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被李凡搞得不太開心，但回到家之後，程樂樂是越想心越慌。
李凡醫術到底怎麼樣？他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危言聳聽？自己身體到底有沒有毛病？
這些都是未知數，但程樂樂不敢賭。
畢竟事關自己的身體健康，正所謂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身體垮了，以後還怎麼談男朋友，怎麼掏空男朋友的錢包？
所以，程樂樂猶豫再三，還是跑來了鄴城縣最好的醫療機構，第一人民醫院。
醫生讓她做了全方位的檢查，有些結果當天就能出來，而有些則是需要幾天時間。
程樂樂坐在醫院長椅上正出神，突然一個醫生拿着檢查單跑到走廊上大聲道。
“程樂樂？誰是程樂樂？”
程樂樂一驚，趕忙起身應答。
“我是！”
那醫生見程樂樂年紀輕輕、長相柔美，不由得惋惜嘆氣。
“進來吧，有點情況要跟你說一下。”
程樂樂心中咯噔一跳，惴惴不安起來。
“什麼事啊，醫生？”
等走進房間，醫生關上門，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沉聲道。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程樂樂愣愣道。
“我、我沒有工作。”
醫生眉頭緊鎖。
“那你在生活中，有沒有接觸過含鉛製品？”
程樂樂更迷茫了。
“鉛？沒有吧，鉛筆算嗎？”
醫生輕咳搖頭，拿出一張檢查單，指着其中一個指標凝重道。
“你鉛中毒了知道嗎？你看這個，你的血鉛水平已經達到了/l，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低於200的，你這個血鉛水平屬於中度鉛中毒！”
“而且，只差一點就是重度了！重度鉛中毒的血鉛水平是超過/l，你已經非常接近！”
程樂樂一聽，俏臉頓時煞白！急忙問道。
“鉛中毒？我怎麼會鉛中毒呢？”
醫生搖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但數據不會騙人，你現在已經是中度鉛中毒，我們需要你再做幾個檢查，因爲鉛中毒很有可能引發其他嚴重的病症，早知道早治療，拖不得。”
程樂樂嚇得小臉煞白，急忙點頭，醫生讓她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多時幾百塊錢的檢查費就一掃而空。
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醫生看着報告單臉色沉重。
“你說你，明明有腹瀉、腹絞痛這些症狀，爲什麼不早來醫院呢？你看看，因爲你長期鉛中毒，現在你的肝已經受到了影響，還有腎臟，也已經開始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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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嚴重的是神經系統都受到了影響，中毒性腦炎，這個是最棘手的，如果治療不好，將來有可能引發神經衰弱、癲癇、癡呆等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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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樂不懂這些醫學名詞，但也能猜測它們代表的含義。
癲癇、癡呆，這兩個詞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程樂樂花容失色，大驚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這麼嚴重？什麼鉛中毒？我連鉛筆都好幾年沒用了，怎麼可能鉛中毒？”
醫生無奈安撫。
“你先彆着急，既然已經檢查出了毛病，及時治療就行了，我先給你辦個住院，今天好好休息。”
“你這個情況比較複雜，我們醫院的錢院長比較擅長處理中毒症狀，明天錢院長再來給你做檢查。”
程樂樂失魂落魄，渾渾噩噩在醫院辦了住院手續，滿腦子都是醫生的話語。
她的病、居然要讓錢院長出馬！
完了，李凡說的居然是真的，她有病，有大病！
程樂樂不敢相信這些，但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她不相信。
次日，錢院長一大早上班，見到徹夜未眠的程樂樂同樣表情凝重。
今天的檢查和昨天相差無幾，程樂樂就是比較嚴重的鉛中毒，如果再不加以治療，恐怕生命會受到威脅。
錢院長戴着老花鏡，坐在程樂樂病牀邊。
“姑娘，你的大概病情，我也都說過了。”
“現在的情況是，你體內的鉛中毒可以慢慢消除，但鉛中毒導致的多種器官衰竭，以及腦中毒的症狀，這個我們只能盡力而爲。”
“不是我們醫院技術不行，而是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想要徹底康復都比較困難，除非有奇蹟發生。”
“所以，我得提前給你說明白，讓你徹底康復的可能性極低，最好的結果就是保住命，以後的器官衰竭、神經受損等等症狀，這些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程樂樂小臉慘白，急忙抓住錢院長的胳膊。
“醫生！我以後真的不能康復嗎？”
錢院長臉色凝重道。
“能，可能有奇蹟發生，但機率很小，以目前的醫療水平，器官衰竭是不可逆轉的，預計再過五六年左右，你的腎臟就會衰竭得比較嚴重，需要時刻住院才能維持生命。”
“姑娘，我不是危言聳聽，我對你說這些都是實事求是，病情不能瞞着你，唉、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如果你能早幾個月來就醫，估計情況都不會這麼嚴重。”
聞言，程樂樂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她才二十多歲，正是青春美貌的大好時光，結果現在跟她說，最多五六年的時間，她後半輩子就得躺在醫院病牀上度過，這簡直就是地獄般的噩耗！
“嗚嗚嗚……”
程樂樂痛哭流涕，呆坐在病牀上萬般無助。
錢院長嘆氣搖頭，他孫女就比程樂樂大了幾歲而已，也很漂亮，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她孫女身上，恐怕他也得悽慘痛哭。
“錢院長！求求你，救救我……”
程樂樂一把鼻涕一把淚，拉住錢院長的手臂苦苦哀求。
錢院長唉聲嘆氣，只能搖頭。
他剛剛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他不想救，而是現在醫學水平沒辦法。
程樂樂絕望無助，腦海中閃過李凡的身影，急忙拉住錢院長道。
“錢院長，中醫能治我的病嗎？”
錢院長眉頭皺起，無奈嘆氣道。
“姑娘，真不是我潑你涼水，中醫固然神奇，但也不是什麼都能治……”
“嘶，等等。”
錢院長話沒說完，陷入沉思。
他剛想說中醫也沒辦法，可猛地想起來李凡，這個讓他摸不透的年輕人給他太多驚喜了，一手中醫出神入化，他都自認不如，如果是李凡出手……
“嗯、姑娘，這樣吧，西醫肯定是沒辦法完全治癒的，這點我可以證明，但中醫說不定有機會。”
“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去找他，看看有沒有轉機。”
“當然，不是百分百能行，如果他也沒辦法，你不要爲難他。”
程樂樂急忙點頭，保證道。
“不會不會。”
錢院長沉銀點頭。
“這個人，叫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