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看了一眼月亮,然後點了點頭,然後吩咐一聲。
三百多肌肉遒勁的武士帶着一羣人走了進來。
“把那個丫頭也給本座帶上來,要讓她親眼見證這一切。”
“關鍵時刻,她是個很好的祭品。”
袁斌微微一笑。
那些武士面無表情,忠實地執行他的命令。
就像是有血有肉的機器人。
很明顯全都是被袁斌精心培養出來的。
用藥物進行控制,完全的聽命於他。
只有這樣的武士纔是他非常信任的。
至於像是南景源那樣的,都是他用來達到某些目的的手段而已。
不管是拉攏江湖勢力,還是打探消息,甚至搶奪什麼祕方和藥材。
這些忠實的武士遠不如南景源那樣的人可以隨機應變。
只是有反叛的風險,就像是南景源遇到了楚瑤,就掙脫了他的控制。
而這些武士則不然,他們已經沒有什麼自己的思想了。
除了人的一些本能之外,從裏到外都是屬於袁斌的武器。
就是讓他們死,也只是袁斌一句話的事,就能集體抹脖子。
楚瑤回到房間之後,就把被她分解開來的解藥服了下去。
爲了研究這解藥的配方,她可是琢磨了兩個晚上了。
不然這身體虛弱無力好裝,但是臉色可是不太容易得。
正好用熬夜來彌補了。
那顆解藥被她研究的浪費了一部分。
但是剩下的這些也足夠抵擋她剛剛中下的毒氣了。
她稍微運功調息了一下,第一次感受到內力對於催化藥物的作用了。
而且還能夠緩慢的滋潤她被毒素親蝕的身體。
不得不說,內力真的是個好東西。
居家旅行必備的能力啊。
還沒等楚瑤運行一個周天呢,外面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楚瑤知道是跟在袁斌身邊的那些武士過來了。
趕緊恢復成了中了軟筋散,有氣無力的弱女子的樣子。
“是他讓你們來帶我走的嗎?”
楚瑤看了看那兩個武士。
看來自己的僞裝很成功,袁斌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不然就不會只派兩個武士過來接了。
“走。”武士只會說一些簡單的字,溝通都有點障礙。
有得必有失,看着他們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楚瑤想跟他們比一下。
不知道勝負如何?
她就這樣腦子裏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被帶到了袁斌的面前。
“怎麼像是失了些氣血?”袁斌的眼力非常。
就算是在夜晚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楚瑤的不對勁來。
“你也是大夫吧,不知道女子都有葵水的嘛?”
楚瑤說謊都不用打草稿,直接就來。
讓袁斌鬧了個大紅臉。
雖然他是個瘋子,卻還是個比較保守的瘋子。
葵水這樣的事情,被楚瑤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猝不及防之下,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麻煩。”袁斌扔下了這樣兩個字,就轉身回到了臺子上面去了。
楚瑤擡頭看過去,那臺子大概有三四層樓那樣高。
四周用淡青色的簾子遮蓋着,她在下面是看不清楚裏頭的情形的。
不過想想也能知道,那上面肯定是她師祖的屍身了。
今天晚上的月色不正常,可能是什麼不知名的詭異天象。
楚瑤看了看淡紅色的月亮,顏色在慢慢的轉變。
這其實是一種月食的現象。
別說是古代人了,就是楚瑤這個現代人對天文現象也不是很瞭解的。
知道天狗食月是月食已經是比古代人更加先進一些了。
但是紅月這種事,她也是並不知曉的。
“把人都帶上來吧。”袁斌在上面的聲音聽着十分的空靈。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臺子起到了什麼作用。
“是!”那些武士直接把手裏的人都抓了上來,在臺子的周圍跪了一圈。
楚瑤作爲主要的祭品,是被架着上的臺子。
沒有像是其他的人一樣,拖着猶如死狗一般。
這些人很顯然都是被下了藥的。
袁斌的已經在面前的桌案上擺好了很多的瓶瓶罐罐。
最引人主母的事桌案前面稍微矮一點的青銅巨釜。
這青銅巨釜足有一米的直徑,帶着雙耳。
看着青銅斑駁的痕跡還有她上面刻畫的紋飾。
竟然像是從那個帝王的墓裏頭挖出來的一樣。
這新鑄造的青銅用具是黃色的,只有經過了長時間的氧化纔會變成青色。
像是面前這釜的顏色,至少是氧化了不只是幾百年了。
沒想到,這個袁斌竟然還有盜墓的愛好。
“把東西都拿上來吧,師父喜愛花草,我想讓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能看到。”
袁斌讓武士們拿出來很多的鮮花。
都是極品的花草,只有皇宮的花房才能夠培養的出來。
這些花草新鮮的很,明顯是早就準備好的。
不然,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真的很難看到的。
袁斌還在屍身的附近點了很多銀絲炭的炭盆。
讓這些鮮花不至於馬上就被風雪給摧殘了。
給他師父的東西,當然都是要最好的了。
袁斌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覺得非常滿意。
然後走到了那些被押着跪下的衆人面前。
挨個的喂下了他們解藥。
這些人都是曾經給袁斌出過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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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他挾恩以報弄來的,這些人吃了解藥之後就都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大人,您這是何意啊?”
“大人若是有什麼差遣的話,我等必然從命。”
“何必如此呢?”
那些人醒過來之後發現雙手都被捆綁着。
身邊還有這些武力超羣的武士看守着。
一看就不是好事啊。
“你們的差事完成的很好,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已經達成了。”
“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幫幫忙。”
袁斌在他們的面前走了一圈。
“我師父是否能夠醒轉,就看今天了。”
“這些藥物,是我潛心研製了多年的。”
“如今總算是成功了。”
“但是,師父醒過來還需要一味藥引。”
“需要從你們的身上來了。”
袁斌慢條斯理地說道。
“袁大人,我們已經聽從你得命令了,你怎麼還要我們的性命呢?”
那些人開始掙扎,畢竟死到臨頭了,誰也不想就這麼認了。
“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啊,怎麼能說是我要了你們的性命呢。”
“明明是你們自願的啊。”
袁斌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奔着第一個人就走了過去。
他眼中的狂熱,就像是永不熄滅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