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只不過是通過單寧遠的手機,找到了他兒子的照片,然後通過衛星定位在全國範圍內尋找他兒子的下落。
通過單寧遠兒子這幾天的行動軌跡,可以看出來,他兒子一行人是不小心誤入了一個森林,然後闖到了一個荒蕪的島嶼。
也幸好是單寧遠兒子從小接受過野外的訓練,他帶領他的同伴在島嶼生存了七天。
不過,若是再找不到他們,也確實撐不下去了。
“謝謝!”單寧遠再次給白苓鞠了一躬,也不再客套了。
若是繼續客套下去,白苓也會煩。
眼見單寧遠提的條件,白苓做到了,立刻便有第二個人提了自己的要求。
“白小姐,我女兒患有重病,癱瘓在牀十幾年,你能否幫她治好?只要能治好她的病,我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說話的人叫崔洪成,京城崔家人。
崔家在京城還有點地位,至少地位比單寧遠高。
且崔家跟傅家的交情不淺,這位崔洪成的妻子是林佩雅的親妹妹。
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
之前,傅琛曾想讓白苓替一個癱瘓之人治病,就是崔洪成的女兒。
只是那個時候,傅琛擔心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白苓的身份,會對她不利,這事就再也沒提過。
再後來,事情繁忙,他便忘了這事。
今天崔洪成正好在這,又見識了白苓辦事的能力,也是想碰碰運氣。
他想,單寧遠的兒子失蹤一個星期了,白苓都能這麼快找到對方的下落,能力定然是不錯的。
所以,他用自己的女兒換一個承諾。
“行!”白苓點頭,“宴會結束後,我跟你走一趟。”
“不用不用!”崔洪成急忙道,“剛纔你找人的時候,我已經讓我家裏人把女兒送來了,她們此刻就在外面,只要你答應,我讓她們進來。”
白苓,“……”
你未免也太快了。
見白苓臉色不對,崔洪成趕緊道,“不好意思,我一時心急,就讓她們來了,若不方便,等到宴會結束也可以。”
崔洪成主要是怕越來越多的人提要求,白苓一時顧不上他,所以就趕緊讓家人把女兒送來了。
他沒考慮到白苓會不會不方便。
眼下看着白苓的臉色,還以爲對方生氣了。
“讓她們進來吧!”白苓淡淡道。
話音剛落,林佩雅就把白苓拉到一邊,小聲道,“你真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治療嗎?萬一你……”
白苓笑了笑,“沒事,我本來就學的醫,這事以後也不會是祕密,況且……”
白苓頓了頓,對林佩雅道,“病人是你外甥女。”
“這……”林佩雅心裏其實很感動的,但還是道,“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更不想你爲難。”
其實外甥女的病,她一直都惦記着,這些年也沒少給外甥女找醫生。
但她從來沒對白苓開過口。
她不想給白苓添麻煩。
“不爲難。”白苓笑了笑,示意林佩雅安心。
見她心意已決,林佩雅也沒說什麼。
只在心裏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對白苓好。
不一會,崔洪成的女兒被推了進來。
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可能常年在輪椅上,有些泱泱的,但她那雙眼睛很好看,如一潭泉水般清澈。
白苓直接走過去,什麼話都沒說,給對方把了把脈。
她把脈時間挺長的,崔洪成都有些緊張了,又不敢問什麼。
過了很長時間,白苓才鬆開手,崔洪成急忙問,“怎麼樣?能治嗎?”
“能!”白苓點了點頭,然後從挎包裏拿出鍼灸袋。
她今天穿的禮服,沒辦法裝鍼灸袋,便放在了挎包裏。
“真的?”崔洪成激動的喊出了聲,“你真的能救?”
白苓沒說話,而是脫掉了高跟鞋,仔細的給崔洪成的女兒施針。
他女兒的癱瘓跟李若水不一樣。
上次李若水四肢被截,顧晨皓之所以能幾針救活,是因爲時間很短,更容易接骨。
但崔洪成的女兒是癱瘓了十幾年,病情本身就比較嚴重,不是一兩針就可以治好的。
今天,白苓用了兩百多針。
崔曉婉的腿上都被扎滿了銀針。
白苓仔細認真的施針,賓客圍了一圈在觀看。
大家都很想知道,白苓是否真的如同她說的那樣,治好一個癱瘓十多年的人。
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人打擾白苓,整個宴會場安靜如斯。
白苓給崔曉婉紮上最後一根銀針,然後從小瓷瓶裏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崔曉婉,“吃了它。”
崔曉婉沒有猶豫,直接吃了藥丸。
對她而言,這顆藥丸有沒有效果已經不重要了。
這些年她看了太多的醫生,都對她的病情無能爲力。
而眼前這個比她還小的女孩,她不認爲能治好她的病。
她來這裏,只是不想讓父親失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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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喫的這顆藥丸是毒藥,那正好,她解脫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吃了藥丸,錐心般的疼。
“啊!”崔曉婉捂着胸口,慘烈的叫着。
“小婉……”
崔洪成想上前查看情況,被林佩雅拉住,“別打擾白苓。”
崔洪成猶豫了一下,便沒上前。
“我好痛!”崔曉婉痛苦的呻銀着,“這是什麼藥,我是不是快死了?”
“忍着點!”白苓不平不淡的道,“你癱瘓了十幾年,腿部器官都已弱化,得先給你筋骨重接,才能治好你!”
“可,可……我忍不了!”崔曉婉痛的哭了出來,“好疼,你殺了我吧,你讓我死吧!真的太疼了!”
“白小姐……”崔洪成心疼的看着崔曉婉,又不能替她承受痛意,只能對白苓道,“能不能給她減輕點痛苦?”
“不能!”白苓面無表情的對崔曉婉道,“我可以讓你重新站起來,但你必須得相信我,配合我,若你不能相信我,忍不了疼,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減輕痛苦,不過,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治病,無論誰來求我,都不會!”
這還是第一次,白苓對一個陌生人說了這麼多話。
若換做她以前的脾氣,病人要是這麼矯情,她直接就放棄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