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些屍體都送回來了嗎?”
“我想先驗看一下這些屍體,然後再對那個大櫃子下手。”
楚瑤想了想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得讓師父知道。”
“師父現在吸引着袁斌的目光,我們才能渾水摸魚。”
“袁斌是個很可怕的瘋子,不能出一點差錯。”
楚瑤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師父是最瞭解袁斌的人。
正是那句話,最瞭解自己的人,恰恰是自己的敵人。
“嗯,這個消息我會告訴師父。”
“屍體的話,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
“只是這些屍體比較恐怖,你確定真的要驗屍嗎?”
顧承佑是曾經見過一部分的,他這樣沙場鐵血的將軍看了之後都覺得頭皮發麻。
“我是普通的女子嗎?”楚瑤看了看顧承佑。
“都是一些死物罷了,難道比人心更可怕?”
楚瑤覺得死人比活人要好對付的多。
她上輩子見過的屍體多慘的都有,對這個還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是當她看到了這些屍體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臉色一變。
周斯年也作爲一個戰壕的兄弟被帶了過來。
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聞到了那種味道,就捂着嘴跑出去了。
外面傳來了劇烈嘔吐的聲音。
估計周斯年要有幾天喫不下飯了。
心理陰影什麼的就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了。
楚瑤的臉上被顧承佑蒙上了兩層的口罩。
這種加了棉花和木炭的口罩還是楚瑤讓人做的。
只是沒想到顧承佑直接給她捂了兩層。
“瑤兒,若是不適不要勉強。”
顧承佑一直在觀察楚瑤的表情。
只要她有任何的不舒服,他會第一時間把人帶走的。
“嗯,是夠重口味的,不過只是小場面罷了。”
“讓他們都出去吧,要不你也出去?”
“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楚瑤看着周圍包括顧全在內的侍衛們都強忍着嘔吐的衝動。
實在是可憐他們忍的難受。
顧承佑揮了揮手,顧全他們第一次“拋棄”了主子快速地退了出去。
“你確定你承受的住?一會我可是要給他們開膛破肚的。”
楚瑤看了看有幾具明顯呈現了巨人觀的屍體。
這樣的屍體別說是顧承佑和其他人了,就是經驗最豐富的現代法醫,也會引起一定的不適的。
就更別說他們這些沒有受到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了。
“我陪你。”顧承佑當然也不好受。
只是不願意讓楚瑤一個人面對這些。
別人都覺得楚瑤無所不能,爲所有人遮風擋雨。
只有在顧承佑這裏,她是他心裏嬌滴滴的姑娘。
是想要他呵護的嬌花,額,霸王花。
楚瑤聳了一下肩膀,並沒有再堅持讓他離開。
“你幫我做記錄打下手吧。”楚瑤戴上了鹿皮的手套。
這手套的製作不易,要把最柔軟堅韌的鹿皮鞣製到火候正好。
再通過手藝精湛的老師傅一層層地扒出來。
要做到非常貼合柔軟,又輕又薄。
楚瑤也只有三雙而已,還是廢了十幾張鹿皮之後纔得到的三雙。
她從包裏把需要的工具都拿了出來。
各種小刀子小鑽子還有各種型號的針。
然後是一排不同顏色的小瓶子。
裏頭裝着的或是粉末或是藥水。
這些東西都是楚瑤提前準備出來的。
爲的就是今天。
不然她平時忙的腳打後腦勺都是爲了什麼呢?
“那就一個一個的來吧。”
楚瑤看了看面前的這些屍體,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沙漏。
估計沒有兩天的時間怕是完不成的。
而宮中的大宴她又不能缺席。
“去請我師父吧。”楚瑤是沒想到這裏有這麼多的屍體。
對於工作量的預估有些偏差。
“丫頭啊,到頭來還是得老將出馬吧?”
沒想到,姚崇說話就從外面進來了。
他的臉上也帶着大.大的口罩,遮蓋住了半張臉。
但是他的眼神當中卻透着一絲興奮。
這可不是姚崇對於這些死者沒有憐憫之心。
而是一種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
沒有人能夠理解此時姚崇的心情。
姚崇也戴上了自己的鹿皮手套。
在面對這些屍體的時候,姚崇恢復了一臉的嚴肅。
“師父,這些人好像都是服用了大量的藥物。”
“尤其是這個人,明顯是服藥過多,而導致的中毒。”
“還是大量補藥。”
“我有些想不明白,若是真的想要折磨死人,完全用不着這樣的辦法。”
“而若是想要救人或者是治病的話,又太過於殘忍了。”
連楚瑤都說出來殘忍二字,可見這種死法的恐怖了。
“這倒像是他的手段。”
“當初的時候,他就喜歡研究禁術。”
“師父多番教導,他依然我行我素。”
“爲了這個,師父還曾經罰他到靜思崖思過一年。”
“這一年的時間裏,只給他最基本的喫食和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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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書和藥材一點都不讓他碰。”
“若非心性堅韌之人,是絕對熬不過去的。”
“師父當初是爲了懲罰他也是爲了磨鍊他的心性的。”
“等一年之後,我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變化確實很大。”
“比從前更加的尊重孝順師父,對我們這些師兄們也都格外的親和。”
“我們只以爲他是改過了,以爲他是都想明白了。”
“沒想到,時隔兩年,藥神谷就迎來了滅頂之災。”
回憶起從前的事情,姚崇總是心緒起伏的過大。
“師父,他的精神狀態有沒有什麼異常?”
“比如說,偶爾你們會發現,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管是行爲舉止,還有一些習慣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楚瑤大膽地猜測着。
“這個嘛,當初我們都醉心醫術,做的最多的也就是醫術上的切磋。”
“並未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丫頭,你想到了什麼嗎?”
姚崇知道楚瑤肯定不是突然這麼問起來的。
“我曾經無意間知道一種病症。”
“人會性情大變,甚至判若兩人,但是那張臉還是之前的臉。”
楚瑤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精神分裂這回事。
而且現在也不確定袁斌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等確定了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