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無語。
他是懂得PUA人的!
她不疾不徐笑了,“好啊,那傅先生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傅廷洲低頭貼着她,很是親暱,寵溺的舉動,“你什麼都不用做,待在我身邊就好。”
阮顏身體僵了下,等回過神,傅廷洲已經踏入電梯裏頭。
她對傅廷洲的感情,本就是一佑他上鉤,只走腎不走心的遊戲。
他不會動情,她亦不會。
可方纔那舉動,用於他們之間,合適嗎?
還是說,他真上鉤了?
…
直至晚上八點,阮顏換上傅廷洲替她準備的禮服,陪他出席宴會。
這套禮服恰好合身,彷彿是爲她量身定做的。
裙子衣料光滑,貼身的面料是冰蠶絲,很舒服。
裙子款式是赤果果肩,藍白色調,裙襬裁剪爲不規則花邊,前短後長,鑽石項鍊與禮服是配套,整體簡約大方。
下車後,傅廷洲替她整理裙襬,目光不忘打量,“果然很適合你。”
她主動挽住他手臂,笑容明妹“什麼宴會啊,這麼隆重?”
“一般的宴會罷了。”
她嬌嗔道,“不會碰到你的什麼女人吧?萬一對我使陰招,讓我出糗,給你丟臉怎麼辦?”
傅廷洲偏頭看她,“就你這脾氣,她們能拿你如何?”
阮顏怔愣,這話說的好像他很瞭解自己一般?
抵達宴會廳,偌大廳內,聚集各路上流社會人士,阮顏看了眼門口的指示牌。
竟是萬利集團被傅氏收購的慶祝晚宴。
阮顏看了眼傅廷洲,想到李總被逮捕的事情,“萬利集團的老總被逮捕,該不會是你吧?”
李總坐牢,他直接收購萬利,獲得最大利益,這事兒說跟他沒關係,那是假的。
萬利在京城的產業不小,可以說僅次於傅氏,當年爲了跟萬利合作,阮家人不就把她“貢獻”出去了嗎?
傅廷洲意味深長,“怪就怪他不自量力,覬覦不屬於他的東西。”
阮顏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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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自然都是利益至上,萬利這塊肥肉,要吞下,那也得有實力。
看來那李總是捅了什麼簍子,或踩了他什麼底線,才被他送進去的吧。
她與傅廷洲出現在宴席上,果不其然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對於傅廷洲身邊又換了女人,他們並不驚訝,甚至習以爲常。
傅廷洲一出現,便有不少人前來攀談,客氣恭維。
阮顏輕晃香檳杯,朝他看去一眼。
以最受爭議的私生子身份,憑藉自己的實力坐穩京圈商界地位,那是不容小覷的。
正所謂,當你成功的時候,無論你的出身是貧是踐,人家都只會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傅總,這位是您的女伴呢,以前倒是沒見過。”
有人忽然問起她。
阮顏回神,還沒說話,傅廷洲已經答了,“她剛回國。”
“海歸啊?哎喲,那可不得了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千金。”
其餘人也都將目光望向她,阮顏輕晃杯中酒,在這種場合,有交際是人之常情。
有素質,且情商高的人自然不會因爲身份問題有失了禮數,喜歡顯擺自己地位的,通常都是暴發戶。
畢竟哪有這麼多豪門,多的是是白手起家的,都是憑藉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就看忘沒忘本罷了。
她不慌不忙笑答,“我不是什麼千金,不過是個小小程序員罷了,所幸深得傅總提拔。”
“女程序員?哎喲,那可真是少見啊!”
“在這個職業上,女程序員確實佔少數。”
“靠傅總提拔的女程序員,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知是誰插了一嘴,讓這原本客氣的場面也變了味。
阮顏看向那陰陽怪氣的年輕女人,又暗暗打量傅廷洲一眼,莫不是他的哪個小情人?
女人身側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數落道,“清雅,在這種場合你給我說話注意點。”
林清雅哼了聲,“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南蕖在國外演出,輪得到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出現嗎?”
南蕖…
阮顏眯眼,難怪這女人怨氣這麼重,原來是替傅廷洲的白月光打抱不平啊?
她看向傅廷洲,卻發現傅廷洲此時竟也看着自己。
都替到他的白月光了,他還沒半點反應,是故意給她拉仇恨的嗎?
這不,林清雅撞見這一幕,更是譏諷道,“某些女人就是只能用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吸引男人注意罷了。”
阮顏轉頭看她,故作驚訝,“天啊,哪家的千金說話這麼難聽呀,這種場合是可以這麼沒分寸的嗎?我還以爲現在社會已經是和諧美好了,怎麼還有人瞧不起程序員呢?我跟傅先生是合作關係,憑本事出來賺錢,利己利老闆,皆大歡喜,和氣生財,可你怎麼能這麼齷齪呢?”
她表情無辜,自始至終不見得罵人一句,可這被內涵的人,覺得丟了面子,更沉不住氣,“你說誰齷齪呢!你敢說你自己跟傅總清白嗎!”
阮顏嗤笑,“我跟傅先生清不清白,別人都不操心,你操什麼心呀?傅先生一沒結婚二沒女朋友,就算我要追求傅先生,那有問題嗎?”
林清雅沒想到她竟這麼不要臉,“你難道不知道傅總的女朋友是南小姐嗎,當三很得意是嗎?”
“是嗎?”阮顏轉頭看向風輕雲淡的傅廷洲,南蕖的朋友惹得她不快,他竟然還在一旁看戲?
門都沒有!
阮顏眼睛紅了起來,“你說你外面的女人很多,但是沒有女朋友的,你騙我嗎!”
傅廷洲不疾不徐掀起眼皮,看她無理取鬧啜泣,忍俊不禁,“我什麼時候承認我有女朋友了?”
阮顏得意地看向林清雅,將厚顏無恥發揮得淋漓盡致,“你聽聽,我可不是小三,頂多是傅先生池塘裏養的一條魚,我戀愛腦,我自願的,如果愛上一個人有罪,請讓法律來判決我,而不是你張嘴就能給我定罪!”
林清雅被堵得臉紅脖子粗,好在中年男人將她拽走了,這場鬧劇纔算結束。
而其他人自然不關心傅廷洲的私生活,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宴會差不多結束,阮顏氣沖沖地先離場,她提着礙事的裙襬走下階梯,傅廷洲在她身後發笑,“這不是能應付得來嗎?”
她停在樓梯下,轉頭,“南小姐的朋友在場,你把我喊過來,不怕南小姐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