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眼神驟變,容妍居然送上門來了。
“梁佳。”容妍走到女人面前,“我過來不是以傅景笙妻子的身份,而是以頌醫生的身份,你的病情……”
梁佳心裏冷笑,是來同情她麼?也許可以利用這點,讓容妍放鬆警惕。
“想跟我聊聊?好,請進。”梁佳讓容妍進門。
容妍毫無防範。
但踏進院子後,她汗毛忽然豎了起來,院子裏規整的路面和樹木,石桌石凳都是黑色。
整座院子看上去不小,可裏面幾乎沒有花草,兩個阿姨各忙各的,好像沒看到她似的。
“阿姨,你們出去吧,我和頌醫生聊聊。”直到梁佳說話,阿姨纔有了反應。
她們走出院子,將門關上。
“頌醫生,只剩我倆了,想說什麼直說。”梁佳懶得跟容妍彎彎繞繞。
容妍目的是套話,可總不能上來就問梁佳,她準備今天重點關心梁佳的心理狀況。
梁佳沒想到容妍真的只來安慰自己。
兩個人談了一個小時,梁佳一直等容妍進主題,可她直接走了。
什麼套路?看着容妍的背影,梁佳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還想着兩個人起衝突,好有正當理由把容妍打一頓,最好撓花她的臉。
容妍出了小區後,壓抑的感覺總算消失了。
梁佳言語間有暴力傾向,即使她竭力掩飾,容妍依然聽出了不對勁,她絕不像表面那麼柔弱。
下次再來不能一個人。
——
天城機場。
韓玥回來了,昨天兒媳婦的視頻一掛斷,她便定了最早的飛機。
四個孫子正在參加夏令營,沒幾個便回來了。
落地後,韓玥才告訴容妍,她在機場,自己打車回家。
容妍沒想到婆婆這麼迅速,她定了個包廂,晚上請婆婆喫飯。
傅景笙早上又去了新廠房,下過一夜雨,廠房門口積了不少水,到處坑坑窪窪的。
他拍了幾張照片,決定請幾個瓦工修一修路面。
接着進到裏面,發現,屋面也有漏雨,這些問題都要儘快解決,傅景笙一整天都泡在廠房處。
忙着工作的男人無暇看手機。
容妍給傅景笙打電話沒接聽,她發了個定位和一條消息【媽回來了,晚上到定位這裏喫飯】
傅景笙徒手搬開靠在牆上的木板,打掃起了衛生。
中午飯都忘了喫,直到下午傅景笙口乾難忍找水喝準備點個外賣纔看到了未接電話和短信。
他給妻子回了過去,接電話的居然是母親。
韓玥直接讓出租司機將自己送到了診所。
她給醫生們帶了避暑山莊的特產,司機幫忙將箱子拿下車後,容妍叫保安把東西搬了進來。
“大家分分。”韓玥指着箱子說。
然後她挽着兒媳婦的胳膊:“容妍,去你辦公室,媽也給你帶了東西。”
韓玥給容妍請了個玉佛。
這可是她跪了三天求來的,她要第一時間給兒媳婦戴上。
韓玥說完玉佛的來歷後,容妍抱着她:“謝謝媽。”
她拿掉了自己原本的項鍊,換上婆婆帶回來的玉佛。
沈星芝聽說韓玥來了,過來打招呼。
沒想到韓玥也給她帶了禮物,一串玉石手串,和容妍的玉佛來自同一家寺廟。
沈星芝謝過韓玥後,眼睛瞬間紅了。
“阿姨,你真好,我怎麼遇不到你這樣的婆婆。”她聲音哽咽,把韓玥嚇了一跳。
“孩子,你怎麼了?”韓玥不知道沈星芝和余文昊的事,以爲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給沈星芝遞去面紙。
沈星芝下午沒安排,和韓玥聊了聊。
韓玥拍着桌子站起來,發了一通火。
但很快,她看向沈星芝的眼神又格外溫柔,她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沈星芝,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不然以後有苦受。
沈星芝已經下定決心了,只是找個人傾訴。
她用力點頭。
晚上,容妍帶上了沈星芝一起喫飯。
本來給韓玥接風洗塵的,結果成了沈星芝的吐糟宴。
菜沒上完,沈星芝又喝醉了。
傅景笙不放心容妍,讓她把沈星芝帶回了御水灣。
家裏有保姆照顧着總歸比容妍一個人好。
晚上,容妍確定閨蜜睡着後,纔回了自己房間。
傅景笙等了很久。
他拍了拍牀上空出來的位置:“過來。”
容妍慢慢移過去,傅景笙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可憐兮兮地說:“老婆,你現在比我還忙,白天在診所,晚上還得陪朋友。”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星芝又不是一直要我陪,體諒體諒人家好不好?”容妍知道丈夫喫醋了。
“體諒,那我們快把事情做了。”他自己脫了睡袍。
結實的腹肌刺着容妍眼球,這具身體明明見過很多次,怎麼還能被吸引住?容妍覺得也許自己骨子裏也是個色女。
“我先洗澡。”她吞了吞口水說。
“不用,等不及了。”傅景笙圈着女人的肩膀,“昨天沒在家,今天一天沒見着,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了,你在樓下我還抱不了,一分鐘都不想耽誤了。”男人含着容妍的耳朵。
一個有輕度潔癖的人,怎麼能容忍自己沒洗澡就做呢?
容妍奮力掙扎:“傅景笙,我就稍微衝一衝,不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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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笙知道妻子的習慣,他將她抱起來:“那我幫你洗。”
衛生間的門敞開着。
傅景笙打開淋浴房正中間的花灑,調好水溫,細密的水珠落在女人身上。
洗過的地方,他先吻了上去。
容妍手握着噴頭,一陣瑟縮。
“轉過去。”男人往容妍後背上抹了點精油,容妍乖乖轉身。
趁她不備,傅景笙往前一壓。
女人的呻銀淹沒在水聲中。
最近幾次都在浴缸裏,好久沒站着。
沾上精油的皮膚又細又滑,傅景笙手指從上到下輕輕撫過。
容妍陶醉其中,丟了手中的花灑,水濺出淋浴房。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景笙握着她的肩膀轉過來。
掌心將女人托起。
後背摩擦着牆壁,又疼又燙,她雙手趕緊攏着傅景笙的腰,讓自己和牆壁分開一點距離,聲音輕輕:“老公,我們去臥室。”
男人隨手拿了毛巾架上的浴巾將妻子裹上,故意走兩步退一步,沒到牀上,便聽見容妍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