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都的事不能繼續拖下去,本王就去找了錢茂。”
“他說了什麼?”阿瑤問。
“他說他和陳乾背後的人都是婉妃,是婉妃……”
錢茂說的話,和陳乾說的相差不大。
“你在陳乾這邊問到了什麼?”容仟寒問。
“陳乾和錢茂說的話差不多,看來他們背後的人真是婉妃。”
最開始跳入他們視野中的人是蕭牧,她順着蕭牧查到蕭妃身上。
原以爲一切都是蕭妃所爲,現在她總算全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婉妃布的局,蕭牧、蕭妃等人都是婉妃的棋子,包括黃文盛、陳乾等人都只不過是棋盤上隨時都能捨棄的棋子。
婉妃一開始就派黎琳去京都尋她,設法換取她的信任,她來到京都後,婉妃又對她噓寒問暖,把她當成親女兒一般對待,還自稱是蘇荷的好友。
若不是見到了有些古怪的黎韜,她都不會懷疑這一切。
好一個婉妃,她把他們騙得好苦。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容仟寒問。
“找婉妃攤牌。”
“本王陪你一起去。”
儘快結束了豐都這邊的事,他也該返回京都了。
只是阿瑤……
他複雜的目光在阿瑤身上停留片刻,很快又移開了。
他握住阿瑤的手,“走吧!我們先回去。”
“嗯。”
……
傍晚時分,豐都大街上忽然喧鬧起來,蘇府外時不時就有整齊的腳步聲經過。
阿瑤在房裏聽到了腳步聲,忍不住來了前院。
她剛來到前院,就見蘇府大門口聚集着好幾個家僕和婢女,幾人正湊在一起望向府外小聲說着些什麼。
她徑直上前,走到幾人身後。
“你們在說什麼呢?”
幾人聽到聲音,同時轉身看向她。
“姑娘好。”
她順着幾人剛纔看的方向看去,沒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
“你們剛纔在看什麼?”阿瑤問。
門房如實道:“豐都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其中一個婢女小聲說:“死人了,聽說死了好多好多的人。”
阿瑤眉心緊皺,豐都的治安不算太差,怎麼會死很多人?
“別瞎說。”阿瑤道。
門房急忙接話,“我們沒有瞎說,魏大人帶着好多人去了,刑部的人也來了,聽說都現場慘不忍睹。”
“是誰家?”
幾人面面相覷,同時搖頭。
“魏大人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阿瑤問。
幾人同時伸手指出去。
“別湊在一起了,都去忙自己的吧!”
“是。”
阿瑤走出蘇府,朝他們手指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她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不是去往陳乾家的路嗎?
難道是……
她加快腳步,很快就抵達陳乾家。
陳乾家門外站着衙役和刑部的人,還有一些圍觀百姓。
她剛要上前,就被刑部的人攔下。
“裏面發生了命案,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阿瑤眼珠子一轉,道:“我是來找魏大人的,是他讓我來的。”
“你是魏大人的人?”
她急忙點頭。
她剛想要說話,就見魏明從裏面出來了。
“魏大人。”
魏明看到她,朝她這邊走來。
“她是我的人。”魏明對刑部的人解釋道。
他都這樣說了,刑部的人就沒再管阿瑤。
二人走到一旁,阿瑤急忙追問:“陳府出了何事?”
“死了。”
“誰死了?”阿瑤問。
魏明幽幽道:“全死了。”
全死了!?
“連同護院、家僕和婢女全部都死了,就連府內的畜生都沒放過,府內到處都是血,我在豐都當衙役多年,從未見過這般慘烈的現場。”
阿瑤皺緊眉頭,作勢轉身就要進陳府。
魏明攔下她,“你還是別看了,我一個大男人見了都承受不住,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女子。”
爲了阿瑤着想,他才阻止了阿瑤。
她推開魏明的手,“我要進去看看。”
說完,她擡腿邁入陳府。
剛走進前院,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的鼻子略微有些不適。
她捂了捂鼻子,繼續往裏走。
前院、側面的走廊,甚至是後院的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一片刺目的鮮紅。
魏明跟在她身後,不住搖頭輕嘆。
“別看了。”魏明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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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沒有聽他的,徑直來到陳乾的房間,找到了陳乾的屍體。
陳乾的屍體已經僵硬,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而他的致命傷卻是脖子上的血窟窿。
血窟窿不大,卻剛好在頸動脈上。
她盯着有些古怪的傷口,問:“仵作來看過了嗎?”
“正在看。”
“他的傷口好像有些古怪。”
經阿瑤的提醒,魏明仔細盯着的陳乾的脖子上的血窟窿看。
“這個傷口……確實有些古怪,不像是刀刺的,也不像任何利器所爲,倒像是……”
“什麼?”阿瑤問。
“鳥嘴,對,就是鳥嘴。”
鳥嘴!?
會不會是……鷹的嘴!
她猛地想起了那個會馴鷹的女人,也就是馮海的師妹。
她剛來找過陳乾,陳乾剛對她說出婉妃,陳乾一家就全部斃命。
這不是巧合!
馮海的師妹就是婉妃!
怪不得黎韜的武功招式和馮海一模一樣,之前容仟寒受傷住在偏殿,馮海闖入偏殿擒獲了黎琳,卻沒有傷害黎琳。
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就在此時,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衙役急吼吼進門,站在魏明面前。
“魏大人,不好了,又出事了。”
魏明馬上皺緊了眉頭,“又出什麼事了?”
“錢家的人也死了。”
魏明一臉愁雲叉腰,問:“哪個錢家?”
“是……”
阿瑤急忙接話,“是商會的錢茂錢東家家?”
衙役急忙點頭,“對,就是這個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