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和司澤、司恆他們快速圍了上去,視線越過吳海燊,看向手術室裏面,只是,也就剎那功夫,手術室大門被無情關上。
看不到裏面情況,司恆立馬抓住吳海燊手臂,急切詢問道:“吳醫生,怎麼樣?我爺爺人還好嗎?”
吳海燊沒有回答,轉頭將目光停留在司澤臉上,明顯是有話要說。
司澤瞭然,給了吳海燊一個眼神,轉身往走廊深處走去,吳海燊扯下司恆拉住他手臂的手,往司澤方向走去。
見狀,司恆迫不及待也準備跟上去。
一旁的言默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她立馬伸出手拉住司恆,對他搖搖頭。
這邊,司澤站在樓梯口等待着吳海燊,見吳海燊走了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問道:
“是老爺子出了什麼事情嗎?”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勇氣,才問出這句話的,連聲音中帶着清晰可聞的一顫音,雖然他知道百分之百是這個答案,不然,能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吳海燊單獨找他。
吳海燊沒有說話,臉色肉眼可見變得異常難看。
司澤轉身一拳捶在牆上,重重吐出口氣,許久,他纔開口說道:“說吧!我承受的住。”
“老爺子脫離了生命危險。”吳海燊緩緩道出情況。
此話一出,司澤並沒有因此鬆口氣,既然沒事,吳海燊爲什麼會將他找出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還有什麼重要事情,他沒有打擾,緊盯着吳海燊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吳海燊再次開口說道:
“老爺子的情況並不樂觀,現在人還在重度昏迷不醒狀態。”
“好,我知道了。”司澤點點頭,瞭然,同時也鬆口氣,沒事就好,這已經是他預想的最好的結果。
吳海燊交代完這句,卻並沒有離開。
司澤皺眉:“還有什麼事情嗎?”
“對。”吳海燊點點頭,疑重道明叫司澤出來的最主要原因:
“但是,我這次要告訴你的,導致老爺子昏迷的,不是癌細胞病變引起的。”
“什麼意思?”司澤不解,除了癌細胞病變,老爺子還有其他病。
“我們在老爺子的血液裏,檢查出一種慢性毒藥。”吳海燊說道。
“不可能。”司澤震驚,隨即立馬否定,司家裏面怎麼可能有人要害爺爺的人,這些都是最親的人。
吳海燊也不知道,這種慢性藥物特別隱祕,下的人也極其小心,每次量把握非常謹慎,他天天給司老爺子例行檢查,都沒有發現。
“檢查報告我看了,是真的,這慢性藥物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前左右開始下的,司總,你回去好好查查,司老爺子這一個月有沒有接觸什麼新的人,和新的食物。”交代完這些話,吳海燊按來時的路走了回去,司澤則陷入沉思。
手術室門口,言默和司恆見吳海燊又進去了手術室,許久都還沒有見司澤出來,想了想,言默擡腳往樓梯口走去。
一走進樓梯口,她就看到司澤兩眼看向窗外,出神般站在那裏。
言默上前,輕聲詢問道:
“司澤,吳醫生跟你說了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他纔回過神,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轉頭幽深黑沉的眼眸怔怔看着她,那眼神似在看她,又似在不是看她,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意思。
言默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隨後,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頭髮,確定自己沒有異樣時,再次開口問道: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有什麼不妥嗎?”
她的目光還是那麼清澈無雜,坦蕩的讓他心裏多了一份羞愧。
“司澤?”剎時,他臉上出現的多變的表情,使言默感到莫名其妙,她第三次出聲喊道。
司澤搖搖頭,笑了笑:“沒事,吳海燊跟我說老爺子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一時半會也可能醒不過來。”
聞言,頓時,言默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沒事就好,只要沒事就好。”
“嗯。”司澤嗯了一聲:“那我們進入吧!”說完,拉起言默按着來時的路,往手術室走去,經過走廊時,司澤腳步未停,目視前方,看似不經意問起:
“默默,爺爺中藥喫的有一個月了吧!”
言默未多想,點點頭回答道:“差不多一個月。”
“那當時每次去抓藥時,都是你跟老爺子去的嗎?還有沒有其他人?”
“就我和爺爺怎麼了?”言默停下腳步,不解的看向司澤:“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問起這事,是有什麼問題嗎?”
司澤目光閃爍一下,一剎那,他想了很多,以免小丫頭胡思亂想,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決定暫時不跟她說,想着,他隨即搖搖頭:
“沒有,隨便問問。”
“哦。”言默沒有懷疑,重新擡腳,跟着他來到手術室門口。
言默又將司澤跟她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一遍給司恆聽。
司恆聽完後,長長呼出一口氣,但同時也皺起了眉頭,卻也不敢去問司澤,幾人靜靜等待着。
終於,在十幾分鍾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下去,緊接着大門被打開,老爺子被醫生推了出來。
言默和司家人一起上前,合力一起將老爺子推回重症病房。
此時,老爺子那皮包骨的身體上,插滿了格式各樣的管子,看上起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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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老爺子後,院長叫走了司澤,具體說些什麼,言默和司家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只知道司澤回來後,臉色比剛纔還難看,除了言默敢上去詢問情況,其他人根本不敢,只想離司澤能遠些就遠些,因爲現在他看向在座的所有司家人,目光都不善。
不過,最終,司澤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他坐到了牀邊上,握住老爺子的手,默默不說話,這次,連言默叫他,他只是讓她什麼都不要問先回去。
這種情況下,言默沒有違背司澤的話,退出了病房。
而其他司家人,也都被司澤趕了出去,只剩下司恆和司澤兩人,一人坐在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