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了
顧延回國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本來是要直奔上海參加一個視頻pp舉行的頒獎晚會,可著實是太久沒見到皮熠安,他愣是擠出了半天的時間,兜兜轉轉到南城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
他沒告訴皮熠安和簡照南,省的他們又要起了大早去接他。
簡照南家用的是密碼門,他和皮熠安都知道密碼,輕手輕腳的換了鞋,他直奔主臥去了。
一打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溫暖氣息,窗簾緊緊的合著,屋內視線很暗,但不妨礙顧延猜測到這兩個人昨晚弄的多亂,因為那種特殊的味道到現在也沒散盡。
走一步就撿起來一件衣服,最後抱在手上的有一大坨,他隨手扔到屋內的小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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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的那兩個人睡得正香,絲毫沒有意識到屋裡出現了第三個人。
皮熠安的睡相不大好,明明昨晚還是被簡照南摟著後背揣在懷裡的,可現在卻是單獨的縮在一邊,一只腿橫在簡照南的腰上。
顧延雙膝跪在牀邊低著頭去親吻皮熠安睡得粉撲撲的臉,他的唇涼,她的臉暖,剛一接觸,皮熠安就下意識的一個哆嗦,把腦袋往被子裡埋。
顧延壓低聲音輕輕地笑,貪婪而又虔誠的盯著她的眉眼,神情可謂癡迷至極,把被子從她臉上扒開,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逐個地方印下唇印,從額頭到下巴,細細的柔柔的吻。
皮熠安還以為是簡照南,嬌嬌軟軟的哼了幾聲,似乎是不滿被打擾睡眠。
怎麼看也看不夠,顧延站起來脫衣服,兩手交叉反手把衛衣俐落的脫掉,裡邊只剩一件白色的短袖,臂膀上線條分明,肌肉結實的恰到好處,膚質又是萬分的好,可稱得上完美,運動褲直接被他踩到了地上。
掀開被子,顧延整個人橫跨在皮熠安身上,雙肘撐在她腦袋兩邊,低著頭,唇部從她的脖頸往下遊移。
她只穿了一件綢制的小吊帶,兩根細細的肩帶掛在她纖細白皙的肩部,把薄透的料子往上堆,他一口含住她的乳尖,用口腔包裹住柔柔的吮吸,終於解了饞。
皮熠安就是這時候迷迷糊糊的睜眼的,一醒來就能看到許久不見的愛人,自然是異常驚喜,馬上摟著他的脖子,「顧延,顧延……」
「嗯,是我。」
顧延愛憐的撫摸她額邊的碎發,「想不想我?」
皮熠安緊緊地摟著他,說:「想,特別想你。」
聲音語調都乖順的不行,柔柔的撫慰著顧延的心。
兩個人的動作逐漸大了起來,簡照南睜眼的時候顧延已經快得手了,正扶著陰莖在皮熠安濕滑的陰部來回的磨,瞥見他睜眼了就啞著嗓子喊了句簡哥。
簡照南揉了揉眼,十分自然的往皮熠安那邊挪了挪,在她嘴角吻了吻,才問:「什麼時候到的?」
顧延的陰莖已經插進去一半,皮熠安顫巍巍的喘,邊繼續深入邊說:「剛到沒多久。」
簡照南沒穿上衣,赤赤果果著半倚在牀頭,一只胳膊肘撐在牀上,另一只繞過皮熠安的脖頸,溫柔的揉弄她的右胸,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乳尖慢慢的撚。
