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迅速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只可惜耽擱片刻的功夫,那輛馬車已經出了城門。
不知從去向何方了。
“我去宮裏瞧瞧!”
沈姒煙撂下這話,就調轉馬頭,朝宮門疾馳而去。
……
進了宮裏,下了密室。
才發現裏面看守的人已經被打暈,獨孤淮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夏胤玄。
當他過來見到這一幕後,震怒不已。
滄溟看向沈姒煙:“沈姑娘可曾見到救走他的人?”
沈姒煙沉着臉點點頭:“那女子是苗疆人,恐怕在苗疆地位不低。”
“沈丫頭,你認識他們?”
“嗯,他曾是南燕太子,篡位失敗後與那女子逃到這裏,不知怎麼就假扮成了您。”
“原來如此。”大夏皇眸光沉了沉。
“滄溟,派人去追!一定要將人抓回來!”
“是!”
沈姒煙眸光清冷,對追回他們,不抱希望。
……
時間一晃過去好多天。
滄溟帶人去追,沒有任何消息。
倒是雲奕帶着意想不到的驚喜回來了。
當沈姒煙見到溫氏等人從馬車上下來之後,直接驚呆了。
她傻愣愣的模樣,看得姜洛塵心頭微軟。
“怎麼傻了?”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沈姒煙回過神來,才吶吶道:“原來……你讓雲奕去辦的事兒,就是去接我阿孃他們啊?”
“嗯。”
他清潤的聲音帶着溫和,卻讓沈姒煙鼻頭泛酸。
她很感動,也是真的想阿孃了。
姜洛塵總是能讀懂她的心思。
溫氏看着女兒好端端站在那兒,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眼圈泛紅:“姒兒,你受苦了……”
沈姒煙感受到孃親溫暖的懷抱,心頓時落到了實處。
“阿孃,女兒不孝,累您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溫氏不斷重複着,眼淚簌簌落下。
沈姒煙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母女二人許久未見,竟像是隔了幾輩子。
初一跳下馬車,也嗷嗚一聲撲了過來。
“小姐,奴婢想死您了!”
“呸呸呸!烏鴉嘴!阿姐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沈禾淵糾正。
“就是就是,姒兒如今沒事,真是老天爺保佑!”
夏若晴站在一旁笑眯眯地道。
天知道乾孃這些日子流了多少眼淚,現在看到姒兒沒事,總算可以放心了。
初一知錯,立即哭笑着糾正:“是奴婢說錯了,該打!”
一共兩輛馬車,這次來了不少人。
隨後,獨孤顏也從後面那輛馬車裏鑽出來。
沈姒煙才平靜下來,瞬間又驚到了。
“顏姨,您怎麼也跟着過來了?”
這簡直是胡鬧!
她轉頭瞥了姜洛塵一眼,卻見他似乎早已知曉。
臉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獨孤顏緊張道:“他們都過來了,我實在不想一個人留在那兒過年。”
沈姒煙擡手扶額,無奈又好笑:“先進去休息吧,難爲你們跑這麼遠過來。”
衆人這才笑嘻嘻的一起進了小院。
小院不算大,這麼多人進來,略顯擁擠。
好在裏面有六間廂房,勉強夠住。
衆人坐下後,便開始聊了起來,而溫氏最關心的就是沈姒煙這段日子過得好不好。
沈姒煙笑着一一回答,都是撿着不重要的話安慰她。
溫氏聽得連連點頭,總算放心了幾分。
只要女兒沒喫苦就好。
初一見狀,就忙着去燒水泡茶,準備點心去了。
有她在,哪裏還能讓大家有出去喫飯的機會?
夏若晴見狀,便過去搭把手。
一時間,小院熱鬧非凡。
隔壁的夏沫兒聽見動靜,正想要過去瞧瞧,就被蘇遲攔住了。
“遲哥哥,你攔着我做什麼?”
她現在對蘇遲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轉變。
因爲她的目標已經換成了姜洛塵。
見過那樣的人物,又怎麼看得上蘇遲這個普普通通的大夫?
蘇遲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是淡淡提醒:“之前沈姑娘就說過,她的地盤不許你過去,不然就打斷你的腿,你忘了?”
夏沫兒臉色一白,不禁咬住下脣道:“可是……可是好像聽見若晴姐姐的聲音了。”
蘇遲抓藥的手微微一頓,心中微亂。
“真的,遲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聽見若晴姐姐的聲音了。”
夏沫兒對蘇遲的心思還是瞭解的。
此時就拿夏若晴當藉口。
“遲哥哥,若晴姐姐走了那麼久,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蘇遲手指收攏,將藥材放下後,緩緩起身。
“好,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裏等着。”
夏沫兒震驚,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
不過沒等她反應過來,蘇遲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過幾步就到了沈姒煙的小院門口。
敲門之後,很快便有人來開門。
是個活潑俏麗的姑娘,他正要開口詢問,便聽夏沫兒的聲音傳來。
“請問若晴姐姐在裏面嗎?”
她竟然跟着出來了,此時正站在蘇遲身後。
當着人家的面,蘇遲也做不出趕她回去的舉動。
只能沉着臉不說話。
開門的正是初一,她愣了一下:“你們認識夏姑娘?”
夏沫兒立即上前幾步:“對,我們就是來找她的。”
初一見狀,轉頭朝裏面道:“夏姑娘,有人找你。”
雖然她挺好奇,怎麼會有人第一時間就找上門的。
不過既然他們認識夏姑娘,她也沒理由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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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晴聽見找她的,眉頭隨即皺起。
三兩步走了過來。
當她見到夏沫兒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時,怒得當即就要關門。
“若晴姐姐,別關門啊,看着遲哥哥面子上,你好歹讓我們進去說兩句話啊!”
夏沫兒一張嘴,就將蘇遲扯了出來。
夏若晴愣了一下,這纔看到後面杵着的蘇遲。
心裏越發惱怒:“我不想看到你們!”
說完,她嘭一聲關上了門。
初一有些自責:“夏姑娘,是我不好,剛纔應該問清楚再開門的。”
夏若晴搖了搖頭,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不怪你,是他們不該來的。”
她永遠忘不掉被夏沫兒陷害後,所有人都不信她的絕望。
現在她過得很開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開心。
終於不用再爲了爹爹寵愛夏沫兒而嫉妒,也不用爲了博得爹爹的喜愛而日夜研習醫道。
如今她有乾孃、有姐妹、有家人。
不再需要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