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即將進入金角灣時,司家也收到了消息,言默和司澤怕老爺子擔心,所以,並沒有打電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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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之所以會知道,是主治醫生打了電話給司家家庭醫生部,家庭醫生部除了主治醫生外,還有兩個臨牀經驗豐富的老醫生,同時還有多名護士,現在全部動了起來。
這一大動作,司家自然察覺到了,這事傳到老爺子耳中,老爺子立馬打發關叔上來詢問。
得知情況的老爺子,整顆心臟立刻懸掛起來,拿起手機就聯繫自家大孫子。
“臭小子,你是怎麼搞的?怎麼照顧默默的。”電話一接通,老爺子就是對着自家孫子一頓臭罵。
司澤不吭聲,默默承受老爺子的暴風雨,今天卻是他沒有照顧好她,不然不會變這樣的,他也有些自責。
也在這過程中,司家其他人也都紛紛聽到消息,趕來老爺子房間,大家臉上也是滿臉擔憂,特別是做父母的唐萍和司家魏。
他們知道老爺子在給司澤打電話,都沒有出聲,可是聽了幾分鐘,老爺子還沒有問到正題上。
司家魏趕忙插話道:“爸,你快問問,他們現在在哪裏?還有默默情況怎麼樣了。”
“我,知道,還要你提醒。”老爺子瞪了兒子一眼,隨後,立刻詢問電話那頭情況。
聽到司澤的話,老爺子提着的心,稍微好了一丟丟,司家其他人見到老爺子表情,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等到答案,老爺子立刻掐斷通話,立馬對着衆人吩咐道:“快去下面接人,馬上就到。”
一貫從容淡定的唐萍,此時有些心慌道:“可是主治醫生楊醫生已經回去了。”
聞言,沉銀片刻,老爺子立刻吩咐:“家魏,你去通知道一下,讓直升機來樓頂備着,要是情況不對,立刻去華西醫院。”
吩咐完兒子,他又對着兒媳交代道:“唐萍,你去聯繫楊醫生,看她到哪裏了,要是還太遠,就用另外一部直升機親自去接一下。”做兩手準備肯定沒錯。
“是,爸爸。”得到命令,兩夫妻不敢耽誤分毫,立刻快步退了出去辦事。
老爺子也在關叔攙扶下,快速下了牀,到了一樓,心慌意亂不停在大門口走來走去,時不時伸出頭,望向門外馬路。
豪車隊裏,司澤剛掛完電話,言默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聲:
“司澤,我好痛呀!”
看着她這樣,此刻,他心裏說不出的心慌,還有後悔,他不知如何是好,不停叫着她的名字:“默默,默默…”
言默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痛,抓住車門的指甲都摳出了血。
見狀,司澤心痛不已,立刻扯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老婆,是我不好,你痛就抓我,咬我都行,別用手摳車,都出血了。”
言默艱難睜開一條縫隙看着司澤,此刻,他的眼角通紅,不知何時,已經掛上了淚珠,急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往外凸出,臉上更是後悔自責之色。
這樣的他,也讓她心痛,她剛準備安慰,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襲來,她本能張嘴咬住他的手臂,而雙手用力,死死扣住他的肩膀,
剎那間,她的指甲帶着衣服陷進他的皮膚裏,嫣紅鮮血順着十指爪印流了出來,打溼他黑色襯衣,手臂上也留下鮮紅的牙印。
言默聞到刺鼻的血腥味,立刻想鬆開手和嘴巴。
司澤立刻不在意笑道:
“老婆,我不痛,一點都不痛,你放心咬吧!”
她剛要罵他傻瓜,可劇烈疼痛再次襲來,不容她拒絕,她再次以同樣方式咬了上去,位置不差分毫,還是剛剛傷口的位置。
血淋淋的傷口再次受傷,痛感比方纔要痛上十倍不止,可他卻不吭一聲,臉上還露出欣慰的笑。
司澤的忍受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以前他可是在沒有打麻藥情況下,硬生生的取出射進肉裏的子彈,那得要痛,是人無法體會到的。
何況只是這點小傷口,再說,她是爲了他纔會受這樣的罪的,陪着她一起痛,他心裏才舒服些,好受一點。
同時,也在心裏發誓,這輩子下輩子,再也不讓老婆生孩子了。
兩人便在這種長達十來分鐘折磨中,車子終於到達了司家院子裏。
司家人以及醫生護士早已等候在司家大門口,見到車子進來,護士立刻推着推車上前。
車裏面司澤配合的快速拉開門,伸出手小心翼翼將她抱起,放入推車上,隨後,立刻跳下車,跟着推車跑進直達手術室電遞。
“楊醫生到了嗎?”老爺子問道。
還沒等阿關回答,頂樓傳來了直升飛機降落的聲音。
所有人擡頭看去,唐萍帶着楊醫生非快的下了直升機。
在大家還在看之際,老爺子已經吩咐阿關,扶着他進入屋內,大家對望一眼卻也沒有吱聲,跟在老爺子身後,坐普通樓梯電遞,來到三樓。
此時,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室已經亮起了燈,司家人都焦急等候在手術室外。
“咦。”有人發現在場並沒有剛纔跟上來的司澤,疑惑:“司澤呢?”
所有人你看她,她看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唐萍解釋道:“他在手術室裏陪產。”
她跟楊醫生下來,比他們早到,自然也看到穿上無菌手術衣服,進入了手術室。
原本她是要攔着的,怕兒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會影響他們夫妻之間感情,但兒子堅持,她也沒有辦法,只是有點擔憂。
司老爺子瞧出兒媳的擔憂,不在意道:“別小瞧你兒子,他可是我帶出來的,在部隊上什麼沒有見過,再血腥畫面都是正常的很,要是這都能受影響,他就不配做我的孫子,丟人。”
對於信迷信的司梅,想了想,還是小心問出口:“爸,會不會不吉利?”
“不吉利?”司老爺子狠狠瞪了眼小女兒,不知道怎麼了,一向很得他心意的小女兒,最近老是踩他的雷區。
老爺子指着他的兒女:
“你們一個個出生時,那個我沒有在現場。”
在那個年代,那裏有什麼醫生來幫忙接生,他那時候有窮,也請不起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