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笙嚇得停住腳步,只見容妍揉着手肘。
“撞到了?”男人連忙放下她。
小插曲讓兩人的欲望慢慢消退,傅景笙後悔極了,早知道老老實實進臥室。
兩個人靠在牀頭,聊了會兒天。
第二天早上。
傅景笙早早起牀,喝了杯美式咖啡,又趕去廠區。
容妍叫沈星芝起牀,一起去診所。
沈星芝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睜開眼睛後發現環境很陌生。
她嚇得坐起來,以爲昨晚喝醉酒後回去自己又出來了,和誰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啊。”容妍正俯身叫閨蜜,沈星芝蹦起來撞到了她的頭,兩個人都捂着額頭。
“沈星芝,是我。”容妍眼淚含在眼眶裏,昨晚手被撞,今天頭被撞,真夠慘的。
聽到閨蜜的聲音,沈星芝連忙幫她揉腦袋:“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喝醉被人撿屍了。”
“和我一起喫飯,喝醉了我會不管你嗎?醒了?”容妍皺着眉頭問。
沈星芝點頭,幸好昨晚沒失態。
——
容冰家。
女人一大早起牀給傅景晨做好了早飯,不同於昨天的歇斯底里。
傅景晨起牀後聽着女人的溫言溫語,有些懵。
“景晨,晚上想去什麼,我給你做。”容冰好像失憶了一樣,絕口不提不開心的事,想着法子討好傅景晨。
明明昨晚睡覺前,兩人還鬧了不愉快。
“用不着這麼麻煩,我路上買點給你帶回來,你想喫什麼?”傅景晨哪敢讓容冰下廚房,先不說她腿腳不便,就是腿腳方便,也不能讓她伺候啊。
容冰摟着傅景晨的胳膊,說外面買的不衛生,哪有自己做的好。
那態度,看得傅景晨直犯怵,認識容冰這麼久,她是什麼人自己心裏清楚。
如果堅持拒絕,想必容冰又得鬧一通,於是他點頭:“好,隨便什麼,我不挑食,你做的我都喫。”
傅景晨總算說了句順耳的話,容冰微笑着回:“好。”
傅景晨稍微吃了幾口,趕緊逃離容冰家,他不知道這女人搞什麼。
鑽進公司後,男人終於覺得安全了,他甚至懷疑,容冰不會在他喫的東西里下藥了吧。
周落看到傅景晨打了個招呼。
順便從兜裏掏出一顆糖說:“早上喫一顆,一整天心裏都甜蜜蜜的,我工作去啦,傅總。”
周落的明妹生動,傅景晨居然愣住了。
員工全部到了後,他簡單地開了個會,趁當天沒什麼事,去了男科門診。
他特意約了之前專門給傅景笙看病的醫生。
先打聽傅景笙的情況,這種私密事,醫生自然一個字不會透露。
“我哥喫什麼藥我也喫什麼藥。”傅景晨見套不到話,乾脆說。
醫生爲難了。
“你和傅景笙症狀不同,問題也不同,他最近一次來是因爲時間太久,而你剛好相反……”
“時間太久來看?”傅景晨覺得自己腰子被戳了,時間長多好,看什麼看,傅景笙故意炫耀嗎?
“醫生,那你看着辦吧。”男人低頭。
醫生說了一大通,他就記住了一點,別因爲一個女人否認自己就覺得自己有問題,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問題。
就像傅景笙,因爲容妍的一句話,看了幾年的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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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晨只有過容冰一個人,他開始懷疑自己跟容冰不和諧。
回到公司,他心情都愉快了。
周落以爲自己的糖起了效果。
女人正想着下一步怎麼做時,收到了容冰的消息。
容冰約她喫飯。
兩個人聊了幾句,周落一眼看穿,絕對是頓鴻門宴,不過她沒有怕的道理,她答應了,中午公司附近見。
容冰來硬的不行,及時改變策略,她得來軟的。
周落和容冰段位不分上下。
容冰請客,她點了周落愛喫的菜,先妥協道:“落落,之前是我不對,原諒我好麼?”
周落微笑:“好朋友不就是這樣,會有衝突,但不會放在心上,我也有錯,不該遇到點事情就數落你。”
“不不不,是我不對,我爲了逃避責任,沒出面站在你旁邊……”
兩個人都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容冰以爲周落真原諒自己了,於是說:“落落,景晨還得你幫我看着,公司裏那個劉意,我總覺得對景晨的態度不普通。”
周落心裏冷哼,果然別有目的,不過她得謝謝容冰提醒自己,劉意如果真對傅景晨有意思的話,以後會成爲自己的敵人。
“劉姐啊?看不出來,我會幫你留意着的。”周落一口答應。
出了飯店,女人臉色便沉了下去。
容冰還真是相信自己,竟將劉意的反常行爲全部告訴了自己。
她正好將計就計,以後還能讓劉意做擋箭牌。
周落樓下給劉意帶了杯咖啡。
果然劉意笑得合不攏嘴,好久沒人這麼在意她了。
她讓周落坐在自己旁邊,將這些年自己總結出的傅景晨的喜好和厭惡的東西都告訴了周落,還提醒周落,好好幹,助理的位子等着她。
就連傅景晨去看男科的事周落都知道了。
簡直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傅景晨和容冰居然不和諧?會不會和傅景笙一樣,純屬自己瞎折騰?
周落有了新計劃,這樣的男人一定急於證明自己,豈不是給了她機會。
容冰和周落喫完飯,給傅景晨發了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就在附近,問傅景晨要不要下來見一面。
男人在辦公室喫飯,看到消息後沒回,不一會兒電話打了進來。
他本能地皺起眉頭,最近幾次,看到容冰的電話,他都不耐煩。
容冰夾着嗓子問他在公司嗎?
傅景晨藉口自己忙着呢,拒絕出去。
傅景晨問都不問自己怎麼會在附近,容冰的怒火一下子上來了,她聲音驟然變大:“你不想見我嗎?”說完又後悔了,早晨剛下定決心,不再和傅景晨吵架了。
“我很忙,公司很多事情。”傅景晨一字一頓,“掛了。”
他現在就是不想聽容冰說話,一聽到她的聲音便心情差。
容冰就在樓下,僅存的理智讓她沒上去。
但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心裏發酵,她自言自語:“容冰,你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