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厲母的要求,葉舒言兩人當晚留在了老宅過夜。
晚飯後。
葉舒言和厲司程從花園散步回來,她本想去厲司純房間找她聊天的,結果在一樓就看見她在廚房。
這會兒跟張媽不知道在聊什麼,模樣可認真了。
見她像是很忙的樣子,葉舒言便作罷,在客廳陪着厲母說了會兒話,就跟厲司程上了樓。
兩人回了房間,厲司程便問她,“要先洗澡嗎?”
“嗯。”葉舒言點了點頭。
隨後厲司程就在衣櫃裏給她選了一套柔軟舒適又暖和的睡衣,幫她放到浴室。
他在裏面剛調好水溫,葉舒言就進來了。
厲司程轉頭看着她,笑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老婆,要我伺候你洗澡嗎?”
葉舒言“客氣”回道,“不勞煩厲總了。”
厲司程走向她,“在這兒沒有厲總,只有你老公。”
“那我也不用你伺候,趕緊出去。”
葉舒言說着就將人往外推。
厲司程被推出門外,一轉身,“砰”地一下,門就關上了。
他站在外頭,無聲地笑了一下,“有事情叫我。”
“知道啦。”
裏面傳來女人的聲音,那語氣似是還透着一絲絲“你真囉嗦”的控訴。
雖然她不用幫忙,但在家裏,每次她洗澡,厲司程只要在家,就一定會一門心思地守在門外,直到她洗完澡出來爲止。
如今在老宅,他也一樣如此。
時間靜靜過去——
在外頭的厲司程估算着時間,看了看掛鐘,正想着她應該快洗完出來了,忽然——
“哐當”一聲。
裏面傳出了一聲物體被打翻的聲音。
厲司程心頭猛地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打開浴室的門衝了進去。
下一秒,他就看見女人不着寸縷地站在浴室內,一臉茫然又錯愕地看着他。
厲司程緊張的目光略過她全身,發現她安然無恙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葉舒言:“你,你幹嘛?”
雖然兩人是夫妻,但她現在光溜溜地立在那裏,他就這樣“氣勢洶洶”地闖進來,葉舒言難免是有些不自在。
“我剛剛聽見有東西摔了,我以爲……你……內個……出了什麼事……”
厲司程緊繃的心情放鬆下來之後,思緒纔回歸正常,目光再看向她時就不自覺地熾熱了幾分,話都說不利索了。
因爲剛洗完澡,她的肌膚白皙中透着些粉,除了隆起的肚子之外,身體其他部位還是很纖細,腿依舊纖直,哦,也不是——
某個部位還是有變化的。
目光從她鎖骨往下,厲司程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那裏好像比以往更丰韻了些。
葉舒言也察覺他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她連忙伸手將睡衣拿了下來。
“我就是想拿衣服,然後不小心打翻了香薰鐵盒子而已。”
香薰盒子是厲母放的。
不止這個,自從她懷孕之後,厲母就就讓人在他們的浴室裏貼了防滑,還做了各種保護孕婦的小裝置。
所以這浴室安全得很,她能有什麼事?
葉舒言拿着睡衣就想往身上套,衣服卻被一只大手接了過去。
男人低啞地說道:“我幫你穿。”
葉舒言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乖順地任由他幫自己穿。
他先幫她穿好上衣,穿褲子的時候,讓她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厲司程穩住心神,儘量讓自己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給她穿褲子,剛穿好,耳邊就傳來一個嬌軟且帶這些小羞羞的聲音。
“老公,黛安說現在這個月份是可以的,你要不要?”
聞言,厲司程的心猛烈跳動了幾下,難掩炙熱的目光驀地上移,對上那雙含羞帶怯的水眸,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你想?”他的聲音低啞,深深的眸色道不清是悅色還是壓抑的無奈。
葉舒言愣了愣,目光往他身下掃了一眼,“不是你想嗎?”
厲司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故作淡定道,“我,我沒事,不用管我。”
就算醫生說可以,他也不敢。他怕自己控制不好,會傷了她和寶寶。
他正想幫她把上移的扣子扣好,一只小手就毫無徵兆地伸過來,捏了他一下。
“呃嗯~”
他猝不及防地溢出了一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聲音。
沒想到她這麼大膽,他已經十分忍耐克制了,她還敢挑逗他。
見她還來,厲司程慌忙抓住了她的手,低啞的聲音壓制到了極致,甚至生出了一絲無奈,“言言,別胡鬧。”
她這是胡鬧嗎?
葉舒言往下看看,才仰頭望着他,“你都這樣了,確定真能忍住?”
她剛剛分明從他的表情裏捕捉到了一絲享受。
“老公,我可以幫你的。”
望着那雙清澈又關切的眼眸,厲司程呼吸瞬間就絮亂了幾分,但他還是隱忍地咬着牙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呃……言言,你……”
他有些手足無措,滿眼隱忍又慌亂地看着她的動作,最後一個字因爲身體的感受直接變了調。
女人湊近他耳邊吹氣,“你不是說我來會比你自己來更有感覺嗎?”
柔妹的聲音似帶着勾子,厲司程瞬間被勾得心猿意馬,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應該剋制,應該拒絕的,可是——
被伺候着的身體根本不受他的理智操控。
他喜歡和貪戀到捨不得拒絕。
最後還是選擇了放縱自己,他咬着脣,緩緩闔眸,小心翼翼地享受着。
浴室的氣溫節節攀升……
大半個小時之後,厲司程拉着人在盥洗臺前洗手。
他很認真很溫柔地替她洗乾淨手繼而擦乾,一擡頭,透過鏡子看見她白皙的脖子上那兩處深痕。
他有些自責地擡手摸了摸痕跡的地方,輕聲問,“有沒有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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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動情時想剋制卻又幾乎失控地重重吻她,吮咬她的樣子,葉舒言臉燙了一下,“……沒有。”
想了想,她抿了抿脣,又小聲道,“老公,你以後若是想……我都可以幫你的,你不用剋制。”
自從她懷孕以來,他從未對她做過任何除了親吻以外的親密舉動,她知道,他是在愛護她。
所以,她也想在能力範圍內好好地疼惜他。
厲司程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裏有種被灌蜜的甜蜜和幸福。
他低笑,“我上輩子到底是不是拯救過宇宙?”
“嗯?”葉舒言疑惑地擡眸看他。
厲司程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子,“不然,我怎麼就能娶到一個這麼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漂亮老婆?”
葉舒言被他逗笑,“嘴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