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是不知道季風衍喜歡徐執柔,纔會一頭扎進去,如果早知道季風衍心裏有人,她可能就不會陷得這麼深了。
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已晚。
她不是不恨徐執柔,但恨,也要分清是非。
徐執柔沒有錯,季風衍也沒有錯。
兩個女孩面面相覷,不敢再多說什麼,悶悶的把玩着精緻點心。
白妙桐低頭想了一會,邁步朝徐執柔走去。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去問清楚,既然徐執柔要嫁給季風衍,當初爲什麼要叫她去爭取。
爲什麼這麼玩弄她的感情玩弄她的心意?!
白妙桐一如既往的穿着素雅,站在徐執柔的對面,就像小白花碰上烈焰紅一般的視覺刺激。
“徐小姐。”白妙桐微微一笑,“還記得我嗎?我是白妙桐,之前在季家我們見過一面。”
徐執柔點頭,白妙桐繼續說:“那你還記得嗎?那時你和我說,愛,就去爭取。”說着,停頓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着徐執柔,咬牙切齒道:“爲什麼?我去爭取了,他現在卻要結婚了!?”
徐執柔不懂白妙桐的恨從何而來,似是怨她一般。再一次覺得禍從口出,那天她就不該和白妙桐這麼多廢話。
她格外平靜的看着白妙桐,“我鼓勵你去爭取,錯了嗎?”
白妙桐一愣,搖頭,“沒有。”
“你爭取到了嗎?”
白妙桐難堪的咬脣,徐執柔眯眼,冷下聲音,“季風衍不是機器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你自己爭取不到,難道就要要求季風衍定格情感等着你直到你爭取成功?”
“你。”徐執柔上下打量了了一下白妙桐,“憑什麼?”
在徐執柔看來,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大小姐在擰巴什麼。
季風衍不愛她,她爭取過季風衍還是不愛她,那就該早早放棄,把那時間精力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不好嗎?
白妙桐臉上的血色瞬間盡失,慘敗得和女鬼差不多,哆嗦着脣,“我沒有。”
她從來都不敢要求季風衍什麼,更別說要求季風衍一直單身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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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麼資格啊?
白妙桐紅了眼睛,恨恨道:“我是沒辦法阻止他愛誰娶誰,那你呢?我那天明明問過你了,你愛不愛他,你還鼓勵我去爭取他,現在卻告訴我你們要結婚了,這是把我當成小丑嗎?!”
經這麼一話,徐執柔才恍然大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事確實有點尷尬。
徐執柔在思索着要怎麼解釋並寬慰一下白妙桐,這件事她很無辜啊,這口子黑鍋爲什麼要揹她身上?但還沒想清楚要怎麼說,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晚上好啊!兩位美女!”林澈吊兒郎當的走過來,陸河微和洛清瀾跟在他身邊。
白妙桐微微偏頭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笑道:“林澈,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說遠遠看這邊的兩位大美女怎麼這麼眼熟,原來其中一個是你啊桐桐。”林澈對這種局面得心應手,嘴巴和抹了蜜一樣,看向一旁的徐執柔,“那這位是…”
“徐家的大小姐,徐執柔。”白妙桐淺淺笑着,替徐執柔作了介紹。
陸河微點點頭,“原來是風衍哥未過門的妻子啊。”
“風衍的眼光還是這麼好,你很漂亮,徐小姐。”洛清瀾對着徐執柔微微一笑,“我是洛清瀾。”
兩人的話讓白妙桐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匆匆和林澈說了幾句話就轉身去找自己的朋友。
林澈看着白妙桐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搖搖頭,碰了碰洛清瀾的手臂,“清瀾,你說得對,白大小姐的心,真的碎成渣了。”
徐執柔看着眼前的三人,一時間摸不準這幾個人想做什麼。
洛清瀾是女孩子,更加敏感一點,和徐執柔解釋道:“我們是季風衍的好朋友,剛剛還以爲白妙桐難爲你,就過來了,沒嚇到你吧?”
“對啊!”陸河微說:“看着白妙桐那氣勢洶洶的,還以爲要過來砍你呢,沒想到先哭的倒是她啊!”
徐執柔囧了,白妙桐在林澈心裏那麼兇悍的嗎?怎麼看白大小姐走的都是端莊淑女路線好不好?
“其實,我和白小姐應該是有點誤會。”徐執柔想了想措辭,說出這麼一句話。
白妙桐以爲她是故意戲耍她來着呢…
這件事她、白妙桐、季風衍都沒有錯,但怎麼合在一起就變得這麼奇怪呢?
林澈搖搖頭,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別管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說不準你覺得是誤會,人家根本不這樣想呢?是不是誤會都不重要了。”
“少胡說八道了!”洛清瀾踢了林澈一腳,要不是穿着禮服,她能一腳給林澈踹出門。
林澈無所謂的聳聳肩,一點也不生氣,看了眼門口,“今晚風衍哥還過不過來啊?”
“不知道啊。”陸河微接話。
季風衍?
徐執柔陷入沉思,如果季風衍過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好像有點不好,更何況季夫人還在這呢。
但就季風衍那不要臉的性子,過來粘着她,她該怎麼辦啊?
徐執柔糾結了。
林澈和陸河微兩個好兄弟勾肩搭背不知道去哪裏玩了,許喚依期間來看了一眼,發現洛清瀾陪着徐執柔,也就放心了。
洛清瀾的性格和徐執柔有很多相似之處,兩人還算投緣。
“今晚風衍不會真的不來吧?搞什麼啊?他未婚妻還在這呢!”洛清瀾看了看時間,抱怨道。
徐執柔一笑,“不來就不來。”巴不得他不來。
“這麼豁達?”洛清瀾挑眉。
“不然咧?”
“你和風衍不會真的和傳言那樣是包辦婚姻吧?”
徐執柔沉默了一下,搖頭又點頭,神神叨叨的說:“是也,非也。”
洛清瀾笑,想到一件事,問,“我們之前在迷魅,風衍見到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就追了出去,那是你吧?”
那次她沒怎麼看清那個女人的臉,不過身上的氣質,和今晚的徐執柔很像。
徐執柔點頭,“是呀。”
“那晚看到你我就知道,風衍的硃砂痣回來了。”洛清瀾喝了一口酒,“或者說,白月光?哎呀都一樣啦。”
“爲什麼這麼說?”
“感覺,你相信女人的直覺嗎?”
“當然。”她的直覺,在很多次任務中都救過命。
所謂的直覺,不過是平時所積累的知識和經驗在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作出的反應。
“林澈和陸河微那倆傻小子之前還撮合我和季風衍來着。”洛清瀾笑着打趣,“被我和季風衍整得半死不活才消停,然後陸河微又以爲季風衍喜歡男人,想把林澈打包送去給季風衍探探口風。”
洛清瀾挑着圈子裏的趣事講給徐執柔聽,他們的圈子人不多,各個都有趣,徐執柔聽得眉眼彎彎。
原來,季風衍在沒有她的五年裏,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也挺好的。
洛清瀾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不遠處林澈和陸河微的位置,距離太遠了,讓徐執柔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看陸河微還是林澈。
“我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和陸河微打賭,季風衍最後一定會娶白妙桐。”洛清瀾輕聲說。
如果沒有徐執柔,白妙桐是季少夫人的最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