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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8-20 15: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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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舊事就不能想,一想就來氣。

今日暢遠堂的洗三宴殷蕙也跟著忙活了半天,宴席上還要各種應酬,這會兒殷蕙也累了,反正魏曕要在勤政殿逗留小半晌,快黃昏才回來呢,殷蕙便散了發髻,脫了外裳,鑽被窩裡歇晌了。

魏曕並沒有在勤政殿逗留太久。

兩個兒子,燕王有話可以問長子,而老三本來就話少,與其在這裡戳著浪費時間,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長子去京城帶著妻子孩子,啥也沒耽誤,老三可不一樣。

魏曕離開勤政殿後,還要去靜好堂給生母請安。

溫夫人有很多話想與兒子說,但兒媳因為兒子不在受了一些委屈,溫夫人就對兒子道:“娘這邊一切都好,你快回去看看阿蕙跟衡哥兒吧。”

魏曕就想到了在暢遠堂瞥見的殷氏,穿一件桃紅的夾襖,耳邊戴著一對兒紅瑪瑙的墜子,笑靨如花地與長嫂等人說著話。

三個月沒見,她好像變了,變得更美更豔。

或是料到他快回來了,所以提前打扮起來了?

年紀在這擺著,有些東西就不能想,想了便刹不住。

“兒子不在的時候,衡哥兒可還好?”魏曕神情不變地端坐在椅子上,先打聽稚子的情況。

溫夫人笑道:“好著呢,長得壯壯的,都會坐了,快回去瞧瞧吧。”

魏曕順勢而為,起身告退。

其他院裡的主子都在休息,魏曕大步流星地回了澄心堂。

迎接他的是安順兒,意料之中的人並不在。

“夫人呢?”魏曕淡淡地問。

安順兒道:“許是累了,夫人先歇下了,只叫金盞留意您何時回來。”

魏曕:“嗯,告訴金盞,不必打擾夫人,備水吧。”

安順兒早叫水房燒上水了,很快就兌好了一大桶溫水。

兩刻鍾後,魏曕換了件家常袍子,去了後院。

金盞、銀盞都在院子裡守著,因為三爺不許她們打擾夫人,她們就沒敢知聲。

魏曕先去耳房看衡哥兒。

乳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牀上衡哥兒睡得很香,白白淨淨的臉蛋,比他離開之前更漂亮了。

魏曕戳了戳兒子的小胖臉。

衡哥兒皺皺小眉頭。

魏曕手指一頓,沒再打擾兒子。

乳母試著問:“要不,奴婢把五郎叫醒?”

魏曕:“不必。”

他又看了幾眼兒子,起身離去,這一次,他直接去了殷蕙的屋子。

金盞、銀盞識趣地守在門外。

殷蕙睡得並不是很深,當魏曕坐到牀上,牀板下沉,她忽地醒來,肩膀不動,她朝後偏頭,就見魏曕已經脫得只剩中衣,丹鳳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殷蕙眨了眨眼睛,又往魏曕身後看去,窗戶那邊一片明亮,不像黃昏。

“您,您回來啦?”

一邊疑惑他怎麽提前回來了,殷蕙一邊撐著坐了起來,烏黑順滑的長發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有幾縷不老實地翹了起來,那凌亂卻增添了幾分慵懶與嫵妹。

魏曕的視線從她的發絲移到她的臉上,睡得紅撲撲的,半邊臉上還殘留枕頭的壓痕。

牀幃中飄散著一縷清香,是她常用的花露味道。

“怎麽沒等我?”魏曕看著她的眼睛問。

那樣的神情,那樣平淡的語氣,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在生氣。

幸好,殷蕙很了解他了,知道他只是純粹地在問一個問題。

她垂著眼道:“我以為父王會多留您一會兒。”

回答完了,注意到中衣的領口有些松散,殷蕙下意識地攏了攏。

還沒攏好,一只大手斜刺裡探了過來。

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像回憶中本該發生在浴室的那一幕,突如其來的動作總是叫人心驚。

下一刻,她被魏曕按回了牀上。

依然是從脖子開始。

殷蕙試圖保持冷靜,可魏曕的呼吸太熱,早已熟悉這滋味兒的身體也不太受她的控制。

既然不受控制,殷蕙乾脆不去管了。

又有什麽關系,魏曕可以把她當暖牀的擺設,她也可以把魏曕當暖牀的擺設,反正這事又不是只有他自己快活。

快到黃昏,魏曕才終於抱著殷蕙不再動了。

殷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鬢發濕漉漉的,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身後的男人長長地噴出一口氣,氣息吹得她耳根一涼,怪舒服的。

當他的呼吸越來越平穩,殷蕙也完全冷靜了下來,挪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道:“晚上還有接風宴,咱們該起來了。”

今晚若是遲到,兩口子都要被人笑話。

魏曕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搖搖鈴鐺,命丫鬟們端水進來。

不同場合需要用的水也不一樣,金盞、銀盞分別提了一通兌好的溫水進來。

魏曕先去清洗。

殷蕙躺在牀上,透過一層帷幔與屏風,看到魏曕模糊的身影,他個子很高,擰了擰巾子,上上下下地擦拭著。

燕王的五個兒子裡面,魏曕的武藝最好,體型也最耐看。

殷蕙的思緒又開始亂飛。

盲婚啞嫁能嫁一個這麽俊俏的夫君,她也不算虧了,只要別死求什麽一心一意,有錢有身份又有個俊夫君時不時地暖下被窩,這日子真的很不錯了。就算將來溫如月進門做妾又怎樣,妾能越過正室去?瞧瞧人家徐清婉、紀纖纖,年輕的時候或許還會酸一酸,時間一長,胸懷練出來了,看小妾跟看花花草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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