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褚善兒看着趙凌薇,沒想到她連陳溫書多年前說過的話都能翻出來,看來她爲了褚月的事也是費了不少心思了。
只是……
怎麼陳溫書那麼好的一個人會看上溫語蝶那種女子呢!
褚善兒在腦子裏過了遍溫語蝶的樣子。
生得弱柳扶風的模樣,對外又溫婉端莊平易近人,還真的是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和佔有欲呢!
嘖~
溫語蝶還真的是太會裝了!
“月兒,這種時候你難道不說上幾句?”褚善兒看着褚月淡淡的問了句。
“我……”
“不過也是,這種事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我看陳大人他們是鐵了心不願意接受這門親事了。”褚善兒喝着茶,輕描淡寫的道:“我要是月兒你啊!這會兒就給自己留一些體面,乾脆同意了退親。”
“嫡姐你說什麼!不可能!我不會同意的!”褚月咬着脣,眼中的神情恨不得把這裏的人都給撕碎了。
“你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呢?”褚善兒淡淡的道:“你覺得你有能力攔下爹和陳大人的決定?”
“我……”褚月咬着脣,她不能,她沒有那個能力。
“與其最後讓爹爹爲難,又得罪陳家,還不如自己先退一步。”褚善兒看着吵得不可開交的趙凌薇和陳夫人,淡淡的道:“這件事我本來是懶得管的,但既然把溫語蝶牽扯進來了,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她佔了便宜不是。”
褚月眉頭微皺,褚善兒要是不說,她還沒注意到陳溫書百般拒絕她的原因竟然是溫語蝶!
而褚善兒大婚那晚,就是溫語蝶先見了她,後來又那麼湊巧的遇到了她的人,所以……
溫語蝶!
難怪會那麼好心的讓聖鵲門的大夫來幫她了!
原來這一切早就在她的設計之中了!
可惡!
該死的溫語蝶!
“嫡姐是有什麼好辦法嗎?”褚善兒深吸一口氣,對着褚善兒低聲問了句。
“主動退親,但又不完全退。”褚善兒道:“告訴陳家的人,等你腹中孩兒瓜熟蒂落之日滴血驗親,要是孩子是陳家的,那他們必須公開道歉,還得八擡大轎迎你進門。”
“那萬一這孩子不是呢?”褚月下意識的問了句。
“不是?怎麼可能呢!難道這孩子還真是如兒的不成?”褚善兒疑惑的看着褚月。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褚月嚥了下口水,急忙道:“這件事我就依嫡姐的意思做了。”
“誒,你等等,這可不是本王妃的意思哦!本王妃不過是看在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下,幫你分析一下而已。”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
“是,月兒明白了。”褚月點了點頭,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反正到時候滴血驗親的時候這孩子必定是陳溫書的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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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陳伯母,你們別吵了,這門親事,我退!”褚月委屈的對着她們喊了句。
“月兒?!這門親事不能退啊!你這肚子往後越來越大,外頭的閒言碎語都能把你逼死啊!”趙凌薇不可思議的看着褚月,這門親事一退,到時候她在那些夫人面前還怎麼擡得起頭!
“姨娘。”褚月嘴角揚着一抹慘淡的笑,“這門親事退與不退,難道我還能選嗎?”
“陳伯父,退親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褚月神情冷淡的看着陳絕說了句。
“你說。”陳絕也不說會不會答應,只是讓褚月先說,他聽着就是了。
“庚貼可以撕了,但信物不退。”褚月道:“等我孩兒瓜熟蒂落那日,我要他和陳溫書滴血認親,若是證實了這孩子是他的,你們必須向我道歉,還要八擡大轎迎我進門,從此陳溫書不得納妾不得找通房丫頭。”
“那這孩子要不是呢?”陳絕沉着臉問了句。
“這孩子就是陳溫書的!若不是,那我便退了信物,帶着孩子在陳家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從此離開京城,永不回來!”褚月鄭重的對着陳絕保證道。
陳絕夫婦對視了一眼,褚月眼中的委屈和決絕讓他們有一瞬的動搖,難道這件事真的冤枉了她?
可溫書說他親耳聽到的。
“好!我們答應!”陳絕點了下頭,這件事便這麼說定了。
“陳伯父,我自認沒有做對不起陳溫書的事,清白之身也是給了他,但他卻是心裏存了人還借醉酒強行要了我的清白,所以這門親事不是你陳家退我,而是我褚月退。”褚月冷冷的看着陳絕夫婦。
“你……”
“行。”陳絕擺了下手,阻了陳夫人的話,爽快的應下了。
“姨娘,把庚貼拿來吧!”褚月對着趙姨娘說了句。後者不情不願的轉身去拿了。
“陳兄,不管這件事最後會如何,我褚振山跟你們保證,一定會按着約定行事。”褚振山對着陳絕鄭重的道。
“有侯爺這句話,下官放心。”陳絕對着褚振山點了下頭。
“陳大人,這些可都是月兒和你們約定好的,你們到時候可別一有什麼問題,就又氣沖沖的跑來褚家了。”褚善兒在一旁隨口提醒了一句。
“嫡姐……”褚月眉頭一皺,不可思議的看着褚善兒,她這是要把關係給撇清嗎?
“噓,這樣才顯得你意志堅定啊!不然回頭他們還以爲爹爹會動手腳不是?”褚善兒看在褚月耳旁說了句。
“對,這是我與陳家都約定。”褚月點了點頭。
趙凌薇也正好拿着庚貼走了進來。
“陳伯父,這份庚貼你看過便可撕了作毀,衙門那邊你們也可以直接去消了。”褚月決絕的說了句。
“月兒。”趙凌薇心疼的看着褚月,又看向陳絕他們道:“你們根本拿不出證據,竟然也好意思來退親。你們不過就是想給陳溫……”
“姨娘夠了,不管他們爲了什麼,我相信陳大人一定會信守諾言,一切等我腹中孩兒出生後再說。”褚月淡淡的打斷趙凌薇的話。
陳絕看了眼趙凌薇,眼中閃過一抹探究的目光。
她怎麼知道他們沒找到證據的?
難道這幕後的人就是她們?
“放心,本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絕收回目光,對着褚振山道:“侯爺,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下官便告辭了。”
“陳兄慢走。”褚振山應了一聲,便吩咐下人送客了。
“爹……”
“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褚振山看着哭紅了眼的褚月,柔聲道:“先回去休息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等孩子出生了才能還你一個清白。”
“是,爹爹。”褚月乖巧又憂傷的應了一句,纔在婢女都攙扶下跟着趙凌薇出去了。
屋裏,褚振山看向褚善兒,笑笑的道:“善兒是回來幫爹爹的嗎?”<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