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反覆觀看,言默似乎從老爺子不明顯的嘴型看出了,老爺子說的是什麼了。
言默轉頭和妹妹對視,隨後,她從桌子上拿來了兩張紙和兩支筆,一張放在自己面前,一張推到妹妹言婧面前,兩人很有默契的拿起筆,開始寫出對老爺子那句話的猜測。
一分鐘之後。
兩人同時放下了筆,亮出自己在紙上寫的內容。
放眼看去,只見言默在紙上寫的是:“如此甚好,我也可以放心走了,默丫頭,幫我把氧氣拔掉吧!”
而言婧紙上寫的和言默寫的內容相差無幾。
“是老爺子自己要求的?”言婧總結:“所以,老爺子也把那個冒牌貨認成是你?”
言默凝重點點頭:“哎。”重重嘆了口氣,找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用,這句話不但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反而證實了她就是拔掉老爺子氧氣管的人,以司家人今天在醫院的態度,只怕是到時候更加恨她。
畢竟,現在大家還有一絲不確定性。
“那後面拔掉氧氣管,司老爺子在彌留之際的那句呢?”言婧指着老爺子在嚥氣前的那句話。
兩人又非常有默契開始在紙上寫出自己的理解,隨後便以同樣方式,亮出來。
言默的是:“死後,將我送去疆城。”
言婧的則是差不多,只是她不知道老爺子也在疆城當過兵,地名寫成了江林。
“那姐姐準備怎麼辦?”言婧問道:“你會帶司家爺爺去嗎?”畢竟是司家老爺子最後的心願,言婧猜,以她姐姐的善良,一定是想帶這位司家老爺子去的。
要是兩姐妹確實不愧是同胎姐妹,言默確實想帶老爺子去,其實在去年時,老爺子嚷嚷着就要去看老戰友,後因爲她生三個小傢伙出來,一來二去就給耽誤了,大家都想不到老爺子會走的這麼突然。
有些兄弟戰友情,她不能理解,但不用想,臨走那一刻,老爺子必然是遺憾的。
只是,現在她連司家都回不去,該怎麼帶老爺子骨灰出來。
看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那個假扮她的女人,找到幕後之人,搞清楚爲什麼會對一個將死之人下黑手,又想從中間得到什麼好處。
只有搞明白害老爺子的人真正目的,才能讓人安心,不然,她擔心下一個會是司澤或者她的孩子,還有,今天上午那個威脅電話,和三個保姆帶天孩子失蹤,是不是跟老爺子死有沒有關係?
經過這麼一連串想起來,突然間,言默眼孔變得幽深,她想到了某種可能,兩者根本就是同一夥人所爲,上午孩子的事,就是一個調夫離山之計,先用小孩,將她騙出去,然後就有一開始準備好跟她一樣人,最後,對老爺子下黑手。
言默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這些必然不是一兩天關注他們了,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暗中觀察着他們,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姐,你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言婧盯着身旁發愣的姐姐,看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出了聲。
主要是,她看到屋外她們的爸媽,前後開車趕了回來。
言默回過神,趕忙搖搖頭:“沒什麼,怎麼了?”
言婧指了指樓下:“爸媽回來了,你要不要下去一下。”
“好。”言默原本是不想下去,當看到父親車子時,想起自己還要去看行車記錄儀,便答應了下來。
隨後,言默關上了電腦,拔出u盤收好,跟妹妹言婧一起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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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走到樓梯口,就碰到木婉月和言明一前一後匆忙上了樓遞。
當看到大女兒憔悴的模樣,木婉月瞬間心痛紅了眼,哽咽問道:
“默默,你是不是在司家受委屈了?跟爸爸媽媽說說,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見她的母上大人這副表情,言默轉回頭看了眼自己妹妹,定是妹妹告訴她們母上大人,她被冤枉的事情了。
不然,這個點他們不會回來的這麼急。
“爸媽,我們先下去說,站在這樓梯間,都不方便。”言婧上前,扶起木婉月的手臂,開口道。
“對,你看我,默默,那我們先下去,喫完飯慢慢說。”木婉月笑道。
不想讓父母擔心,言默強行扯了扯嘴角應道。
隨後,幾人來到樓下,紅姨提前準備好了晚餐,一家四口人,上桌喫飯。
言默根本沒有胃口,只象徵着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出了餐廳,來到庭院裏放車的倉庫,找到自己的車。
然後,打開車門上車,連接到手機,她在手機和車子顯示屏一番操作,將行車記錄儀拷貝到手機裏,便下了車,走回家裏。
此時,她的父母早已經喫完飯,統一坐在沙發上,特意等在客廳裏,原本她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們的,現在看來,只能先跟他們說了。
爲了節約時間,她只停頓了一下腳步,便往沙發邊走去。
“默默,坐。”木婉月挪動一下位置,好讓言默坐在身邊。
言默乖乖坐下,還沒有等父母開口,她便主動開口,說出了醫院發生的事情。
“可惡,這司家人是沒有長眼睛嗎?怎麼能懷疑是你害死司老爺子的。”木婉月氣憤:“這害人還要有目的,我女兒害死司老爺子有什麼好處,老爺子都已經把股份轉讓給默默了,要是現在害死司老爺子,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愚蠢至極。”
言明聽完後,則是不一樣的感受,他想起那天在司家,司老爺子宣佈股份轉讓給默默時,司澤那些姑姑們臉色和反對的聲音。
以他多年商場上的經歷,他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老婆說的道理,很容易就想到了,司家人會不懂?
不在他看來,他們不但懂,而且還很清楚,所以,纔會不分青紅皁白,直接給他女兒定下罪。
這件事情,除非是有實打實的證據,不然,司家人他們都不會選擇相信的。
“那司澤呢?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