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讓藥神谷背上培養出來一個鬼醫的污名嗎？”
“明明不是這樣的，小師叔，你醒醒吧？”
楚瑤看着不斷捶打自己太陽穴的袁斌。
知道自己的刺激和藥粉是真的起作用了，這給了她不少信心。
袁斌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腦袋。
外面的人聽見了動靜，只敢敲門問詢，並不敢直接闖進來。
“滾，都給我滾，滾出去！”
可以看得出來袁斌非常的痛苦，臉色漲的通紅。
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外面的人聽到袁斌的聲音，也不敢進來了。
楚瑤就冷眼看着他折騰，想必是他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在進行激烈的反抗了。
這個時候的袁斌對自己是沒有什麼威脅的。
袁斌雙手扶住桌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豆大的汗水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淌。
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眼睛緊緊地閉着。
楚瑤死死地盯着他，一直等到袁斌的身體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她也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是哪個人格佔了上風，總算是有進步。
袁斌渾身像是從水裏頭撈出來的一樣。
連睫毛上都沾染了汗水。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剛開始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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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到楚瑤一臉警惕地看着他，袁斌臉上露出了慘然的笑容。
“你別害怕，你是師兄的親傳弟子，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鬥不過他。”
袁斌的聲音虛弱而平和。
“你是小師叔？”楚瑤也是第一次面對人格分裂的人。
這樣的人情緒不穩定，攻擊力不可小覷。
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楚瑤已經全神戒備，若是袁斌有什麼古怪，她不介意第一時間就制住他。
“嗯，我纔是真正的袁斌，而他，不過是個魔鬼。”
“你剛剛弄在他身上的藥粉，給了我機會，否則我還難以出現。”
“只不過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強大的那個，我清醒的時間太少了。”
袁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師叔，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袁斌他已經瘋了，他墮入了鬼醫之道。”
“幫着皇帝完成什麼長生不老的美夢。”
“而且，他想要用這些祕術復活已經去世多年的師祖。”
楚瑤簡單地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下。
她不確定被壓制住的善良人格是否知道袁斌所做的這些事情。
“你說的這些我只知道一個大概，沒想到，他竟然越陷越深了。”
“師父他，是真的死了。”
“是我和他聯手殺死的，我是藥神谷的罪人。”
“我害死了師父，也害死了那麼多的師兄和弟子。”
“還害的藥神谷斷了傳承。”
“我是個罪人啊。”
袁斌淚流滿面，兩個人格之間的差別非常的大。
而且，他們現在已經不好說誰是主人格了。
從前善良的袁斌當然爲主。
但是這麼多年從他的行爲方式來看。
是屬於偏執的人格佔了上風的。
“小師叔，我們時間有限，袁斌要藉着特殊的天象復活師祖。”
“如此逆天而行，怕是不會達到目的，反而會害了師祖的英明。”
楚瑤覺得，按照袁斌的那些理論，可能會讓那具保存完好的屍身有所動靜。
但是也只能說是個活死人，什麼活死人肉白骨，不過是虛妄罷了。
“嗯，你說的我都知道，你附耳過來，我只說一次，一定要記着。”
袁斌讓楚瑤過來，說了兩句話。
竟然是袁斌的弱點，“時間來不及了！”
屬於善的人格剛想讓楚瑤徹底的殺死袁斌以絕後患。
沒想到惡的人格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又把主人格給壓制住了。
“你看到他了？”袁斌的眼神變得陰鬱。
“對，他纔是你真正的小師叔，而我，只是我。”
“我追求的是醫道至尊，可是師父他不相信我。”
“他不讓我做，還要束縛住我的手腳。”
“讓我徹底的沉睡，這怎麼可能呢！”
袁斌右手成拳，像是把什麼東西都攥在手裏一樣。
“你見到他也沒有用，用不了多久，他就不會存在了。”
“這個世上只能有一個醫道天才。”
“我要讓師父親眼看看，他是錯的，他錯了！”
袁斌心裏頭的執念，竟然是這樣的。
對於醫道的執著，還有對師父認可的渴望。
“我纔是師父最厲害的徒弟，只有我能傳承師父的衣鉢。”
“其他的人都不可以，都不可以！”
這也是袁斌不光要殺掉所有的師兄，更是要毀掉藥神谷傳承的重要原因。
“妄想與偏執會把你自己活活的燒死的。”
楚瑤並沒有透露太多。
她剛剛只聽到了一半關於袁斌的弱點。
現在還不能貿然行動。
主要是這個長公主府被袁斌在底下開挖了一條暗渠。
就藏在後院的荷花池下面，現在看着是被冰封住了。
但是只要袁斌出了事，藏在下面的大量毒水就會被啞奴放開。
這些毒水會在一盞茶的時間內與護城河連通。
還會進入到京城的各個水井當中。
到時候整個京城就會成爲一座死城。
這種毒水還不是普通的見血封喉的毒水。
而是類似於一種傳染病的毒藥。
不管是接觸到或者是喫到口中，哪怕是聞到都會中毒。
雖然後來小師叔沒有說全，她卻可以推測出來。
她解剖的那些屍體當中就有類似中這樣毒素的人。
人會被活活折磨成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斌真的是好狠的心腸啊。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主要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啞奴到底藏身何處。
他只聽命於袁斌一人，他們之間的聯繫也是非常隱祕的。
袁斌此時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動不動就要拉着京城附近十萬百姓一起去死。
“看來這麼點時間他也說不不少廢話。”
“那倒是省了我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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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只要我是安全的，這京城的百姓就是安全的。”
“否則，不光是你，也不光是你的心上人，還有你師父。”
“所有的人，方圓百里之內，不會有漏網之魚。”
“你說慕容熙裏願不願意看到我這樣做呢？”
袁斌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