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任的話纔剛說完,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原本還躺在牀上的凌司暘。
不知什麼時候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讓秦任直想將凌司暘一腳給踹開。
但凌司暘的地位比他尊貴,身手比他高,他根本就不是凌司暘的對手。
他的心裏想也只是心裏想而已。
他‘嘶’了一聲,雙眼死死的盯着凌司暘捏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王爺,疼疼疼,我還要去給這軍中的傷兵去治傷呢,您把我的手給傷了,就沒法給他們治傷了。”
“本王問你話,你如實回答。”
凌司暘冷鷙的嗓音,令秦任渾身打了一個冷噤。
“王爺,您要問什麼就直接問,別說這種話,怪嚇人的。”他只是一名醫者,膽子小,不經嚇。
“你剛剛說,你要去跟你小師姑一起去治療傷兵?”
“對呀!”秦任愣愣的點點頭。
“你有幾個小師姑?”
“只有一個呀。”
凌司暘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七神醫?”
“對呀!”見凌司暘在他回答了他的話之後,他就愣在那裏不說話了,秦任疑惑的看着凌司暘:“王爺,您抓住我要問的問題,就是這個?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就請放開我,我還要去傷兵營?”
凌司暘的聲音更輕了幾分:“七神醫她現在人在傷兵營?”
“對呀,說到這個,王爺可得好好感謝我小師姑,自給您服下解藥之後,我小師姑從昨晚就一直在傷兵營爲那些傷兵治傷,到現在都沒怎麼休息,都該用早膳了,她也不願意去用,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是要累壞的,您……”
秦任正嘟囔着,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的人影突然消失,握在他腕上的那力道也消失了。
秦任愣愣的看着前方,手還僵硬的懸在半空中。
他面色有些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後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百川。
“咦,王爺呢?他去哪了?”
此時的百川已經緩和過來,他一邊揉着脖子,一邊面無表情的看着秦任回答:“應該是傷兵營。”
“哦,看來是心疼我小師姑,去看我小師姑去了。”
秦任八卦的看向百川:“對了,你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惹到了王爺,讓他那般生氣,差點要殺了你?”
不說這件事,他還不生氣。
一提到這件事,百川就氣不打一處來。
百川橫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麼不好意思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方纔見死不救,我向你求救的時候,你突然說要回去給傷兵們治傷,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膽子向來小,那會兒王爺他的表情多嚇人啊,咱們倆總得保一個不是?”
百川哼了一聲:“以後你惹王爺生氣的時候,也不要來找我。”
秦任眨了眨眼,八卦的又拍了拍百川的肩膀:“跟我說說,你到底是爲什麼惹王爺生氣?”
百川斜睨秦任,一臉鄙夷:“就算我告訴了你,就以你的智商,恐怕也猜不出來,還是不說了。”
秦任:“……”
這凌司暘跟百川果然是主僕倆。
倆人一個鼻孔出氣。
凌司暘罵他蠢,他居然也陰陽怪氣他的智商低。
一個一個的人身攻擊,太過分了。
秦任氣的直接轉身出去了。
另一邊。
因爲軍中昨日與大夏的軍隊拼殺,傷者太多。
畢竟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鬥,大夏的軍隊也有數萬人,即使是逃兵,他們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所以,雙方免不了有一場激烈的廝殺,刀劍無眼,最是容易傷人。
雖然大夏那邊傷亡慘重,但是,大印這邊也有部分傷亡。
即使是少部分,那也有數百人。
這數百人同時擠進了傷兵營,擠都擠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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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爲人太多了,軍營中的軍醫根本就忙不過來。
有些傷重的傷兵就因爲沒有及時得到醫治,身亡了。
爲了能多挽救一些士兵的性命,有人知道蘇千幻是七神醫,特地來找蘇千幻,請求蘇千幻幫忙救治一些傷重的士兵。
因爲自己也是大印朝的人,能多挽救一些士兵的性命,就能多一個家庭能團圓。
蘇千幻自是不可能坐視不管。
本來,在給凌司暘服下解藥,又護住了他的心脈之後,她就打算去傷兵營那裏幫忙。
有人來請求她去幫忙,那時她爲凌司暘把脈,確定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她就直接就將凌司暘交給了百川,去傷兵營幫忙去了。
在傷兵營裏從晚上忙到早晨,縱使蘇千幻的內力再高,她也會有疲憊的時候。
正要治療下一個人的時候,蘇千幻看給人包紮傷口的紗布沒了,剛想要回頭去喚別人去拿,卻見身後的人都在忙,她就去了軍醫的營帳去拿。
就在蘇千幻去營帳裏拿紗布的時候,凌司暘一路從將軍府趕到了軍營這邊,而將軍府離軍營很近,幾乎就是對門的距離,到了軍營之後,他就趕奔傷兵營。
到了軍營之後,軍營里正在用早膳拿着餅子在喫的副將,看到凌司暘來了,一時心急,也忘了將手裏的餅子放下,就急匆匆的跑去凌司暘的面前攔住了他,朝他行了一禮。
“王爺!”
凌司暘看了一眼攔住他向他行禮的那名副將。
但見他手裏還拿着餅子,抱拳行了禮之後,他尷尬的將餅子想要收起來,身上卻沒有地方放。
看凌司暘皺眉瞪着他,他的頭皮一緊。
他以爲凌司暘是想喫餅,下意識將手裏的餅子遞了出去。
“王爺,您……要喫餅嗎?”
凌司暘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你在用早膳?”
那副將的頭皮更緊了幾分。
不知爲何,王爺在問他用早膳的話時,語調裏隱隱透着一股怒意。
那副將愣愣的點頭,如實回答:“是……是啊。”
不管怎樣,面對王爺的時候,實話實說總沒錯。
凌司暘冷冷的睨着他,語氣更陰鷙了幾分:“這個時候,你在用早膳。”
那副將呆了呆。
什麼意思?現在是早膳時間,不用早膳,難道不成用午膳?
他結結巴巴的答:“難道……不……能嗎?”
凌司暘冷聲喝令:“自己下去領十軍棍!”
副將忙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