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芝做完決定後,一身輕鬆,爲了儘快忘記余文昊,她從容妍家出來後,便回了診所。
忙起來便沒時間胡思亂想了。
沒人想到快下班了,沈星芝還會過來。
準備下班的幾個員工聚集在打卡點閒聊,沈星芝一進門便聽到了對話內容。
傅景笙出軌?
“到點了?”沈星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幾個人回頭,嚇了一跳。
“沈醫生,你回來了。”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後,準備回到辦公室。
沈星芝攔住她們:“討論什麼呢?繼續說,別停。”
大家面面相覷,不發一言。
“我好像聽到傅景笙出軌,說啊。”沈星芝站在幾個人中間。
沉默了一會兒,有人率先開口,將上午的熱門告訴了沈星芝。
“說話的時候動動腦子,傅景笙不可能那麼做,另外,這次不扣你們的錢,下不爲例我在不在都該一樣,謠言到此爲止,誰再傳,我饒不了她。”沈星芝警告道。
領導面前,幾個人不敢反駁,都低着頭說好的。
回了辦公室,沈星芝找到那條新聞,周落?她自言自語,又是誰?不管緋聞真假,這兩人抱一起總沒錯,可下午容妍看上去挺正常的。
沈星芝沒想到閨蜜自己有事卻要安慰她。
她有些內疚了,給容妍打了個電話。
容妍語氣雲淡風輕,絲毫不受緋聞影響,聽沈星芝說完才知道,原來診所裏大家就在討論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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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工作出了問題就行。
掛了電話,容妍趕去傅景笙那裏。
天城之顛次頂樓飯店。
傅景笙約了傅氏的高管喫飯,大家攜帶親眷,表面上聚餐,實際商量重組公司的事。
容妍的任務飯後帶各位太太瀟灑去,讓其他人專心討論工作。
傅景笙已經找好了地址,規模不足傅氏的十分之一,充其量算個作坊,不知道這些人願不願意跟他幹。
飯桌上,男人先鋪墊了一番,問大家以後的打算。
大部分人表示,希望傅景笙從頭再來,他們願意繼續追隨。
何偉更是發誓,只要傅景笙需要隨喊隨到。
有了大家的表態,傅景笙底氣足了。
容妍帶走幾位太太。
她提前預約了spa。
幾位太太先前都跟容妍喫過飯,大家毫無陌生感,於是毫無顧忌地說起了私生活。
提到傅景笙的緋聞,吳太太忽然說:“那是個慣犯,她給老吳發過消息,被我看到了,老吳沒搭理她。”
其她幾位太太瞬間擔心了,不知道自家丈夫有沒有被這女人毒害。
幾位太太七嘴八舌起來。
“大家別擔心,老吳能看出來周落啥品種,其他人也能看出來,我家老傅可說了,這幾位高管人品好、工作能力強。”容妍安撫大家。
“傅太太,有你這句話我們放心,對了,我閨蜜在新聞社工作,文章寫得那叫一個犀利,那種人,就該全網罵,故意擺拍,拿人家老公做文章,我一個電話過去,馬上搞定,要不要幫你寫一篇,不要錢。”
“我也有朋友做記者的……”
“我朋友做自媒體的……”
“傅太太,你一句話我們都可以幫你……”
容妍謝過大家的好意:“謝謝大家,給她熱度幹嘛?不理睬纔是最大的漠視,我相信傅總,但大家可以幫我問問,那照片是她本人要求發出去的麼?”
女人話落,幾位太太便紛紛發起了消息。
傅景笙那邊也談得熱火朝天,大家一致表示跟傅景笙幹。
周落等到晚上,沒等到傅景笙發聲,女人又給容冰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周落覺得自己像個小丑,自導自演,另一個當事人直接無視她,周落沒想到在傅氏多年,經常故意出現在傅景笙面前,到頭來依舊是個小透明。
她要放出傅景笙之前喝醉酒的照片。
兩年前,傅氏年會,傅景笙喝多了,和她撞到一起,她將老闆扶到車上,爲了留個紀念,她靠近傅景笙拍了照片。
她問過很多同事,除了自己,沒人那麼近距離地接觸過傅景笙,說明自己是特別的。
周落和容冰商量了下,發出了那幾張照片,並加了兩行字【我們兩年前就有接觸,如果我只是一個小員工的話,我怎麼能坐上他的車】
這次的消息,顯然比前一條炸裂。
容妍還沒回家,電話就被打爆了。
兩年前,那時容妍沒回天城,傅景笙是個正常的男人,難免有需求。
容妍確定那是傅景笙的車,並且是傅景笙本人,她頭皮發麻,太陽穴突突直跳。
傅景笙坐在他旁邊,喝多了酒的男人睡得正香。
“傅景笙。”容妍喊了幾聲,男人眼睛沒睜開,卻下意識地握着她的手摸了摸,“老婆,你好軟。”
於是她更相信了網上的新聞。
怕司機笑話,容妍沒往下問。
到家後,她喊來傭人將傅景笙送回房間。
給丈夫換衣服時,剛解開一粒釦子,便被他轉了個身壓住。
醉意朦朧的男人嘟着嘴:“老婆,親親。”
容妍試圖推開他,可傅景笙把自己鎖得死死的。
“老婆,推我幹嘛?我沒醉,老婆,你也喝酒了,可今天你喝了酒怎麼不把我撲倒?”傅景笙脣角上揚,眼睛依然緊閉着。
這個時候的男人真的能分清旁邊的人到底是誰嗎?
會不會當時他真的酒後亂性,和周落髮生了關係,只是周落當時沒揭發。
容妍越想越不對勁。
“老婆,來。”傅景笙看不清妻子的表情。
周落知道傅景笙醉酒的照片發出去後,大家可以腦補出很多畫面,到時哪怕她說當時他們發生了什麼,大家也會相信。
據她所知,那天傅景笙確實一個人住在了附近的酒店。
她又加了一句:更多細節,不方便透露,一切是我心甘情願的。
傅景笙越是索要,容妍越覺得這男人和周落髮生過什麼。
“傅景笙,你知道我是誰嗎?”容妍問。
“我沒醉,你是我老婆。”傅景笙回,但自己的名字始終未從男人嘴裏說出來。
發現妻子確實不想,傅景笙鬆開她,裹上被子不知不覺睡着了。
女人整晚陷入內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