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眉梢微挑,視線落在溫雪臉上,目光暗沉下來。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這時候,溫雪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直到男人的脣貼了上來,溫雪愣了愣,她眨巴着眼睛,想說獎勵不是這個,但到了後面,話又吞了回去,管他呢,先親了再說。
溫雪雙手繞在夏寒邪後頸的地方,迎合上去。
男人的脣微微偏涼,但很是柔軟,帶着他特有的味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獨屬於夏寒邪的味道,每次聞到,都能讓溫雪心尖發顫。
兩人一番廝混,溫雪只覺得腦袋也成了一團漿糊,腦袋伏在夏寒邪的肩膀上,喘着氣。
“王妃可還滿意?”
男人低笑地聲音傳來,溫雪愣了愣,“滿意滿意。”
她忙討好地說了句,之後話鋒陡然轉了個彎兒,“王爺,妾身想要的補償不是這個。”
溫雪小手擱在夏寒邪的胸膛,腦袋貼在他心口的地方,擡着頭,瞧着這刀削般的下巴。
夏寒邪低頭瞧了她一眼,“另外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
“另外的事情?”
溫雪目瞪口呆,我看上去就是這麼如狼似虎嗎?
“我不是說那個事!”
她氣呼呼的說了句,夏寒邪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王妃說的是哪個事?”
溫雪頓時愣住,“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夏寒邪把她偏頭到一旁的臉掰回來,“本王問你話,怎麼?很難回答嗎?”
“王爺笑話我。”
溫雪嘟囔了句,一臉幽怨,眼睛更是無辜又可憐。
夏寒邪陡然心下一軟,又將她往懷中攏了攏,下巴擱在她肩膀的地方蹭了蹭。
“你說說看,想要什麼補償?”
從溫雪說出補償這兩個字的時候,夏寒邪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這女人平日裏哪件事不是自作主張先做了再告訴他的,既然這件事她會主動提及,那也說明,他很難辦到。
“妾身要跳舞,跳舞就免不了會做一些比較藝術性的動作,衣服上可能也會比較暴露,到時候,王爺可不準生氣。”
故事溫雪已經構思好,這樣的故事不論對女人還是男人來說,都會有絕對的吸引力。
只是……
溫雪需要提前讓夏寒邪做好心理準備。
男人眯起眼睛瞧着她,直覺告訴他不能答應,但溫雪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
“王爺,好不好嘛?……”
她噘了噘嘴,又拽着他的肩膀搖了搖,難得的撒嬌。
“本王可以提前看看嗎?”
“當然不行,而且時間太趕,不到最後一天,怕是都出不來。”
“你……”
“王爺,妾身從未這麼想贏過!”
溫雪又說了句,直接打斷夏寒邪的話。
夏寒邪愣了愣,“你之前說不用魅幫忙的,所以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溫雪嘆了口氣,臉上的嬌弱一瞬間收回,她幽怨地看了眼夏寒邪,沒想到這招根本不管用。
他竟還是這麼清醒!
見這女人的態度肉眼可見的變差,夏寒邪越發篤定,這個口,他不能開。
“因爲她身上的氣質,讓妾身想到一個形象。”
“什麼形象?”
“暫時還不能說,但沒有人能比她更合適了。”
溫雪臉上帶着搞事業的認真和犀利。
蛇妖的形象,魅絕對合適。
沒錯,她打算用青蛇和白蛇的故事改編後串聯成一個歌舞劇的形式,開場是琴聲,過程是歌唱,同時推動情結髮展,然後穿插青蛇和白蛇的舞蹈。
但因爲是蛇妖,因此在衣服和動作上必然會比較妖嬈,雖帶着面罩,但溫雪也希望夏寒邪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溫雪剛纔的回答對夏寒邪來說,等於沒說。
“今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王妃先去歇息吧。”
夏寒邪沒答應,乾脆找了個藉口。
溫雪愣了愣,“王爺這是煩妾身了嗎?”
“沒有。”
“那您爲何要這樣?”
夏寒邪無奈至極,這世上能讓他這樣無可奈何的,也就溫雪了。
“本王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因此不能提前答應。”
“就是跳舞唱歌和彈琴,王爺分明是知道的。”
“什麼形式的舞蹈?”
“普通的舞蹈,王爺……你不信任妾身了嗎?”
溫雪話到一半,直接轉了個話鋒。
她這嬌滴滴的聲音搭配上扭動的身子,夏寒邪只覺得整個心臟都跟着抖了抖。
“我沒有。”
他的解釋看上去那麼蒼白無力。
“你分明就是有。”
女人的無理取鬧在這時候被溫雪發揮得淋漓盡致。
夏寒邪只覺得太陽穴的地方隱隱作痛,無奈地瞧着溫雪,也知道她今天是不會罷休。
“好,本王答應你,但你不可太過分。”
“那咱們說好了,不管到時候妾身的表演如何,王爺都只當那是表演。”
“嗯,好。”
末了,他依舊補充了句,“但你不能太過分。”
溫雪直接忽略他補充的話,從他身上起來,一副得償所願的表情。
“妾身去看看魅。”
說着,她大步離開,走到門口的地方又回頭看了眼夏寒邪,“鬼見愁是什麼地方?”
方纔聽影說,夏寒邪原本打算打發魅去鬼見愁,但因爲她的原因,才讓魅繼續留在京城。
這地方從名字上看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地方。
“是暗衛們訓練的地方。”
夏寒邪只淡淡的說了句。
溫雪點了點頭,這麼說應該也還好,也沒處罰太嚴重,難怪魅那麼不情願給自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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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夏寒邪再給她嚴厲些的處罰,那女人估計就會高興自己留下她,而不在乎什麼尊嚴不尊嚴的東西了。
“通常都是九死一生,十個人裏能活着出來一個就不錯了。”
夏寒邪又說了句,溫雪立即打消了心裏頭的這想法。
只能說,魅是條女漢子。
溫雪回到東苑書房的時候,魅還在那裏。
“等我嗎?”
溫雪大大咧咧的走進去,坐下來,“你坐吧,總站着做什麼。”
“我們是奴僕就應該站着,沒資格坐下。”
對方生硬地回了句。
溫雪聳了聳肩,也沒強求,“你爲什麼情願去鬼見愁,也一副不想幫我做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