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彎別墅。
沈隋把姜亦玖抱回來之後,姜亦玖就在自己房間裏打坐。
而沈隋,則是坐在樓下客廳等待着。
他忘記不了,上次亦玖受傷的場景,最後,還是她師父青居道長出面,纔給解決。
那這次呢?
他不敢想。若是亦玖有個好歹,他該怎麼辦?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是沒用。
在亦玖需要他的時候,他完全使不上力。
康叔和北城他們幾個站在一邊,看着沈隋那自責的模樣,心裏也有些不好受。
但是,他們也無能爲力。
畢竟,少夫人所做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一竅不通。
一直到天亮,姜亦玖在房間裏依舊沒出來。
而沈隋,則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了一夜。
康叔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先喫點早飯吧。”
“不餓。”沈隋的嗓音沙啞,帶着濃重的鼻音。
康叔嘆了口氣。說道:“少夫人吉人天相自然會沒事。若是少夫人看到您這個樣子,會很擔心的,也會不高興的。”
沈隋一愣。是啊,亦玖會擔心的。
可是,他真的沒胃口。
這個時候,北城進來了,神情匆忙。
“沈總,少夫人的師父和二師兄四師兄八師兄來了。”
聞言,沈隋立即站了起來。
可能是由於起來的太猛了,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少爺!”
“沈總!”
康叔和北城都大喊着。
沈隋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緩和了好久。這才慢慢的好些。
等他睜開眼,就看到青居道長以及盛北洲許澤和趙泓朔四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了。
盛北洲看着沈隋,打趣道:“沈少,你這要保重身體啊。別年紀不大,把身體給搞垮了。這樣,我們可得好好考慮要不要解除你跟小九兒的婚事了。”
沈隋頓時臉色一黑。
若不是青居道長在,他肯定是要拎起盛北洲的領子的。
他緩和了下情緒,看向青居道長。
神情恭敬地喊道:“青居道長好,很是抱歉,怠慢了。”
青居道長擺擺手,看着他說道:“年輕雖然好,但是,也不能讓自己氣血兩空。小九兒的事情,我們知道了,你無須擔心,她自己就能解決。”
聽到這話,沈隋雖然一顆心落下不少,可還是免不了擔心。
“可是亦玖從昨晚開始,就沒出來……”
“這次,總歸是吃了點虧,不過無礙就是了。”青居道長說着。“倒是你自己,還是收拾好,免得小九兒擔心纔是。”
沈隋看了眼自己,確實有些邋遢。
“容我收拾下自己。”沈隋站了起來,看向康叔。“幫我招待下青居道長。”
“是。”康叔早已端着茶水過來了。放在青居道長的跟前。“道長,這是雨前龍井,少夫人說過,您最愛喝綠茶了。”
青居道長笑了,然後端起來,喝了一口。
“這水……”說着,青居道長神情詫異。
康叔笑着說道:“這是之前,我聽少夫人說,這種無根水泡茶味道很好,我就接了點花草上的露珠。倒是沒想到,泡出來的茶水,確實格外的香,味道也不一般。”
這一說,盛北洲立即端起來喝了一口。
“誒,確實不一樣啊。我之前來,怎麼沒有這待遇?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康叔站在那沒說話,這話,問的大家都尷尬。
許澤笑着說道:“給你喝,那純屬就是浪費。這次,你也是沾了師父跟我們的光了,知足吧。”
盛北洲翻了個白眼,瞧不起誰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盛北洲說道:“對了,聽說小九兒帶回來一個活死人,在哪呢?”
提及這個,康叔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朝着某個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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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洲也看了過去,在客廳的一個邊角處,站着一個人,這特麼的多嚇人啊。
許澤和趙泓朔也看了過去,一臉詫異。
“你們把他放在那裏,不瘮得慌嗎?”
“不然,也沒處放置啊。”康叔有些無奈。
盛北洲乾笑了下,然後走過去查看着。
“這臉,怎麼綠成這個模樣?”
說着,就準備伸出手去查看。
“別動。”青居道長厲聲提醒着。
這一提醒,嚇得盛北洲立即縮回了手。
看向青居道長,說道:“師父,你嚇死我了。”
“嚇死你?你要是觸碰了,就不是嚇死了,而是被他給掐死。”
盛北洲:……
然後悻悻然坐回來了。
“小九兒不是說他白天的時候不會醒過來嗎?那怎麼會掐我?”真是不理解。
青居道長說道:“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嘖,還真是……這年頭,殭屍都能自我保護了。”
許澤和趙泓朔頓時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隋下來了。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整個人也神清氣爽。
青居道長看過去,點了點頭。
“你的生死劫,已經解除了。只不過,未來,還有一些坎。但是那些坎,在生死劫面前,都不算什麼了。”
聽到這話,沈隋並不在意。
而是問道:“道長,亦玖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嗎?”
“你是指她找到親生父親的事情,還是其他?”
“親生父親的事情。西城那邊,她肯定是會過去一趟。對此,我很是擔心。”
青居道長笑了。“有些路,都是命中註定的,必須要走一趟。擔心是正常,但是,希望你能支持她,給予她背後的力量。”
沈隋點頭。“自然是支持的。”
“這次我們跟師父過來,是有事要處理。除了小九兒的事情之外,還有就是,準備在江北市這些個家族裏,選擇一個家族來代替四大隱士家族。所以過來先問問你,你對江北市這邊,應該比較熟悉。你覺得哪些家族,可用?”趙泓朔看着沈隋。
沈隋愣了下。“在江北市選?不是應該在京市嗎?”
青居道長搖頭。“沒必要侷限於那一邊。”
沈隋擰着眉頭,仔細地想着。
“秦家可以,或者是徐家。”沈隋說着,然後看向盛北洲。“盛家也可以。至於其他家族,多少都是有些問題的。”
“我家?我家不行的。我哥繼承家業,我不着調。我家其他人,更不行。”盛北洲立即否定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許澤笑道。
盛北洲真想揍他。
“徐家,倒是可以。”青居道長說着。“不過,還是要看,有沒有這方面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