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兒努了下嘴,看了眼谷菊,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陳錦州,道:“嗯,給她看看吧!踹一腳就吐血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本王妃這腳灌石頭了這麼重。”
“王妃說笑了。”谷菊淺淺的笑了一下,擡了下手,那大夫便上前給陳錦州把脈了。
“這位姑娘沒有大礙,她吐血應該是身體的原因。”大夫嘆了口氣對褚善兒道:“王妃,這位姑娘身子弱,您以後……出腳還是要再輕點,不然……可能會出大事。”
“嗯?這麼弱?”褚善兒皺了皺眉,“知道她有病,不知道她這麼嚴重。”
“知意,扶州兒坐下。”褚善兒努了下嘴,有些心虛的道:“所以不是因爲本王妃下腳太重嘍?”
“不過是佑因罷了。”大夫開口道:“還是讓這位姑娘躺着休息吧!”
“又要躺着休息?”褚善兒眉頭微皺,嘀咕道:“躺了個褚月,又要躺個州兒,”
“小人只是建議,若是王妃覺得沒必要,那便……”
“大夫的建議本王妃若是不當回事,回頭她要是有個好歹,她的家人還不得直接衝到安王府舉着橫幅說本王妃虐人子女了。”褚善兒癟癟嘴,道:“得了得了,打道回府好了。”
“谷菊,那本王妃回去了,回頭你要來城裏了,可一定要來找本王妃,本王妃一定會盛情款待的!”褚善兒對着谷菊說了句。
“好,那小女子先行謝過。”谷菊福了福身,對着身邊的小廝道:“你們將十株幽蘭青和五株橙霜蓮送去安王府。”
“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給個板車,我們拉回去就行。”褚善兒道。
“這樣嗎?那小女子讓他們去安排。”谷菊對着那小廝吩咐了兩句,後者便點頭退下去了。
“王妃,那橙霜蓮我們青雲山莊如今的數量也不多,等多了以後,定再送些去安王府。”谷菊一邊送褚善兒出青雲山莊,一邊輕聲對她說道。
“有心了。”褚善兒道:“不過本王妃有五株也就夠了。”
“對了,聽說青雲山莊進賊了,可抓到了?”褚善兒關心的問了句。
“還沒,那小賊狡猾,也不知道藏哪裏去了。”谷菊淡淡的道:“不過相信他也逃不出去。”
“想不到還有那麼大膽的毛賊,連青雲山莊都敢偷。”褚善兒道:“其實本王妃倒是有些佩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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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險中求罷了。”谷菊笑了一下,“不過那也要看那賊有沒有命花了。”
“有命花才值得求,不然求了又有什麼意思呢!”褚善兒勾了下脣角,“好了,就送到這裏了,本王妃的馬車在那裏。”
“嗯,那王妃慢走。”谷菊對着褚善兒福了福身。
等褚善兒走進了才發現,青雲山莊的人竟然把那些花以裝飾的方法,掛在了外車壁上,而那五株橙霜蓮則擺在了車座上。
“王妃,想不到青雲山莊的人做事這麼細緻,您看這裝蓮花的罐子,這般高度就算馬車顛簸也不至於灑到外頭來。”蘇雨安比劃着罐子的高度,輕聲感慨了句。
“做事不細緻也進不了青雲山莊當差了。”褚善兒看了眼越來越遠的青雲山莊道:“那地兒不好惹。”
“是,奴婢知道。”知意和蘇雨安皆是輕聲應了句。
“你呢?知道了嗎?”褚善兒看向半靠在車壁上的陳錦州道:“青雲山莊並沒有它表面那麼簡單。”
“我……知道。”陳錦州咬了咬牙,低聲回了句。
“那下次還去嗎?”褚善兒看着她又問了句。
“去!”陳錦州不帶絲毫猶豫,斬釘截鐵的回道。
“好!有魄力!不撞南牆不回頭。”褚善兒嘴角微勾,看了眼陳錦州後就收回了目光。
陳錦州眉頭微微一皺,褚善兒她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
谷菊送褚善兒離開後,又招呼了一下其他客人,才帶着一部分守衛去了青雲山莊裏面。
“人找到了沒?”谷菊冷聲問道。
此刻的谷菊根本沒了在外頭、在褚善兒面前時的那般大方溫婉又有些謹小慎微的模樣。
“還沒有,那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守衛低垂着頭回道。
“憑空消失?不可能!”谷菊冷着一張臉,掃了眼站在她面前的守衛道:“那人受了傷,絕對跑不出去青雲山莊!擴大搜索範圍!一定要找到那人!”
“是,谷二姐!”
“老林,查清丟了什麼沒有?”谷菊看向其中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語氣冷漠的問了句。
“查過了。”老林皺着眉頭,低聲道:“一件東西都沒有丟。”
“一件都沒有?是沒得手還是壓根沒有動手?”谷菊輕敲着桌面,目光掃過那些守衛道:“你們還杵在這裏做甚,還不快散開了去找!”
“是,谷二姐!”衆守衛只覺得心裏一慌,立馬散開了。
“谷二姐,依小人來看,那賊應該不是來偷東西的。”老林低聲道:“小人自己查看過,那些房間根本沒被翻動過的跡象。”
“不是來偷東西的,那是來幹嘛的?難道是來偷人的?”谷菊自言自語了一句。
“小人也是這麼認爲的。”老林道:“前段時間我們……”
“老林,不該說的話別說。”谷菊神情一冷,看着老林道:“你要記住我們青雲山莊的規矩。”
“是,谷二姐。”老林心慌了一下,慌忙道:“小人以後會牢記。”
“嗯,這種事不能忘了,否則有什麼後果你該比旁人更加清楚。”谷菊道:“隨我去那邊看看。”
“是,谷二姐。”老林戰戰兢兢的跟在谷菊身後,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老林。”許久,谷菊纔再次開口道:“安王妃和那叫陳錦州的女子是什麼關係?”
“已經查過了。”老林低聲道:“這位姑娘今日纔剛進城,而安王妃從未去過錦州,所以他們二人不肯定是舊友,只是不知爲何,安王妃在我們山莊門外幫了那姑娘。”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初次相遇,安王妃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陳錦州對症的藥?”谷菊眉頭皺着,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是初次見面,倒也能說通褚善兒爲何會把她當婢女使喚了。”谷菊嘴角微微一勾,“算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把那賊給找出來,免得惹出其他亂子。”
“是,谷二姐。”
……
“王妃,我們到了,那陳姑娘她……”馬車停下,知意輕聲問了褚善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