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老婆的知名度,很快要超過我了。”
“裴總,你別謙虛,有話直說就好。”
裴少塵笑着攬過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顧晚晴一雙美眸燦若星河,舉手投足間滿是嬌羞與愛意。
兩人閃現晚宴後,就直接離開了晚宴的會場,當然還是被秋老師的助理攔住了。
“好,幫我和秋老師說一下謝謝哦!”
秋老師的助理看着手上的名片,滿臉笑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彷彿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迎風跳嗨曲。
顧晚晴很少出席江城的晚宴,這一次,也是讓記者獲取了不少的素材。
不難預料,第二天他們兩個肯定會衝上熱搜。
不過也好,這樣還可以給工作室做一波免費的宣傳。
生活不倦,溫暖無限。
在俗不可耐的生活中,或許每個家庭都有獨屬的雞毛蒜皮,但深沉的愛意永遠最暖人心。
隨着工作室逐漸步入正軌,顧晚晴的工作規劃也慢慢提上日程。
“下個月,那邊有個商務會議,到時候我們一起出發。”
“好,可是要出去一週啊,兩個孩子…..”
裴少塵拉着她上了車,手指輕柔的颳了一下她可愛的小鼻頭,“沒關係的,媽媽和爺爺可以搞定兩個小傢伙的。”
顧晚晴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接下來除了有工作要忙,可能還要參加兩場婚禮,繆斯武以及慕時謹的婚禮。
聽說慕家會同時舉辦婚禮,因爲繆斯家族婚禮儀式還是古老而複雜的,因而繆斯武和慕謹寧決定在慕家先辦一次。
兩個人需要提前將下半年的工作做一下規劃,這樣可以有足夠的時間順便度蜜月。
當然,兩個孩子是不在裴少塵的計劃之內的。
“甜甜說,週末要聚一下,你有時間嗎?”
“可以。”
易家的滿月宴,定在了兩個月之後,剛好是姜甜羽生日那天。
姜甜羽等到顧晚晴的回覆後,又讓易森聯繫了沈俊。
這樣一來,週末六個人可以先聚一下。
週末的時候,陳沉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好消息是,吳桐暫時熬過了保胎的階段,已經回家安心養胎了。
壞消息是,兩個人的關係還是處於冰點。
對於吳桐的倔強,陳沉表示理解,如果兩個人的角色互換,那麼自己可能也無法原諒對方。
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能一半要交給天意了。
陳沉的那個小青梅,甚至還趁着陳沉不在家上門耀武揚威,她不想讓吳桐生下這個孩子。
結果,被家裏的保鏢打傷住了院。
以至於現在,陳沉每天基本都是在家陪着吳桐。
即便是吳桐一句話都不說,只要待在她身邊,他就覺得十分安心。
他明白,吳桐能夠回到家裏,只是爲了讓兩邊的老人安心,而不再是爲了自己。
“桐桐,要喝點牛奶嗎?”
陳沉走進臥室,發現吳桐並沒有在房間。
他放下牛奶,直接拉開了主臥的衣櫃,幸好她的衣服都在。
然後還是給家裏的司機打了電話,“太太有出去嗎?”
吳桐現在不能開車,又沒有喊司機,那可能就還是在家裏。
他直接去了二樓,推開一個房間沒有,再推開一個還是沒有。
“桐桐,你在哪?”
“桐桐,你在哪?”
“桐桐,你在哪?”
最後,他在二樓最裏側房間的陽臺上,找到了吳桐。
吳桐穿着家居服,身上披着披肩,靠在陽臺的柵欄上在發呆。
原來她戴了耳機正在聽話劇,怪不得一直喊她,都沒有得到迴應。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嗯。”
吳桐迴應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看到她站在這裏的這一刻,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驚恐的心跳聲。
陳沉則是安靜的靠在一邊,和她一起看着對面的風景。
直到傍晚的風有些涼了,吳桐才轉身回到一樓的臥室。
遲來的陽光不會拯救凋零的花,但花一定會再次盛開。
悶悶的生活,像極了一堆溼柴火,沒有火焰,只是在持續冒着煙。
陳沉發現,吳桐只是不理自己,家裏其他成員出現的時候,她的臉上就會有笑容。
於是,他漸漸讓自己變得透明。
白天的時間,陳沉幾乎就在書房裏處理工作上的問題,晚上等吳桐睡了,他會去主臥看一眼。
說是看一眼,其實大多數都是坐到天際破曉,他纔會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主臥,去側臥補覺或者去書房辦公。
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急壞了兩邊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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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吳桐現在的情況,誰都不敢多說什麼。
他們之間的愛,像是無辜的風箏,飛的越高,越是難以聽見彼此的心聲。
吳桐之所以答應回到他們共同的家,是想平安的生下寶寶,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是無辜的。
親子鑑定是一定要做的,至於以後一家三口會不會在一起生活,一切都是未知數。
對於這一點,陳沉從未主動提起。
他沒臉要求吳桐因爲孩子,而原諒他對她造成的傷害。
陳沉按照法律程序,在他的小青梅出院後的第一天,就直接起訴了她。
縱使她在陳家門口撒潑哭鬧多久,他也沒有改變主意。
成年人,總是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這件事,他一定要給吳桐和腹中的寶寶一個交代。
夜深人靜的時候,陳沉從地下室的酒櫃裏拿出一瓶酒,獨自坐在陽臺上喝酒。
愛意在寂靜的夜裏不停翻涌,是空空蕩蕩的淒涼感,卻還有一種嗡嗡作響的錯覺。
他們一起走過的這幾年,該經歷的都經歷,不該經歷的也正在經歷。
他可以接受人生中的風浪,卻無法接受至愛的疏離和迴避。
這些天,也許支撐兩個人最大的動力,就是這個還未出生的寶寶。
是他們兩個盼望了好久的寶寶,卻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孕育着她。
這糟糕的感覺,他早就厭倦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打破眼前的殘局。
吳桐靠在門口,看着赤腳光着身子,坐在陽臺上喝酒的男人。
興許,這就是命吧。
當時自己不顧一切爭過來的命,現在像是被揉碎了的玻璃碴子,握緊拳頭便有種錐心刺骨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