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夾着尾巴做人吧

發佈時間: 2024-11-17 19: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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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染的到來讓紅氏鬆了口氣,她畢竟只是個妾,憑她的能力只能斷了小葉氏和白花顏的錢,但這白花顏把老夫人氣成那樣,只有白鶴染到了,才能真正的給對方教訓。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老夫人太着急了,當面就沒讓這對母女下得了臺。可這事放在誰身上能不生氣呢?好不容易熬下去一個大葉氏,這立馬就又來了個小葉氏,葉家人輪番上任,白家被葉家這麼壓着,還能不能有出頭之日了?

更何況老夫人畢竟是老夫人,給新主母一個下馬威,當面敲打敲打也是應該的,憑什麼你一個孫子輩的人竟指着長輩鼻子罵?還以爲這五小姐真能把白驚鴻的作派學去幾分,沒想到這才幾日光景,這麼快就現了原形,還顯得如此彪悍。

紅氏一邊想一邊搖頭,難成大器啊!不過也好,這樣沒腦子的人,比白驚鴻好對付多了。

白鶴染這一巴掌打得是又重又急,一點兒都沒留情面,啪的一下就在白花顏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五個指頭清晰可見,中間巴掌的位置甚至都淤了血,看着就疼。

白花顏被打懵了,身子一晃,直接撞到小葉氏身上。小葉氏後背撞上門框,這纔沒摔倒。

雖然沒摔倒,可後背也撞得生疼,但小葉氏眼下已經顧不上疼了,當她看到白鶴染的那一刻,腦子就已經嗡地一聲炸了起來。她知道,今日這事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新一代的嫡小姐,罵得挺開心啊!”白鶴染其實早就到了,就在老夫人說紅氏不爭氣的那會兒她就在門外站着了,只是沒進去,所以這所有的經過她都看在眼裏。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就白花顏這個腦子,扶上嫡女之位又有什麼用?這樣的能成氣候?

“你居然敢打我?”白花顏終於反應過來,當時就急了眼,“白鶴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白花顏失去理智嗷嗷叫着就要往上衝,可惜,她連白鶴染的身都近不了。因爲,默語回來了。

“五小姐,以下犯上,該當何罪?”默語陰着個臉看向白花顏,直接扣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非但如此,她手下還用了幾分力道,差點兒把白花顏的手腕子給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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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鬆開我!鬆開!你這纔是以下犯上,我是文國公府的嫡小姐,你算個什麼東西!”瘋子一樣的人對白鶴染都想動手,就更別提只是個默語了,當時就破口大罵起來。

可默語才懶得搭理她,反正人抓在手裏也跑不了,她於是別過頭問白鶴染:“小姐,人是留着還是直接殺了?惡意毆打公主是大罪,送到官府肯定是要砍頭的。”

白花顏一聽這話瞬間就傻了,砍頭?憑什麼?她狠狠地瞪向白鶴染,大聲道:“是你先打的我,砍頭也是砍你的頭!”

白鶴染翻翻眼皮,“我先打的你又如何?講私,我是這府上第一位嫡小姐,還是你的姐姐,我有權力教訓自己的妹妹。講公,我是御封的天賜公主,是皇上皇后的義女,我打你那是給你面子,但是你動手傷我,就是行刺公主的大罪。唉,咱們家還真是出人才,你的前一任刺傷了嫡公主,到了你這兒又動手打我,你說說,你們葉家人怎麼跟皇族這麼過不去?一天到晚就想着打皇族中人?前後兩位公主都在你們手裏捱了打,下一個又要打誰了?”

“我……”白花顏一下就被堵住了,嘴巴張得老大,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葉氏卻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開始磕頭,“二小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對老夫人不敬,不該對二小姐不敬。五小姐年齡還小,她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想那麼多,妾身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教導,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求二小姐饒了我們吧!求二小姐饒了我們吧!”她一遍一遍用力地往青磚地面上磕頭,幾下的工夫前額就見了血。

白鶴染皺眉,“做這個姿態是給誰看呢?是不是有人來給你撐腰了?”說完,半轉了身,果然看到白興言正帶着白浩宸往這邊走來。“果然來了靠山,不過,新上任的三夫人啊,雖然我從前小看了深謀遠慮踹了長姐自己上位的你,但是你這個找靠山的眼光還真是不行。”她指了指來的這二位,笑道,“就憑他們倆,爲你做得了主?”

話剛說完,白興言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簡直放肆!你這個逆女,沒大沒小不敬尊長,我白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白鶴染點點頭,撇了一眼白花顏,“聽到沒有,父親教訓你呢!”

“我教訓的是你!”白興言又想暴跳了,“白鶴染,你纔是那個逆女!我在教訓你!”

“聽到沒有,父親在教訓你!作爲一個小輩,居然讓當家主母跪在地上給你磕頭,還對我們語帶辱罵,你不是逆女是什麼?我們白家就是家門不幸!”她解脫默語的手,去攙扶小葉氏,“母親快起來,咱們如今不是憑人欺凌的妾室和庶女了,她不能這樣對我們。”

白鶴染撲哧一下就笑了,“是啊,你們現在可真是長本事了,當孫女的指着祖母鼻子罵祖母是個老不死的,白花顏,你說你這個本事長得該有多大?”她瞪向白興言,“既然趕上了就也別光看熱鬧,來吧,這個家裏當家做主的男人,你來說說,你的女兒如此辱罵你的親生母親,這事兒你怎麼看?這個罪你又如何責?”

白興言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不由得看向白花顏。起初他是不信的,但一看白花顏那個心虛的樣兒就明白了,還真的罵了。可是罵了又能如何呢?如果他現在轉過頭來訓斥白花顏,豈不是正中了白鶴染的圈套嗎?

於是他悶哼一聲道:“這件事情過後我自然會處理,現在說的是你的事。白鶴染,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今日本國公只與你論論這欺凌主母的罪責。”

“欺凌主母?”她眨眨眼,“我沒那個閒工夫欺凌什麼主母,本公主只是在教訓一個臣婦和臣女罷了。怎麼,文國公,對此你有意見?你的女兒跪本公主一跪,你覺得這不應該?另外,你的女兒咒罵本公主的祖母,本公主很生氣,甩了她一巴掌。可是她呢?不但不磕頭認錯,反過來還要毆打我。文國公,你來說說,如果前前後後有兩位嫡公主在你文國公府裏受了傷,你這個文國公還當不當得下去?上一次是被擼了爵位世襲的規制,那麼這一次呢?你又要用什麼來換這個家族的平安?”

白興言身子晃了晃,他又衝動了,又忘了這個女兒如今背靠大樹好乘涼了。以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尊王妃,他還勉強能說人沒嫁呢身份就不算。可是現在不行了,皇上已經昭告天下,這就是正兒八經拿了琉璃印的嫡公主,白花顏和小葉氏在人家眼裏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