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齊扎溫月在林黛玉這兒留了半個時辰，還是這次負責大選的姑姑親自來接的。
胤禛從書房過來，就見林黛玉笑眯着眼，像偷喫的小貓兒，想揣進懷裏揉。
“喜歡？”
林黛玉迎上前，點了點頭，“喜歡，多可愛的女孩子，懂事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
“你喜歡的人還挺多。”除了當年的賈家那些人，就沒見玉兒討厭誰，對誰都喜歡。
以後他們兩個有了孩子，好像女兒比兒子更好一點。
“不管我喜歡誰，我最喜歡的人還是你。”林黛玉感覺自己聽到了一絲絲醋意，認真的道，“喜歡他們就是新鮮，喜歡你纔是天長地久的事。”
胤禛咧着嘴笑，也不在乎自己是什麼形象，“我也最喜歡你，只喜歡你。”
林黛玉唰的一下，又臉紅了，嘀咕了一句，“你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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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那麼多人，他就喜歡她一個，說得她多花心似的。
“不笑話，我都明白。”胤禛又道，“皇阿瑪知道今兒的事兒，正好有兩位大人在，直接就罰了半年俸祿，罪名是教女不善。”
“皇阿瑪其實對自己的兒子都挺好的。”林黛玉歪了歪頭，“今年鬧得着實不像話，我聽念歌回來說，幾個秀女就因爲排隊打了起來，還有兩個因爲撞衫，互看不順眼。”
胤禛挑眉，他沒問具體情況，乍一聽林黛玉說的這些，簡直不敢相信。
那是八旗貴女能做出來的事兒？
林黛玉自己也不信，看向念歌，“送走溫月的時候，你還沒說完。”
念歌低着頭，她跟福晉說家長裏短，能淡然自若，可四爺在這兒，怪不習慣的。
“福晉，那幾個秀女，平日裏在宮外就不對付，最先動手的張佳格格，有個姐姐嫁到赫舍裏家旁支，結果姐夫是個混不吝的，拈花惹草不說，還寵妾滅妻，她姐姐嫁過去不到兩年，竟然病死了，張佳家裏惹不起赫舍裏家，有怒不敢言，今兒赫舍裏家的格格挑釁，張佳格格氣瘋了才動的手。”
念歌偷瞧了胤禛一眼，見他沒有別的情緒，然後繼續道，“動手的地兒石子多，還擺着不少花盆，推搡着就好幾個傷着了，柯齊扎格格就是推搡的時候誤傷的，好在格格反應快，擠到了外頭，不然……真追究起來，怕是要直接被送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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殃及池魚，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至於吵起來的那兩個，有個董鄂氏的格格，宮外聚會時，搶了別人的風頭，被針對，就和郭絡羅格格吵起來了。”
林黛玉微蹙眉頭，又看向胤禛，奇怪道，“我記得大選的時候，都不許說話的，還有不少人在跟前呢，怎麼能輕易鬧起來？”
還有那個郭絡羅氏，是不是八阿哥的福晉？
念歌的頭更低了，聲音也更小了，“是八阿哥路過，一時……亂了。”
這下子，胤禛也皺眉了，八弟往秀女大選那湊什麼？
林黛玉也閉了嘴，看熱鬧歸看熱鬧，捲入是非還是算了。
“這會兒貴妃和二嫂肯定忙得很。”林黛玉想了想，“咱們去皇瑪嬤那裏喫暖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