隊醫給換的,只不過是借用了一下這個地方而已。
青石巷后街,宋或平被帶到了這裏,他坐在椅子上,縮頭縮腦的,畏怯的看着面前這幾個人,說話都帶着濃重的暮城口音。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他低着頭,很拘謹的樣子。
趙括看了紙上的那些問題,直接問道:“你凌晨兩點到凌晨四點之間在幹什麼?”
“在回來的路上!”宋或平想都沒想直接回道。
秦亦安看了他一眼,謝忱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你昨晚幾點回的家?”
宋或平搖搖頭,“我不記得了,人老了,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了!”
“那你回去之後在家門口又發現異常嗎?”
“沒有,我將稻草推進牛圈了就回去睡覺了!”宋或平又回答道,神情也正常,還是一如既往拘謹,而且是有問必答。
趙括又接二連三的問了好幾個問題,宋或平都回答出來了。
趙括將目光看向秦亦安,“三少,問題問完了!”
秦亦安點了點頭,衝着宋或平冷聲說道:“擡起頭來看着我!”
宋或平依言擡起頭了,兩人對視了這,他眼裏泛着冷光,而且宋或平眼神帶着畏怯。
“你昨晚爲什麼凌晨兩點半還推着一車稻草回去?”
宋或平很自然的回道:“在朋友家喫飯,後來想家裏的稻草沒有,就從他家拿了些!”
秦亦安忽然冷笑了一聲,“宋先生,大半夜的推一車無用的稻草回去,你不覺得很讓人覺得可疑嗎?”冷厲的聲音帶着一些壓人的凌厲。
宋或平瞳孔一縮,解釋道:“我只是順便而已,反正空手回去也是回去,帶點東西回去也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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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稼人都是這樣的,能多做一點是一點!
可是秦亦安卻不這樣認爲,“你在說謊,宋或平,你在掩人耳目對不對?”
宋或平眼睛微微顫動了一下,立馬裝作很惶恐的樣子,“我沒有,我弟弟是所長,我怎麼會知法犯法呢?”
這個解釋前兩次的還要合理。
秦亦安已經敢確定了,眼前這個人在說謊,因爲回答的太利索了,想都不用想了,他做的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將所有人的在注意力吸引到他的頭上,然後他在爲自己洗脫。
秦亦安眸子微眯,從桌上的煙盒裏拿一支菸咬在嘴裏,陸溫白急忙他點火,他將嘴裏的煙吸燃,忽然掀脣冷笑道:“黑魚,你隱藏了這多年,還是忍不住了是嗎?”
聽到他說出黑魚兩個字,宋或平眼裏殺氣一閃而過,轉眼跟秦亦安裝傻充愣的說道:“我聽不明白你說的什麼!”
他拍了拍自己的雙腿,“這個不是拜你所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