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雖然被塗掉了,不知道寫的什麼,但後面的內容,我剛纔看了下。”
因爲擦的不是很均勻,還會有些印跡在上面。
剛剛在書房,景承對着燈光,看了許久。
內容是用鋼筆寫的,有足夠的力度,信紙上就會有被壓下去的痕跡。
“後半句寫的什麼?”
司恬拿起信紙,也對着燈光晃了晃,的確能看到一些印跡。
不過想要湊成完整的後半句話,很不容易。
“我只看清兩個字,不過看這種東西,我覺得冷衝應該有經驗。”
話落,景承立刻走出房間,去二樓找冷衝。
人才到二樓,就看見冷衝剛回來。
“晚飯也不回來喫,去哪了?”
一秒記住
“沒事,你找我?”
對於冷衝不想說的事,景承從來不多問。
“確實有點事,來我房間一趟。”
隨後,冷衝跟着景承來到三樓。
當他看到司恬拿出一封信遞過來的時候,愣了幾秒鐘。
“你能看清楚這最後一行,後半句的印跡嗎?”
“我試試。”冷衝連問都問什麼原因,直接拿過信紙。
對着燈光看了看,又拿出鉛筆輕輕的在上面畫了畫。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將信紙放在景承和司恬面前。
然後去一邊的桌子上拿起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了半句話。
‘咱們說好的,結親家!’
看到這句話,在場的三個人頓時愣住了。
尤其是景承,能寫出這句話,證明當時,陳老爺子與那位大人物的關係確實很好。
而且,按照這個方向看,對方也想與陳老爺子聯繫,但最後或許是老爺子不願意,對方這纔不繼續寫信了。
看到景承愣住了,冷衝拍拍對方的肩膀。
“我先回去了,有些累!”
才一轉身,卻被司恬叫住了。
“冷大哥,你受傷了嗎?怎麼感覺氣息不是很穩。”
“小傷!沒什麼大礙,已經處理了你歇着吧。”
話落,直接轉身離開,根本沒給司恬反應的機會。
“冷大哥這是咋了?”
聽到妻子的問話,景承搖搖頭,最近冷衝時常出去,具體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以前冷衝就是如此,他也從不多問。
曉得對方心中有成算,做事有度。
可最近,這樣的情況似乎多了些。
“等明天我問問。”
聽到大佬的話,司恬忍不住笑出聲。
“喲,捨得問了,對於冷大哥,你不從來都說讓他天高任鳥飛嗎?”
曉得小丫頭取笑自己,景承也沒在意。
“你覺得,姥爺會聯繫這位大人物嗎?”
“會!”
聽到司恬肯定的回答,景承猛的擡起頭看向對方。
“他堅持了那麼多年都沒聯繫,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啊?”
“沒辦法啊,誰讓姥爺也是個疼女人的男人呢!”
以前,姥姥也從來沒因爲這件事與姥爺打架過啊。
甚至對這種事都不聞不問,姥爺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
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可現在不一樣了,姥姥因爲這件事與他打架,景承,你知道嗎?
我姥姥可從來沒因爲這樣的事,與姥爺爭吵過。”
要不是因爲這次的事,嚇壞了姥姥,姥姥也不會拿出這封信。
“算起來,這封信年代久遠,姥姥也挺沉得住氣的。”
聽到妻子的分析,景承覺得有點不靠譜。
他認爲老爺子那麼不想與對方牽扯,定不會妥協的。
誰知,還沒等晚上,大家休息,陳老爺子就通知大家一個驚天的消息。
大人物的兒子,將從上京過來。
聽到此消息,景承啞然。
“看吧,我就說姥爺一定會聯繫的。”
別看平日裏,姥爺有點大男子主義,但也是真的疼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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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姥姥要求的,姥爺絕對有求必應。
從年輕時候就這樣,到年紀大了,怎麼會變呢!
“不會真的要結親家吧?如今陳家也沒有未出閣的女孩啊?”
以前倒有個,現在剩的那個,也嫁給自己了。
想到這,景承終於放下心。
“誰說沒有的,二舅家不是還有個?”
提到二舅,景承的眉心不禁微微蹙起。
二舅家也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年紀和陳川,陳柳差不多。
但他們從來沒回過高家屯。
司恬印象中,也從來沒見過這兩個所謂的哥哥姐姐。
“你的意思是,如果這件事讓你二舅知道,那不得……”
下面的話,景承沒說完,但司恬和景承全都能想到。
二舅和二舅媽那貪婪醜陋的嘴臉。
“好了,這麼晚了,別想了,睡覺吧。”
看看身邊已經睡着的小寶貝,司恬呵氣連連。
雖然白天也休息了一陣子,但仍舊累。
景承見妻子臉色滿的疲態,點點頭。
這一夜,司恬睡的極不安穩,可能是因爲被硫酸潑的,留下心理陰影。
做了好幾場噩夢。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這才沉沉睡去。
一旁的景承聽到妻子均勻的呼吸聲,睜開眼睛。
昨晚,他總能聽到妻子的啜泣聲,偶爾,還會揮動手臂。
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吵醒妻子。
看來,被硫酸潑,還是給妻子造成了很大影響。
景承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沒想到,接下來的連三天,每天晚上司恬都會做噩夢。
有的時候還會被夢魘魘住。
當然這是事後,妻子說的。
景承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應該想想辦法。
兩天後清晨,景承起的很早。
人才來到二樓,就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
側身一瞧,發現是大師。
景承立刻站直身體,立在走廊的牆壁旁。
“大師,起這麼早?”
木塵看了眼景承,隨後將手裏的東西塞在對方手裏。
“這是?”
“這是安神的,恬恬最近休息不好,把這個放在她的枕頭底下。”
“哦,謝謝大師!”
木塵和木玄的存在感很低。
平日裏也不和大家一起用餐。
蔡鳳雲都是單獨做一份,然後送到二樓。
所以時間久了,大家似乎都忘記了木塵和木玄的存在。
要不是剛剛遇見,景承也忘記這茬兒了。
“去吧。”
木塵催促了聲。
景承也沒敢耽擱,拿着手裏的東西來到三樓自己的臥室。
手裏的東西像個香囊,但因爲比較小,而且也不是放在布袋裏,所以景承也弄不懂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