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貴即將撲上曹隨的剎那,一只冷箭呼嘯而過劃破長空穿透而過富貴的脖頸,鮮紅的血液不由濺了小夏子一身。
小夏子被嚇得腿軟跌倒在地上,富貴的屍體順勢落在了小夏子衣服上,小夏子被嚇的趕緊將富貴的屍體扒拉到一旁。
被護在顧長舜身後顧莞莞,順着箭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唐裕冷眼站在不遠處,手中的弓隨手交給梁文斌,隨即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宴席中央停下腳步跪了下來,“屬下護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聞聲,曹隨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只狗嚇得失了皇家體態,趕緊讓身邊的小宮女替自己整理一下衣冠重新在龍椅前坐了下來。
“幸虧有愛卿出手,愛卿快快請起,愛卿可是在禁衛軍當差,朕之前怎麼從未見過愛卿。”曹隨順口詢問了一句。
現在曹隨需要拉攏自己的人馬,尤其是在這宮中危險重重,他也需要一個武藝高強之人留在自己身邊,保護他的安危。
即便是母子又如何,在這皇權之中,曹隨自然也需要防備孟太后會害自己。
小夏子心理素質倒是極好,很快便從這場驚嚇中反應過來,爬到小皇帝身邊湊到耳邊小聲說,“皇上這救駕之人是顧長宏抱回來的小養子。”
聞言,曹隨不免重新看向唐裕。
唐裕如實回答,“屬下正是在禁衛軍當差,只是從未在御前出現過,所以皇上對屬下並不眼熟。”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衛軍,卻也分了好幾等,以鎮守禦前看護皇上安全爲主事禁衛軍最有臉面之人,也被封爲二等帶刀侍衛,其次便是唐裕與霍茂左右侍衛首領,分別看守東西六宮和皇宮寰所。
不同於唐裕手下那些蛀蟲,能看守在皇上身邊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才被留下來的。
曹隨曉得,自己身邊那些禁衛軍多半都是孟太后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
曹隨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你叫什麼。”
“屬下唐裕。”唐裕不卑不亢回稟皇上。
“唐侍衛功夫了得,若只是看守東西六宮和皇宮寰所,屬實有些屈才了,而且你今日救駕有功理應獎賞,不如調來朕的身邊當差吧。”
小皇帝說完,不由看向一旁的孟太后,謹小慎微多問了一句,“母后覺得這個安排如何。”
小皇帝安排並不大,若是連這個要求都不滿足,便顯得她這個母后當的太不近人情了,何況還是當着朝中重臣面前。
孟太后慵懶說,“這種小事,皇帝自己做主便可。”
“如此從即日起,唐侍衛便調來朕的身邊當差吧。”曹隨嘴角難掩興奮。
唐裕領旨後自然退到一旁。
顧莞莞靜靜喫瓜看戲,這小皇帝還是太過年輕了,這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是生怕別人看不到。
至於曹七七此時乖巧的如鵪鶉一般跪在一旁,富貴招惹的禍事,作爲富貴的主子曹七七自然要承擔所有責任。
只是可憐了她家富貴就這般不明不白死了。
曹七七還算是聰明,主動認錯說,“皇上臣女也不知這富貴爲何發瘋,還衝撞了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女的罪過,還請皇上責罰。”
曹七七在怎麼說都是明王爺的女兒,明王爺雖被收了權,可終究是皇親國戚,曹隨不好過於苛責,不責罰又難消心頭之火,一時之間到有些進退兩難了。
孟太后主動開口道,“雖說這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可這狗終究是毓婉郡主帶進宮的,罰毓婉禁足兩月,無召不得出入。”
“是。”曹七七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起身離開前不忘將富貴一塊抱走了。
這懲罰對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但是對野性難馴從來都不會消停的曹七七來說,已經算是最大的懲處了。
端午家宴結束後,朝中大臣各自離開。
曹芙蓉和顧長舜趁此進宮機會前去探望太皇太后。
顧莞莞則藉機去了禁衛營。
唐裕借救駕機會直接越進了二等帶刀侍衛,但是這禁衛軍左首領的位置卻沒有合適擢升的人選,只能由唐裕暫時代替,所以巴豆之事還在繼續查。
唐裕這晉升之路走的太過容易了,自然也會引起那些嫉妒之人心生不滿。
長的五大三粗身形魁梧的霍茂,自進近衛營後便沒有一個好臉色,卸刀掛牌時更是弄的叮噹作響,引得休息衆人目光都看了過來。
梁文斌湊到唐裕耳邊小聲說,“霍茂是嫉妒大人升官了。”
梁文斌聲音剛剛落下,霍茂便來到唐裕面前,陰陽怪氣說,“還沒有恭喜唐大人有升官了,唐大人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接連升了兩級,如今直接到了御前,還是唐大人好手段呀,我們這些人都不能及,唐大人不如好好教教我們是如何抱上嘉沅郡主的大腿的。”
對此唐裕不以爲意,倒是一旁的梁文斌沒有忍住替唐裕開口說,“什麼抱上嘉沅郡主的大腿,霍大人怎麼能紅口白牙的污衊人的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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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污衊唐大人,難道唐大人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今天衆兄弟可都看在眼裏,瞧在心裏,唐大人還有什麼可不承認的,不然唐大人爲何不解釋呀。”霍茂指着當時馬場小侍衛。
“嘉沅郡主身份高貴,我可高攀不起,若是那天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言論,被丹陽長公主或者南平侯聽到了,大家也記得替我作證,是霍大人說的。”唐裕目光落在某處,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笑意。
唐裕早就看出霍茂這點小心思,霍茂從進禁衛營便一直在挑釁他,無非便是想讓他動手。
顧莞莞剛踏進禁衛營便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沒想到男生綠茶起來,真的沒有女生什麼事情了。
“本郡主咋就不知道唐大人抱我的大腿了。”顧莞莞的聲音幽幽從外面傳來。
禁衛營一般情況會有人守着,只是大家都過來的熱鬧了,所以顧莞莞過來便沒人知曉,自然沒人通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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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裕:你在我家牀下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