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準備好了沒。”
溫雪吩咐了句,花顏立即離開,再回來的時候,說是人都到了,而且明旭晨那邊也都準備妥當,只夏寒邪也來了,她沒敢告訴溫雪。
本來這種事溫雪應當也能想到的,只是,擔心溫雪的發揮,花顏就暫時隱瞞下這件事。
今日,進來幻月坊的每個人手上都拿了兩個牌子,分別寫着幻月和明家這兩個詞。
到時喜歡誰的表演就投給誰。
明旭晨這邊,三個姑娘也混合在了一起,表演一個節目,唱歌、跳舞和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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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風格被明旭晨在某個平衡上完全統一下來,下面的人聽得是如癡如醉,看得眼睛發亮。
曲子依舊是幻月坊的曲子,只是被人稍微改動了些,填詞是重新填的,與舞蹈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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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靜靜聽着,瞧着,眼底時時劃過驚豔。
這明旭晨果然有那麼兩下子,三個美女,妝容美豔,身上的衣服清爽,衣料極少,白花花的手和腿,引得那些男人們垂涎不已。
幻月坊的客人裏面,男人是女人的兩倍,今日來的人也一樣。
他這麼做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
“好!非常好!”
表演結束,免不了一陣雷霆掌聲,對面的明旭晨視線落在溫雪身上,又看了眼花顏,這才從位子上站起來。
“我們已經表演完,不知道幻月姑娘,可以開始了嗎?還是說要等等?”
溫雪與魅對視一眼,二人站了起來,行了個禮,這時候,明旭晨臉色微微變了變,“不是一個人麼?怎麼?還能請幫手?”
“說的是幻月姑娘參與,可沒說只她一個人,再說了,你們三個人,我們就兩個,而且,她不過是輔助角色罷了。”
花顏早就料到對方會說這樣的話,應對的策略也等着呢。
明旭晨不急不緩,“花顏姑娘說得也有道理,但規矩是提前定下,當時可沒說可以有人幫忙。”
“勞煩您再看看您簽字的協議,上面可寫清楚了,幻月參與,既然是參與,那必然還可以有其他人。”
“也別說我們欺負了你,咱們才兩個人,而且從歌曲到舞蹈都是兩個人一起,諸位大可以按幻月的表現給出判斷。”
“兩個人在一起,是爲了讓這個表演更完整罷了。”
花顏的話說完,大家也紛紛表示可以理解。
“要我看,就這麼着吧,人家幻月坊才兩個人,你們都三個人了。也不是以多欺少。”
“對啊對啊,快開始吧。”
“……”
明旭晨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溫雪,“可惜了三王妃今日在宮裏,不然,想必她也會來看幻月姑娘的表演吧?”
溫雪脣微微勾了勾,“無礙,往後三王妃若是想看了,我再表演就是。”
說着,她與魅手搭着手,端着肩膀,留給衆人一個後背,兩人消失在舞臺,不過片刻,四處的窗戶陡然被打開,夕陽的光線投射進來,金光四溢。
溫雪與魅兩人分別在東西兩個方向的窗戶邊上,突然,白色和青色的綢緞從窗戶的地方往下,只見溫雪和魅騰空而起,腳尖踩在綢緞上,順着綢緞往下,像是翩然而下的仙女。
這時候,魅開了口,溫雪應和,輕輕淺淺的女音,帶着撓人心肺的抓力。
兩人到了地上,綢緞落地。
邊上的琵琶已經準備好,魅一個轉身,已經坐在了地上,她眉眼微微上挑,妹態十足。
溫雪一個轉身,赤足走在滿是綢緞的地上,坐在了一旁的紅木桌上,拿了洞簫。
簫聲起,琵琶緊隨時候,音樂飽滿,一瞬間,便將衆人帶入到故事裏。
溫雪看上去弱小無辜,從剛開始的痛苦難受,到後來的自我治癒,都在一首曲子裏。
等到一曲終了,溫雪擱下洞簫,直接站在了紅木桌上,像是風雨中隨風飄零的美人,她將癢的歌詞改了,改成我見猶憐的美人殤。
搭配上魅的琵琶,兩個女人的痛苦和掙扎在一瞬間表露出來。
歌詞已經交代大概的故事梗概,纖纖素手拿了桌上的白玉酒瓶,仰頭,露出纖細的脖頸,酒水灑落,到了脣上,到了嘴中。
紅脣喝酒,美人如醉,更是不少人不自覺地跟着她的情緒一起。
喝完。
啪地一聲!
酒瓶被她扔了,她整個人軟弱無骨躺在紅木的桌子上,只起伏的胸膛,證明她的情緒之激烈。
妹態,一瞬間,就直擊人心,讓人無法忽視。
這時候,魅擱下琵琶,輕輕的拉着她的手,在她的引領下,溫雪從桌子上慢悠悠起身。
“呵呵……”
兩人都突然輕笑出聲,輕盈的笑聲傳來,似夢似幻。
緊接着,兩人身體貼近,脖子擱在對方的肩膀上,悄悄地,慢慢地,脫下對方身上的輕紗。
這一瞬間,所有一切都是靜止的,底下的人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什麼曼妙的情節。
輕紗被扔了下去,暗香四溢。
溫雪腿從地上掃過,青色綢緞將她與魅兩人遮起來,然後,綢緞慢慢落下,她們的身體慢慢展現。
一切都是靜止的,她們是靈動的,彷彿喝了酒的仙女,淋漓盡致,讓人不肯移開眼。
瘋癲和墮落,美豔和魅惑,在這一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魅的雙眼妹態無邊,溫雪的紅脣微微上揚,慢慢地,大家都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兩人是同一個人,同生同體。
直到最終,綢緞再一次從小窗戶的地方飛下,二人足尖點地,手牽着手,飛上綢緞消失在那扇夕陽的光透進來的窗戶。
氣氛的感染在一瞬間到達頂點,她們更像是在人間歷劫歸去的仙人,讓人眼巴巴的帶着虔誠信仰地盯着。
花顏視線在所有人身上停留片刻,在這一瞬間,她知道,他們贏定了。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還有明旭晨。
他很清楚,幻月表演裏面的情緒感染和故事性是他們沒辦法超越的,技術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表演本身在衆人心裏留下的深刻印象。
明旭晨自詡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樣的表演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