終於全部插進去,顧延太久沒做,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力氣有些大,上來就是大開大合的操,肉體碰撞和交合處的水漬聲都特別清晰,皮熠安被頂的呻銀不止。
簡照南神情不變,漫不經心的把手移上去,手指掐主皮熠安的舌頭玩她的舌尖,還模仿著抽插的動作一下一下的用指尖勾入她的口腔。
上下的動作太大,皮熠安眼淚汪汪的哼,簡照南有些心疼,和顧延說:「你輕一點,昨天做完就有點兒腫。」
顧延應了一聲,微微的放慢了速度,又抽空問:「簡哥,昨晚幾次?」
簡照南笑眯眯的回:「四次。」
「靠。」顧延低低的罵一句,又說:「你倒是吃飽喝足了說上風涼話了,咱們當時怎麼商量的,得緊著我來。」
簡照南笑容不變:「我當時不知道你這麼好騙。」
兩個人雖說著話,可手上身下的動作都不停,皮熠安一邊被弄著,一邊聽著這倆人說著這種話,被操的斷斷續續的罵:「我操你們倆…大爺…」
顧延聞言刻意加快了速度,嗓音喑啞,笑的格外愉悅,「別,寶貝兒,操我就行,我禁得住你夾…」
簡照南也笑,摸了摸皮熠安的頭髮後就起牀了,把戰場讓給了顧延。
慢騰騰他洗漱乾淨又出門買了早餐,給顧延留夠了時間,可即便這樣,也還沒見倆人出浴室門,忍無可忍的再次推門進去,倆人已經在浴室洗澡了,只是就著洗澡,顧延沒忍住又來了一次。
正到緊要關頭,浴室門被簡照南一把推開,他也不有點眼力見兒關門走人,反而饒有興趣的倚在門框上,就這麼看著皮熠安被顧延壓在洗手臺上往死裡弄。
顧延起了壞心眼兒,故意在這種關頭放慢抽插的速度,問皮熠安道:「寶貝,我和簡哥誰更厲害,誰操的你更爽?」
簡照南竟也不攔著,臉上的表情顯然也是對答案十分感興趣,而且還添了一把火:「寶貝,想一想再說,究竟誰陪你的時間最多?」
皮熠安馬上臨近高潮,哪兒禁得起這樣折磨,而且這種問題要怎麼答?他們兩個在牀上的風格並不一樣,都給她帶來不同的強烈高潮,各有長處罷了。
「都厲害…嗯…顧延你快點兒…難受…啊…」
顧延慢慢地抽動,一手掐住她亂晃的胸部,「不行,不說清楚了我就不給你。」
眼瞧著皮熠安被逼的眼眶發紅,兩個男人竟然還在這種事上對峙,沒辦法,皮熠安故意的用力縮進下身,一下一下的夾緊顧延的陰莖。
「啊…操…」顧延猝不及防,本來也快忍不住了,差點被她夾出來,一巴掌拍在皮熠安的屁股上,快速而激烈的聳動起來。
簡照南也不是非要得到什麼答案,不過是配合著顧延玩玩兒而已,眼下看顧延的動作神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終於心軟了一回,催了一句後就關了門。
二十分鐘後,兩個人終於衣冠整齊的到了客廳。
比起皮熠安的萎靡不振,兩個男人就精神振奮的多,甚至還談論起近日股票的漲跌,話題兜兜轉轉,不知道怎麼說到了結婚生孩子上。
皮熠安一抬眼,就發現這兩個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別看我。」皮熠安毫無負擔的開口,「我早就跟你們倆說過我是不婚主義,要是實在想結婚,你們倆去國外注冊我都沒意見。」
簡照南無奈:「別瞎說。」
顧延往皮熠安那邊挪了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她,委委屈屈的說:「不要結婚,那生個寶寶行不行?」
皮熠安:「顧延你才幾歲啊,簡照南都不急你急什麼?」
「簡哥你不急嗎?」顧延扭臉就問簡照南。
簡照南看著對面倆人,一個眼睛裡全是威脅,另一個的臉上寫滿了「配合我」。
這叫他怎麼說?
