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與你有緣,不願見你就這樣衝上去送死。”面具少年道。
阿瑤似乎不買賬,繼續看向不遠處的囚車,蓄勢待發打算衝上去。
見狀,面具少年又說:“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囚車只是刑部的佑餌,目的就是爲了引你現身,囚車附近都埋伏着刑部的人,你現身就被抓。”
她自然想過。
可太多的人因爲她,落入刑部之手,她不能再眼睜睜看着刑部抓走巧娘村的人。
“你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該想想攝政王吧?”
見他提起容仟寒,阿瑤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眉心微微皺緊,“你究竟是誰?爲何對我的事這般清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帶你離開這裏。”
就在阿瑤猶豫不決時,楚源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楚源小聲和複雜押送囚車的官兵說話,一邊說話還一邊環顧四周,似乎正在尋找什麼。“刑部酷吏楚源,你猜你落到他手上的下場是什麼?”面具少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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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想到莫瀾母子和宋逸,楚源在這裏,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她收回視線看向面具少年,“我跟你走。”
面具少年嘴角勾起,“你總算做出了正確的抉擇。”
……
大方賭坊內。
阿瑤環顧空蕩蕩的賭坊,好奇追問:“賭坊爲何一個人也沒有?”
“人多口雜,容易暴露你的藏身處。”
“你是爲了我,才讓賭坊歇業的?”
面具少年笑而不語。
“你究竟是誰?爲何會爲我做到這個地步?”
面具少年給她沏茶,慢悠悠說:“你會知道的,這裏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你大可放心住在這裏,若是想出去,可以走後門。”
“我不僅能住在這裏,還能自由出入?”
“嗯。”
她越來越好奇面具少年的真實身份了。
似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面具少年幽幽道:“你現在的心思應該是如何爲自己洗清冤屈上,而不是揭穿我的真面目。”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阿瑤問。
“你若是殺人犯,我也不會救你了。”
“你爲何這般相信我?”
放眼整個豐都,能這般信任她的人,她着實想不出幾人。
面具少年笑笑,“因爲你若是想殺陳、錢兩家,早就動手了,沒必要等到現在動手。再者從你的身份來看,你完全犯不着殺人,你隨便給他們安一個罪名,去皇上面前揭發他們,都比你親自動手方便許多。”
他真的看得很透徹。
偏偏刑部的楚源,卻像個大傻子一樣,把所有與她熟絡的人都抓走了,非要從這些人口中逼問出她的下落。
想到楚源的反常舉動,她猛地站起來。
楚源之所以這樣,只有一個原因解釋得通——他是婉妃的人!
若他真是婉妃的人,那他接下來肯定還有別的手段。
她頓時變得不安起來。
面具少年疑惑看着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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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雖說救了她,但她畢竟不知對方的身份,有些事還是不便向他透露。
見她不願多說,面具少年也沒多問。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
等面具少年離開後,她悄然從後門離開。
她剛離開賭坊,面具少年和隨從就出現在後院。
隨從疑惑問:“主子,您千方百計攔下她,還把她帶回了這裏,她爲何還要跑?”
“她不相信我。”
“您都救了她,她爲何還不相信您?”隨從一臉困惑。
面具少年笑着看向隨從,“你莫名其妙被一個不知身份的人救下,你會真的相信他嗎?”
隨從認真想了想,搖搖頭。
“這不就對了。”
“可您好不容易救下她,她會不會又去送死?倒是您的苦心可就要白費了。”
“非也。”
她既然當時沒有衝上去送死,現在就不會再去了。
阿瑤從賭坊出來不久,恰好就遇上了府衙的幾個衙役。
這幾個衙役,她從前都見過,他們是經常跟在魏明身邊的人。
她低着頭從幾人身邊經過,偶爾間聽到幾人的對話。
“大人今日一早就被刑部的人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大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其中一個衙役搖搖頭,“這就難說了,帶走大人的人可是楚源,楚源是誰你們不知道嗎?”
“就是刑部赫赫有名的那個的酷吏?”
“就是他……”
阿瑤聽着幾人談論着魏明的事,不禁在原地停下腳步。
這個楚源竟然連魏明都不放過,他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轉念一想,他們太想知道她的下落,非要把她置於死地。
她不會讓這些人如願的。
眼下只有找到證據,證明陳、錢兩家的人不是自己殺的,纔有機會把他們救出來。
思索片刻,她決定去陳、錢兩家找證據。
她先去了陳家,陳家的屍體被整齊擺放在前院,有幾個仵作正在驗屍,仵作身邊還跟着幾個刑部的人,他們正在記錄着什麼。
見此情形,她知道陳府沒有證據留給她了。
她悄然離開陳府,順道去錢府看了一眼。
錢府的情形和陳府差不多,都是楚源的人守在那裏,即便有什麼證據,怕是都被楚源處理了。
可惡!
就在她打算離開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是黎雲!
黎雲環顧四周,走近她說:“跟我來。”
她跟着黎雲穿過幾條蜿蜒的小巷子,最後停在巷子最深處的一間小門前。
黎雲上前敲了三下門,房門打開。
他回頭看向阿瑤,“我們進去吧!”
她跟着黎雲踏入屋子,一股血腥味立即闖入她的鼻子。
這裏有人受傷。
黎雲點了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間屋子,阿瑤看清了屋內的莫瀾幾人。
“阿瑤,你沒事就好。”莫瀾欣喜道。
阿瑤一眼就看到了受傷,昏迷躺在牀上的宋逸,急忙去到宋逸身邊。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