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皇費盡心機想要留下妻女時。
朝雲九皇子將要大婚的消息也傳進了大夏。
沈姒煙正斜倚軟榻,閉目養神。
聽聞此事,美眸睜開,眼底掠過一抹詫異之色。
“可知九皇子迎娶的是誰?”
被點名的小宮女忙上前回稟:“奴婢只聽說那位姑娘與您一樣,姓沈。”
沈姒煙眸子微怔,眼底閃過了然之色。
要是她猜的沒錯,藍凰應該是藉機易容成了她的模樣。
若讓她頂着自己的臉與風御衍成親,只怕會膈應死她。
擺了擺手,身邊宮女紛紛退下。
她起身寫了封信,交給初一:“去,把這封信交給初六,讓他派人送到風御衍手中。”
他們自己培養的暗衛,已經出來祕密活動了。
用來做這種事,簡直大材小用。
初一見小姐臉色不好,也沒多問。
接過信,快步離開。
……
朝雲皇宮。
風御衍坐在桌旁,看着坐在身邊的沈姒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天他暈倒醒來後,就得知沈姒煙跑了出來。
身上除了有些狼狽之外,並沒有受傷。
更開心的是,她竟然說經歷過這次,看到了他的真心,願意嫁給他。
這是他做夢都想聽的話,沒想到這次美夢成真了。
易容成沈姒煙的藍凰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笑着問:“怎麼了?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風御衍回過神,笑道:“沒有,就是覺得像是在做夢。”
藍凰眸光閃了閃。
可不是在做夢嗎?沈姒煙永遠都不可能嫁給他。
心裏雖然這麼想,臉上卻露出溫柔的笑:“你掐自己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
風御衍深深看着她,搖了搖頭:“不,我寧可是在做夢,至少你還在我身邊。”
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讓藍凰愣住了。
不過隨後她就反應過來,這告白不是對她,而是對沈姒煙的。
心裏翻滾起滔天恨意,手指死死掐進手心。
爲什麼得到這些愛的不是她?
風御衍敏銳感覺到她的異樣,問:“怎麼了?”
藍凰臉色僵硬道:“沒、沒什麼。”
“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好好休息。”風御衍鬆了口氣。
“好,你先去忙吧。”藍凰勉強笑了笑。
風御衍走後,藍凰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戾氣。
而出了門的風御衍,眼神也逐漸變得幽深。
她臉上並沒有易容的痕跡,所以她真的是姒兒?
可是爲什麼感覺不同了?
明明傾心於她,但最近幾次接觸下來,卻連心跳都沒亂過。
這太不尋常了!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匆匆過來。
“殿下,剛纔有人將這封信交給奴才,讓奴才一定要交給您。”
風御衍冷眸一眯,接過信打開。
只掃了一眼,渾身駭人的戾氣瞬間暴漲。
手中信紙頓時化作一團。
他臉色陰沉冷鷙,轉身折返。
藍凰坐在原地,沒想到他會去而復返,臉上剛揚起一抹笑容,就被他狠狠攥住了手腕。
“藍凰!我知道是你!別裝了!”
他眼神暴怒,死死盯着她,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
藍凰震驚過後,忽然咯咯笑出了聲。
“沒錯,是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爲了不讓他發現,她用了南疆祕術,將這張人皮死死黏在了臉上。
除了她自己可以剝下來,沒有人能區分出來。
風御衍見她承認,當即怒不可遏,直接將她甩了出去。
“說!那日,是不是你故意設計,想要害死姒兒?”
藍凰喫痛蹙眉,轉頭見到他憤怒的臉龐,痛快地笑了起來:
“是啊,我就是要燒死她!怎麼樣,心疼了?傷心了?憤怒了?可惜啊,她永遠也活不過來了!”
風御衍不知道是什麼給了她這種自信,陰沉着臉冷笑:“姒兒已經平安回到大夏,收起你這副噁心的嘴臉!”
藍凰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你說什麼?”
風御衍拔出匕首,一步步朝她走過去,眼底是令人心驚的冷意。
“我說,姒兒已經平安回到大夏,想害她,你死了這條心吧!藍凰,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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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匕首緊緊貼着她的臉,彷彿在欣賞她眼裏的恐懼。
“這張臉,不是你的,就不該留着!”
說罷,他手中匕首狠狠在這張臉上劃下。
“啊——!”
藍凰慘叫一聲。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臉被劃破,滿目猙獰扭曲:“風御衍,你竟敢毀了我的臉!”
風御衍眸光陰鷙,匕首移到她纖細的脖子上:“我還想殺了你!”
藍凰驚恐盯着他:“你不能殺我,否則我母皇是不會放過你的!”
風御衍冷嗤:“你母皇不會知道你死在這裏。”
“你以爲,我還會再傻一次,做沒有準備的事嗎?”
風御衍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你不想死也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藍凰滿眼恨意盯着他:“風御衍,你果然夠狠!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痛苦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哼,你沒這個機會。”
風御衍扔下匕首,讓人將她拖下去關起來。
事情告於段落,他心情低落。
這樁轟轟烈烈的婚事,也宣告結束。
原因是新娘忽染惡疾,性命垂危,不能成親了。
沈姒煙收到消息,只淡淡勾了勾脣。
她不是想幫風御衍,只是不想讓藍凰間計得逞。
而且還是頂着她的臉去搞事。
……
時間一晃而逝。
溫氏的傷也好了大半。
期間,夏若晴一直陪在身邊。
這份孝心,比起親生女兒來,也是不差的。
夏鶴年自覺愧對女兒,臨走時,只遠遠看了她一眼,便扭頭走了。
夏若晴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眶微紅。
雖然父女之間心結難解,可好歹也是她父親。
見他這副模樣,不可能無動於衷。
溫氏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蘇遲沒有跟着一同回去,而是進入太醫院,做了太醫。
夏若晴問起時,他只道:“師父讓我留下,怕你有事需要幫忙。”
“他是不是還讓你留下來找夏沫兒?”
蘇遲沉默,師父的確是這樣吩咐過。
她自嘲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