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改口了
下人進門來,對靖國候夫人禀報導:「夫人,陳家小姐說,她是大將軍的妾。」
靖國候夫人微笑,「嗯,帶個小朋友跟她玩,玩了之後,再去問她,若還是這個答案,繼續玩,直到她說不是爲止。」
「是!」
瑾寧好奇地問:「什麽小朋友?她會賣小朋友的賬?」
瑾寧本以爲靖國候夫人會教訓她一頓的。
「在這些小朋友面前,還真沒遇見幾個嘴硬的人。」瑞清郡主拉著瑾寧一同過來吃早飯,微笑著說。
瑾寧道:「我以爲夫人會給她點顔色看看呢。」
「我說過,不會傷她分毫,既然答應了陳侍郎,就不能食言而肥!」靖國候夫人說。
瑞清郡主笑著道:「你趕緊吃,吃了我們到她隔壁房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瑾寧於是連忙吃了幾個包子,再塞了幾口點心,把豆漿一口氣喝完看熱鬧去。」
瑞清郡主站起來,「母親,那我們去了。」
「去吧!」靖國候夫人打了個哈欠,「困得很,天氣又那麽冷,我得回去冬眠。」
瑾寧撲哧一聲笑了,「夫人,您閨名是叫阿蛇,可您不是蛇,不需要冬眠。」
靖國候夫人掃了她一眼,「去吧,囉嗦得很。」
「母親很怕冷的!」瑞清郡主說著,「所以,昨晚在被窩裡讓她起來,她這怒火怕不輕易澆滅。」
「噢!」瑾寧知道今天有好戲看了。
陳幸如被送來的時候,是心氣很盛的,想著便是遭一頓打,也絕不改口。
殊不知,送她來了靖國候府,也沒有與她爲難,反而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便料想這個靖國候夫人不敢對她如何。
她好歹是侍郎府的千金,她莫非還真敢傷她不成?
若是關幾日,她更是不在乎,在侯府,她過的日子難道不是關禁閉嗎?
方才聽得下人來問,她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想讓她改口保住陳靖廷的面子和名聲?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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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想想,心裡頭也很難受。
那藥的分量下得不輕,陳靖廷在屋中跟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甚至她主動抱他,他都沒有心動。
反倒是李良晟,進來不過說了兩句話,便馬上撲了過來。
她從這一點看出了李良晟和陳靖廷的區別,她的心很痛,這樣好定力的男人,甚至娶妻之後不納妾,本來是她的,這一切都是她的。
可如今白白便宜了陳瑾寧那踐貨。
她捲縮在榻上,心裡難受得很。
榻臨近窗戶,有風絲絲地進入,她抬手想把窗戶關得嚴實一點,却不妨,摸到冰冷濕滑的東西,她嚇得馬上縮回了手,驚愕地看回去。
這一看,她只差點沒魂飛魄散。
這微微開啓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盤踞著一條手臂粗大的黑花蟒蛇。
這蟒蛇懶洋洋地盤著在窗邊,抬起粗扁的頭,嘴裡吐著蛇信子,說不出的嚇人。
陳幸如尖叫一聲,「來人啊,有蛇,有蛇,快來人啊!」
她跳下去,想打開門衝出去,這才發現門是被關嚴實了的。
她使勁捶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陳家小姐,夫人問你,你是誰的妾?」
陳幸如明白了,是那賊婆娘故意放蛇來嚇唬她的,想讓她改口。
她氣得渾身顫抖,「想嚇我?休想我會認輸,告訴她,我是陳靖廷的妾,便是對任何人,我也是這樣說。」
「那您稍等,我去回夫人!」下人的脚步聲走遠了。
陳幸如哆嗦著腿,一步步後退,退到角落裡蜷縮下來看著窗口那條蛇。
幸好,那蛇就一直盤踞在那裡不動。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要怕,蛇而已,沒什麽好怕的,兄長說過,蟒蛇不咬人。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哪裡傳來哨聲,那蛇彷彿受到觸動,竟然從窗口上掉下來了,啪地一聲,摔在了榻上,開始朝她蜿蜒而來。
蛇的移動速度是很快的,走著之形,不過片刻便抵達了她的身邊,陳幸如怕極了,哭喊著跳起來,跑過去爬上桌子,把桌子上的杯子,茶壺全部砸下去。
「放我出去,用蛇來嚇唬我,算什麽英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陳幸如尖聲喊道。
「陳家小姐,夫人問你,你是誰的妾?」門外,又是那下人的聲音。
陳幸如暴怒,「我是陳靖廷的妾,你回去告訴那賊婆娘,她有本事就殺了我。」
「夫人不會殺你,夫人甚至還不會傷你,放心吧!」下人說。
那蛇盤著桌脚開始爬上去,陳幸如大驚失色,跳下去拿了一張板凳擋著,「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砸死你。」
窗口又傳來絲絲絲的聲音,她不敢置信地看過去,只見窗口又爬進來了一條,不是一條,是兩條,三條,四條……每一條都是手臂般粗壯。
她嚇得幾乎昏過去,嘴唇一個勁顫抖,連站立都快直不起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著偌大的房間,頃刻之間就布滿了黑花蟒蛇,一條條朝她而來。
「走開,走開啊!」陳幸如嚎啕大哭,整間房間都是是蛇腥味,讓人幾乎作嘔,她一邊哭,一邊乾嘔。
但是,蛇沒有攻擊她,而是在她脚邊一步之遙停了下來。
門外,又傳來那下人的聲音,「陳家小姐,夫人問你,你是何人的妾?」
「我是陳靖廷的妾!」陳幸如喃喃地說著,聲音發抖得厲害,如今的嘴硬,也就全憑一口不甘心的氣和那些蛇沒有靠近她而維持著。
只是,這般回答之後,哨聲頓時急了起來。
她看到蛇蛇開始圍過來,迅速纏繞了她的腿,身子,脖子,不傷不咬不用力纏,只是攀著她。
陳幸如發出震耳欲聾的凄慘尖叫聲,「我是李良晟的妾,從一開始我就是李良晟的妾!」
她喊完,人也嚇暈過去了,身下溢出了一灘水迹。
瑾寧和瑞清郡主就在旁邊的厢房裡看著,瑾寧覺得觸目驚心,這滿屋的蛇都是靖國候夫人飼養的?難怪,無人敢得罪她。
這蛇陣,莫說陳幸如,便是一個膽子大的男子,只怕都要嚇得尿褲子的。
瑞清郡主却淡淡地道:「還以爲能撑一陣子呢,沒想才纏上去就不行了。」
瑾寧看她似乎見慣了這些情形,不由得詫异地問道:「夫人總是這樣對付人的?」
「只是對付一些頑固的人。」瑞清郡主說。
「例如?」
「例如總是覬覦爹爹且又屢勸不退的女人。」
瑾寧竪起大拇指,「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