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林大人都有些受到影響了。
主要是架不住林夫人和林悅“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林悅也回過神來了，堅持稱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女兒，林大人也是有些心軟的。
林夫人趁熱打鐵，讓林大人鬆口答應她們去參加宮裏的宴席了。
戶部尚書在元武國是正二品的朝職。
林夫人自己的品階雖然不高。
但是卻可以帶着林菀和林悅去參加宴席的。
“沒想到，最後還要便宜林菀這個小踐人。”
林夫人是有些意難平的。
因爲林大人答應她可以去宴席的一個條件就是讓林菀也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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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的原話是：“沒有原配嫡女不能出門，繼室嫡女卻到處出風頭的道理。”
“若是去的話就一起去，不然就誰都別去了。”
小圓還覺得林大人總算是知道疼自家姑娘了。
而對於這些林菀並不在意。
她就坐在房中安靜地看着賬本。
仔細地對照着外祖母給她的那份嫁妝單子。
終於是把大部分嫁妝的下落都落實了。
“姑娘，明日宮中宴席您就穿這個吧。”
小圓找出來的衣裳是那日宋婉清送的禮物當中的。
林菀看着一整套的宮裝，就知道宋夫人有心了。
“嗯，就穿這個吧。”林菀點頭。
宋夫人估計也是知道她的窘境。
即便她拿到了管家的權力，但是在段時間內哪裏去找合適的衣裳參加宮宴呢。
到時候若是出醜了，或者是被皇宮厭棄的話，自己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簪子不用太複雜了，就用我母親留下來的吧。”
林菀對小圓說道。
“是，姑娘，奴婢知道。”
小圓知道宴席上肯定不太平。
有夫人留下來的簪子，也能放心些。
林菀說的簪子就是那日要抵押在楚瑤那邊的簪子。
這簪子是特製的，跟普通的簪子不同。
關鍵時刻，可以保命救命或者是用它脫困。
當初林菀被送會外祖家的時候，小手裏死死地攥着這個簪子。
那是她娘臨終前反覆叮囑讓她留下來的。
這樣的東西想要再打造的話，非常不容易了。
林府是不會給林菀打造這樣的東西的。
而林菀外祖一家也沒有這個財力和能力了。
所以這簪子從小到大林菀幾乎是沒有離身過的。
最近這幾天京城的銀樓和繡房生意是最火爆的。
這種火爆跟楚瑤府中有些沉默的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密室當中，姚崇、楚瑤還有顧承佑已經熬了一天一夜了。
面前還有兩具最讓他們捉摸不透的屍體。
“師父，這個袁斌到底要做什麼？”
楚瑤是越驗屍越不明白了。
原本以爲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他想要讓瀕死之人，死而復生。”
姚崇的手微微顫抖，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讓瀕死之人，死而復生？”楚瑤反覆地咀嚼着師父的這句話。
“或者是有的人瀕死，他想要讓他活着。”
姚崇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師父，您說的人，到底是誰？”
楚瑤發現了師父的不對勁，趕緊過去扶着。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師父的身體都是軟的，似乎力氣都被抽乾了。
“師父，咱們先出去。”
楚瑤直接把師父給抱了起來，離開了這個臭氣熏天的密室。
顧承佑緊隨其後。
外面的管家早就準備好了香湯沐浴，還有薰好的衣裳。
連清淡落胃的飯菜都準備好了。
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柚子葉水給三個人去去晦氣。
姚崇沐浴更衣之後，狀態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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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這才繼續問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當年藥神谷遭逢大難，最後在整理遺體的時候，沒有你師祖的屍身。”
“之前還以爲是在大火之中被燒燬了。”
“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你師祖應該是被袁斌給帶走了。”
“我推測，當初你師祖可能沒有死。”
姚崇幾乎是肯定地說道。
“這樣一來，很多的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這麼多年我一直追着袁斌的腳步。”
“他做的事情，我再熟悉不過了。”
“之前還有些納悶，但是現在……”
“他想要讓你師祖復活，所以才墜入了鬼醫一道。”
“或者說，他可能早在很久之前就是了。”
“被你師祖發現後，想要把他拉回來。”
“只是你師祖失敗了。”姚崇嘆了口氣。
若是被人知道了藥神谷出來的人，竟然成了鬼醫。
這對於藥神谷的打擊，不亞於當年的慘禍。
楚瑤沒想到，袁斌做這麼多事情竟然是因爲師祖。
“師父，我覺得袁斌變成這個樣子，跟他的第二人格有關係。”
楚瑤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還簡要地把人格分裂解釋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一個人的身體裏有兩個人？”
“這怎麼可能呢？”姚崇不敢相信。
“可能不止有兩個人格，我在皇后娘娘宮裏看過一些醫書。”
“這是一種精神類的疾病，也就是說是人的腦子出了問題。”
“或許可能一個人的身體裏裝着三四個不同的靈魂。”
“這些靈魂還有可能是殘缺不全的，有各種各樣的缺陷。”
“而且還有可能有超高的智商，或者是暴虐的傾向。”
楚瑤只能是儘可能的把精神分裂說的容易明白一些。
實際上，她對精神分裂的瞭解也不多。
在現代醫學發達的時候，都對這樣的精神疾病無計可施。
更別說是現在這個時候了。
“據我所知，袁斌從不讓人近身服侍。”
“更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跟他同屋而眠。”
“我猜測，他是擔心在睡夢中，暴露了他的祕密。”
楚瑤的推測也是有痕跡的。
在皇宮當中那麼久，對於袁斌的一些生活習慣還是能夠打聽出來的。
“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們讓周家幫忙運送的櫃子。”
“可能就是師祖的身體。”顧承佑插了一句話。
姚崇和楚瑤都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袁斌把“人”運來京城。
肯定是他有了什麼突破。
不然他不會冒這個險的。
因爲一旦傳出上一任藥神谷谷主的身體在這裏。
一定會有不知道多少藥神谷的弟子蜂擁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