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阿菜回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很突然。
“知意,你去把阿菜叫來一下。”褚善兒對着知意淡淡的吩咐了句。
“王妃,阿菜大夫已經離開王府了。”知意對着褚善兒回道。
“離開王府了?他不是今兒纔剛回來嗎?”褚善兒眉頭微皺,低聲問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就在他見過樹根之後,王妃您那時候在屋裏休息,他就沒有來請辭了。”知意道:“王妃您找阿菜大夫有事嗎?”
“現在沒事了。”褚善兒皺着眉頭,本來還真有點事,只是現在他人都不在了,有事也只能是沒事了。
“阿菜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褚善兒平復了一下情緒,淡淡的問了句。
“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讓王妃您保重身體,說王爺很快就回來了。”知意道:“就是客套話罷了。”
“嗯,知道了。”褚善兒輕敲着茶几,阿菜是提醒她假死藥的事。
不過這種東西,她覺得自己用不上,也不想用。
“李三呢?回來了嗎?”褚善兒看着外頭,道:“怎麼都沒見他人?”
“李三回來過,不過又出去了。”知意道:“奴婢看他急急忙忙,好像是又出門去找大少爺了。”
知意想了一下道:“對了,李三說他這兩天都不回來了,說大少爺留他。”
“嗯?我大哥留他?”褚善兒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這種時候李三和楚文華靠太近可不好,容易打草驚蛇。
“李三是這麼說的,不過他說讓王妃您放心,他做事有分寸。”知意輕聲道:“王妃,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本王妃讓他去查潘勝意的事,怕他太高調了。”褚善兒壓低了聲音說了句。
“王妃您別擔心了,李三那人做事挺靠譜的,而且還有大少爺和他一起,不會有問題的。”知意輕聲寬慰道。
“嗯。”褚善兒點了點頭。
……
五日後。
靜水閣。
“王妃,小冰兒開口了。”小空站在褚善兒面前,低聲道:“沒想到那丫頭這麼嘴硬,而且她到現在還做着王爺侍妾的夢。”
“沒有那個夢支撐着,她怎麼可能咬死了不開口呢!”褚善兒品了一口手中的茶,淡淡的道:“她可有說了與她合作的另一人是誰?”
“四皇子良王。”小空低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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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可信?”褚善兒放下茶盞,沉着臉看向小空。
“絕對可信!”小空壓着聲音道:“小冰兒的信念已經崩塌,她這會兒恨不得把騙了她的良王給殺了。”
“嗯,本王妃知道了。”褚善兒想了一下道:“張方你有沒有辦法聯繫上?”
“暫時不行,不過可以聯繫上良樂。”小空道:“可是要把這個消息傳給他?”
“嗯,傳給他,讓他們心裏有個底。”褚善兒道:“這件事最好讓阿極也知道。”
“是,屬下明白了。”小空對着褚善兒拱了下手道:“那屬下這就告退了。”
“嗯。”褚善兒點了下頭,看着小空消失在眼前,神情微冷了一些。
想不到那個忽悠小冰兒的人竟然是墨良初。
當初麗貴妃“病着”的時候,他還主動示好給過方子,沒想到現在就在安王府後背放冷箭了。
不過他一個常年在外的閒散皇子,爲何會主動牽扯進這件事?
難道是想坐收漁人之利?
褚善兒敲着桌子,往年連宮宴都懶得回來幾次的墨良初,這次在京城倒是待了挺長時間了。
明着是要招待還在避暑山莊那兩位,實則難道還有另一層打算?
難道他在外頭待久了,早就厭倦了那種閒雲野鶴的生活?
“王妃。”小空剛出去,李三就從外頭進來了。
“嗯?回來了?”褚善兒看着李三淡淡的問了句。
“讓王妃久等了。”李三收斂起臉上的玩笑之意,對着褚善兒低聲道:“王妃,一切準備就緒,褚大公子那邊隨時可以上書。”
“不急。”褚善兒道:“你去告訴我大哥,等一個契機,到時候我爹會告訴他的。”
“大公子也是這麼說的。”李三道:“大公子還說外頭那些上書說您的奏摺已經在皇上御案上堆成了山。”
“山崩時那種感覺纔會強烈。”褚善兒道:“也該是時候了,讓卓青他們行動吧!”
“是,王妃。”李三應了一聲,便拱手退了出去,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褚善兒看着外頭漸斜的夕陽,嘴角微微一彎,這場風波拖了那麼久,是該結束了。
日落日升,本該如此。
京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褚善兒幾乎都在風口浪尖上。
先是抓了溫語蝶的家僕冤枉他們,後又無故禁足責罰安王府客人溫語蝶,幾乎樁樁都和她善妒潑辣霸道扯上了關係。
後來又有安王府藏人被查風波,京城那些人乾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這事兒算在了褚善兒身上,說阿極就是她藏在安王府的。
更有甚者把阿極直接說成了是褚善兒豢養的面首。
爲了美男,連國家大義都不顧了。
就連褚月的事那些人都能隔着幾條街甩鍋給褚善兒。
這段時間這些風波越演越烈,本該處在漩渦中心的褚善兒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喫喫該喝喝該睡睡,一樣沒落下。
讓那些人急得就跟熱鍋上的青蛙一樣,上躥下跳,可是就是沒有着力點。
沒辦法,遞上去的聯名書、奏摺就跟打了水漂一樣,愣是一點水花都沒激起來。
其實不是皇上不處理,他也在等,等一個能一下子將褚家打壓下去的量和力。
只是皇上沒能等到他想要的事發生,反而先等來了堆積如山的奏摺轟然倒塌,那聲巨響直接震碎他所有的計劃!
哪怕褚家已經很低調,但他們手中的兵權,他們背後的勢力,還是讓皇上心裏不安。
兩日後的朝堂之上,註定是不平靜的。
“請皇上明察!”
“趙大人,你還要讓皇上明察什麼?”馮千田看着趙大人道:“溫家家僕都已經自己站出來澄清了這件事,難道你還要強行把這件事加在安王妃身上?”
“馮大人,事情出了這麼久了,他們現在纔出來,難道不知道懷疑嗎?”趙大人冷聲質問。
“他們一個身受重傷,昨日才能下牀,一個一心守着良緣的墓懺悔,要不是偶然間聽到那些冤枉摸黑安王妃的言論,他都會一直被矇在鼓裏了,敢問趙大人,他們這般,你讓他們如何早點說?”馮千田瞥了眼趙大人。
“你……”
“就算你說的這件事說的過去,那安王妃豢養面……”
“面什麼面!我家女兒只對安王爺傾心!”褚振山不等趙大人把話說完,就怒聲吼了過去,“這件事安王府上下皆可作證!善兒要是真好美色,她院子裏的那些下人就不會一個個歪瓜裂棗了!”
沒事人一樣的褚善兒就杵在大殿正中,聽着那一個“歪瓜裂棗”,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便宜老爹這話要是傳出去,分分鐘得罪大人物啊!<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