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醫生們紛紛離開了病房,他們是治病的,這種查找誰拔了氧氣管,根本幫不上忙,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醫生們走後,司家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都望向言默,似乎都在等言默解釋。
老爺子就被人拔掉氧氣管,才導致死亡的,這分明是蓄意謀殺,畢竟,她是最後見過老爺子的人,這件事情要是真的是言默做的,司家沒有人會接受這樣一個心狠手辣歹毒的女人,做k家女主人。
言默擡頭,一一掃視在場所有人,看到司家衆人帶着懷疑的眼神,她並不畏懼,目光依舊坦蕩清澈,最後,將停留在身旁司澤臉上,她只要他相信自己就足夠了,
沉銀片刻,她再次重複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走之時,老爺子確實好好的,”
司澤沒有說話,則也是盯着言默雙眼看了好一會兒,隨後,便握起她的手,非常堅定道:“好,我相信。”
他不可能就因爲她最後離開,就誤會她的。
這個說法,司澤相信,不代表大家都會相信,所有人張口欲說些什麼:
“司澤,大侄子…”
司澤擡手阻止,望向在座自己的親人,承諾道:“爸媽、姑姑們請你們相信我,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說着,他轉頭望向病牀上的老爺子,自言自語道:“我也會給爺爺一個交代,我是絕對不會放過謀害他的兇手的,我要他血債血償。”
在說這些話時,他的雙手攥緊,眼底閃過冷冽的冰寒,這是連司家人都沒見過的,也知道在此刻,不該再去挑釁他。
但總有那麼些人是不畏懼的。
“所以,這次誰都不要放過,統統都給查一遍。”說話的是司家魏。
在司澤還沒有表示時,言默立馬點頭表示贊同:“我贊同爸的提議。”
司澤看了眼言默和自己父親,算是默認了,同時擡頭,看向頭頂角落裏不時閃着紅燈的三百六十度旋轉攝像頭,吩咐身旁尋嘉興:
“你去找醫院要今天病房裏的攝像頭記錄。”
“是。”尋嘉興應下,快速的退出了病房。
司澤和言默走到老爺子病牀前坐下,和大家一起等待着。
很快,尋嘉興推門而入,趕了回來。
“攝像頭沒有壞吧!”司家魏緊張問道。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作案者不傻,一般都會先選擇毀掉攝像頭,這也是大家沒有第一時間。
尋嘉興看了眼病牀邊的言默和司澤,皺起眉頭搖搖頭:“沒有。”
“那快點拿出來。”司家魏催促道。
沉思了一下,尋嘉興擡腳走到司澤跟前,在拿出u盤之前,不着痕跡擡起眼皮上下掃視一旁的言默穿着,眉頭皺得更深了,最後,看向司澤時,用只有兩個人看得到的口型說道:
“司老大,我覺得,這份錄像,還是不要當場放得好。”
司澤是常年經過訓練的,口型語他是一眼看懂了,可是爲什麼?他順着尋嘉歌的目光看去,心中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眼底一閃而逝的憤怒。
“小尋,你發什麼愣,快點把視頻交給澤兒呀!”司家魏催促。
此時,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尋嘉歌身上,無奈,尋嘉歌只能伸出手從口袋裏拿出u盤,在衆目睽睽之下,遞給司澤。
停頓了一下,司澤還是選擇拿起尋嘉歌手心裏的u盤。
不知情的言默見狀,還主動去給司澤拿來了他包裏的電腦。
在言默看來,她也想盡快揪出是誰下的毒手,好讓老爺子安心,也不枉老爺子對她那麼好。
尋嘉歌不忍直視的撇開眼,起初剛剛看到視頻那一幕,他猜測百分之九十是被人故意陷害的,現在他是百分之百相信,嫂子是冤枉的。
要是真做了這種事,誰還會在這裏傻傻地等着他們來辨認,又不是腦子有泡。
可是,尋嘉歌搖搖頭,人一般都會更加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司澤沒有接過電話,也這麼看着她。
“司澤,嗯,拿着。”言默單純的催促。
“是呀!”大家附和。
“澤兒?”司家魏皺眉。
無奈,此時此刻,饒是司澤不想播放,在這麼多雙眼下,不能徇私,他只能接過言默手中電腦打開,再將u盤插入電腦端。
很快,電腦裏出現了早上八點開始的視頻。
視頻裏,言默揹着包到來病房,和司家魏對接,司家魏在後來的攙扶下,出了病房,此時看,病牀上老爺子看起來確實和以前一樣,從心臟儀器顯示就能還得出來。
隨後,言默拿起旁報紙,坐在病牀邊,開始默默爲老爺子念起今日頭條。
這一念,就是半個小時之後,這裏司澤選擇四倍播放速度,屏幕立馬彈到言默唸完報紙後,她又給老爺子分享司家每個人最近發生的事情,小到三個小傢伙今天吃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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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司澤轉頭看向言默,能做到這麼細緻入微,可不是人人都能的,就他的小姑來說,他來了幾次,小姑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刷着短視頻,笑得人馬翻天。
還有幾個姑丈他們,每次來就像完成任務似的,這些他都是看在眼裏,雖然她來的次數最少,但她直接都是照顧的最細心的,只是讓他沒有想到,會細到如此。
此時,司家人有都紛紛扶上額頭,有些慚愧不如的感覺,司家魏難看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些,對她不跟他們說,就離開醫院的行爲,也好受點。
此時,他忘記生爲一個母親的愛,他的印象中,孩子們根本沒有出事,只是出去玩久了點,完全沒有必要,拋下醫院老爺子回去的必要。
接着屏幕裏,還在播放着,終於,在司澤快進播放下,時間過了中午,來到下午,還在跟老爺子聊天的言默,突然包裏手機響了起來,監控錄像裏,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顯示屏,便起身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這份監控錄像全程都是病房裏的,並沒有走廊裏的,大家也不得而知言默說了什麼,只知道言默回來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在這個時間段裏,病房裏很安靜,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