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沒好氣地說了句,夏寒邪笑了笑,“不是,本王只是在告訴你事實。”
溫雪搖了搖頭,“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她瞥了眼夏寒邪,見對方正拿起茶壺倒茶,溫雪忙過去給他接了過來。
夏寒邪愣了愣,有些詫異地瞥了她一眼,溫雪笑呵呵地倒上茶水,“妾身有件事要與王爺說。”
夏寒邪把眼前的茶杯往更遠的地方推了推,視線落在她身上,“說吧。”
不識好歹!哼!
溫雪見着他的動作,沒好氣地癟了癟嘴,自己把那杯茶端在手上,坐在他旁邊。
“事情要從昨日說起,明旭晨不是在京城東街那邊開戲場嘛,顏顏也去了……”
把夏榆林對花顏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溫雪都往嚴重了說,夏寒邪靜靜地聽着。
他臉色不變,看上去不動聲色。
溫雪就不樂意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氣憤呢?那個混賬東西,竟敢這樣對我家顏顏!”
“之後呢?你去做了什麼?”
夏寒邪一副我很瞭解你的樣子,問了句。
溫雪氣勢一下就下去了,她笑了笑,喝了口水,“妾身尋思着不能讓這傢伙太囂張,於是,就帶着暗衛們一起去把他揍了一頓。”
就算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聽溫雪這麼一頓說,夏寒邪眼底依舊劃過驚訝的情緒。
“打架?”
夏寒邪差點要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因此重複了遍。
“也不是打架,算羣毆吧。”
她嘟囔了句,小心瞧着夏寒邪的臉色,“你動手沒有?”
“小小的動了一下,不過王爺放心,妾身帶的人足夠,而且,都是經過周密計劃的,算好了不會出事。”
溫雪知道夏寒邪肯定只是擔心自己,因此忙說了句。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瞧着她,也不說一句話。
溫雪訕笑着走過去,手擱在他肩膀上給他按摩,“妾身本來是想找王爺商量的,但您不是不在家嘛?”
“而且,妾身也有把握不會出事,不僅我沒出事,暗衛也都一點傷都沒受。”
溫雪覺得夏寒邪可能會心疼暗衛,因此在說自己的時候順帶着把他們也說了。
男人揉了揉眉心,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溫雪繞到他身邊,蹲下身體,手擱在他膝蓋上,“王爺,您是生氣了嗎?”
女人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夏寒邪閉着眼睛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樣子。
溫雪在他膝蓋上搖了搖,“王爺~”
男人猛地睜開眼睛,視線死死的盯着她,溫雪被嚇了一跳,“王爺?”
夏寒邪視線落在她手上,呢喃了句,“方纔……小腿的地方有一點點感覺。”
“真……真的嗎?”
溫雪不敢相信地問了句,幾乎立即就紅了眼眶,“哪裏?你告訴我哪裏,是什麼感覺,等等……”
溫雪衝了出去,在王府內都直接飛檐走壁。
不過片刻,溫雪氣喘吁吁的拿了自己的記錄本過來,她把雙腿的穴位圖攤開在夏寒邪面前。
“王爺告訴我是哪裏?哪裏有感覺?”
溫雪看上去比夏寒邪自己還要興奮。
夏寒邪指了指小腿靠近腿脖子的地方,溫雪忙拿了筆在那裏打了個記號,然後再在本子上寫上日期和具體時間,以及引發的事由。
“是什麼感覺,王爺形容一下。”
溫雪低頭寫字的時候,低聲說了句。
夏寒邪視線落在她身上格外溫柔,一時沒說話。
溫雪已經記錄好基礎信息了,見對方還沒說話,側頭看了他一眼。
因爲夏寒邪的這個好消息,讓她嘴角不自覺的帶着笑,很是明妹,像是從門口偷偷爬進來的陽光一樣。
“王爺?”
夏寒邪笑了笑,仔細形容了一番,還擔心形容得不夠準確,溫雪已經記錄完成。
她蓋上本子,深吸口氣,又擦了擦眼淚,怎麼辦,明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依然覺得很開心,太開心了。
彷彿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彷彿一切的等待都會有結果。
夏寒邪瞧着她的動作,眼底劃過一抹異樣,臉上卻帶着幾分調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本王欺負你了呢。”
溫雪側頭瞧着他,“就是欺負了,王爺天天欺負妾身。”
“你這女人……”
夏寒邪直接拽着她到了自己身上,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給本王說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都還沒到欺負的時候就嚷嚷,往後若真欺負你的時候,可別叫太大聲,免得下人們聽見不好。”
“夏寒邪,你說什麼啊!”
溫雪臉色頓時爆紅,好好的說這些狼虎之詞做什麼。
再說了,你倒是有本事就這麼幹啊!
哼!
溫雪也就只敢在心裏這麼想,是斷不敢說出口的。
夏寒邪把她的頭髮往耳後撥弄了一下,心裏頭突然對這件事也有了期待。
看到溫雪明妹的樣子,看到她忙前忙後的樣子,他心裏頭說不上來的一陣充實,彷彿人生本該這樣。
夏寒邪臉在她脖子的地方蹭了蹭,悶悶道,“別以爲這樣你打羣架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溫雪突然被拉入現實,很是無奈的看着夏寒邪,“王爺,您……”
“您能不能別這樣啊。”
溫雪在夏寒邪的視線下硬着頭皮說了句,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老爸都沒你這麼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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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吐槽她也就只敢在心裏說說,真正面對夏寒邪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上次被打屁股的印象可太深刻了。
“怎麼?本王不應該生氣嗎?你怎麼就知道當時只有夏榆林一人?再說了,你不是說席墨也跟着去了嗎?他就沒出手?”
得了,故意隱藏了席墨的存在,結果還是被他發現了。
溫雪窩在他懷裏乾脆不說話。
“雪兒,你若是想教訓他,讓暗衛動手就行,怎麼自己也傻呵呵的跟過去?”
“不跟過去怎麼看他怎麼被揍?最主要的就是親眼看到他被揍,妾身真的沒怎麼動手,只是後來席墨去了,就不得不……”
“你和席墨交手了?”
得了,越描越黑?
怎麼有種小學生面對家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