寶寶自然是想要的,可按照皮熠安現在的態度,他和顧延都還有的磨,這不是一件小事兒,而是關乎到一輩子的大事兒,他們三又是這樣特殊的情況。
沒等簡照南想好措辭,皮熠安的手機就先響了起來。
是十二的電話,她的聲音聽著過於沉穩,反而異常,皮熠安太瞭解她,開口就問出什麼事兒了。
十二說:「出來陪我喝酒。」
而現在是早上九點。
皮熠安看了眼不明所以的顧延,狠了狠心答應下來。
可想而知,顧延知道皮熠安要走後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氣鼓鼓的背對著皮熠安,那意思很明顯——不願意她走以及哄他。
皮熠安從背後摟住顧延的腰,撒嬌似的輕輕地晃,「顧延,延寶?」
「別叫我。」顧延的聲音悶悶的。
皮熠安又竄到前面去,墊著腳尖吻他,兩只手心貼在顧延的臉上,把他的嘴擠成一個o形,「我們延寶最好了,姐姐最喜歡你了!」
顧延委屈極了:「你最喜歡的是時爾,不是我。」
「乖啦,十二她真的有事情,我不能放著她不管,對不對?」
「那你就放著我不管?」
皮熠安一噎,咳嗽了一聲,假意嚴肅道:「顧延,你這樣的話我就不喜歡了。」
顧延一臉受傷:「你還威脅我!」
皮熠安實在沒招了,往簡照南看過去,向他求救,簡照南給她送了個無能為力的眼神,要他是顧延,估計也是要鬧的。
沒人幫她,皮熠安只能自己想辦法,抱著顧延小聲的哄:「怎麼會呢,我最愛你了,真的。」
顧延聽到了想聽的話,蹬鼻子上臉了,「你說什麼,太小聲了我聽不到。」
皮熠安一咬牙:「我愛你,我最愛你!」
延寶這才放人。
十二是真的出事了。
皮熠安到倆人常去的清吧時她已經喝掉半瓶紅酒,雙頰通紅,眼裡渾渾噩噩,看見皮熠安來了強撐起一個笑。
「別喝了。」皮熠安把她的酒杯奪過來,問:「你的垃圾桶來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都倒給我聽吧。」
十二的眼淚猛地砸了下來,她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滲出來,身體因為哭泣聳動的厲害。
皮熠安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肩,沉默的陪著她,靜靜地等待著她哭完這一場。
有的時候,能哭出來反而是好事兒。
半晌,十二她慢慢地冷靜下來,聲音哽咽沙啞,「皮皮,我想離開南城了…」
兩個女人一直坐到太陽漸漸西沉,窗戶外街邊的梧桐樹的葉子變得橙黃,在微弱的陽光下,在地上散落的葉子上顯現出斑駁的樹影,路人經過,踏上去便是一陣稀稀疏疏的葉碎聲,在這深秋顯得格外荒涼。
可即便再荒涼,都不如時爾更加絕望。
皮熠安的情緒從最初的驚訝憤怒轉為冷靜克制,「時爾,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十二的臉上一陣迷茫,她說:「我不知道…」
恰好,清吧大廳的螢幕上正在直播顧延參加的晚會,他一身正裝,坐在下面的席位上,兩邊都是當紅明星。
恰逢鏡頭掃到他面前,他落落大方的對著鏡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會場裡的燈光極亮,照在他眼中便是一陣流光溢彩,霎是動人。
十二突然問道:「皮皮,要是顧延欺騙了你,你怎麼辦?」
鏡頭裡的顧延在主持人的宣佈後,信步走上台去,全場的燈光似乎都在隨著他而移動。
領完獎,女主持人循例問他:「顧延,我在這裡替廣大女性朋友問一個她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您說。」
「你最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
按照尋常男明星的標準答案,顧延應該說的是看緣分、善良的等等…
可是他給出了標準的答案。
先是低頭輕輕露出一個充滿了溫情而又柔軟的笑,他握緊了話筒,斬釘截鐵的對著無數的直播鏡頭說:「十九歲的時候,我遇到一個人,她走錯教室坐到了我身邊,那個時候我以為不過是一面之緣,沒想到原來是命中注定。」
「我遇到了最好的那個人,在我的餘生裡,她永遠是最佳女主角。」
皮熠安吃驚到渾身僵硬,許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時爾,低低的回答她的問題:「我不知道…」
如果顧延,這樣好的一個顧延欺騙了她。
那麼她,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