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小姐出了事,哪怕是受到了驚嚇,哪怕是世子要求他這麼做的,他都免不了責罰!
他哪裏有那麼大的膽子?恨不得小姐早點回府纔好,還設計路線,那是瘋了!
他們做下人的,哪怕是家生子,也是始終低人一等,想要麻雀變鳳凰一飛沖天,那是需要多麼大的機緣啊!
所以他們恨不得供着自己的主子,還出賣?那是瘋了!
如果不是小姐跟少爺世子都在場的囑咐他,他是真的會選擇認慫,裝病離開的好吧?
不是每個下人都有小姐身邊的那些那麼大的心好吧?
所以說有的事情真的是需要勇氣的。
至少他是沒有那樣的勇氣做出來那種背主的事情的,而且別的不說,就算是單純的看着小姐這樣子的嬌小姐也知道不是那些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下人的丫鬟可以比擬的啊!怎麼會有人選擇放棄現在的安穩生活,選擇去不可靠的風險投資呢?
他不傻,當然是不會那麼做了!
只是現在看上去,他這樣子無比正常的想法都像是一種另類了呢。
小姐身邊那麼多的丫鬟,竟然都不像是安穩的,都像是有着別樣的心思的。
小姐是運氣多差才能夠讓這樣的一羣人湊在身邊?真的是讓他有點無語了。
不過現在重點是他不能錄出來馬腳,慌張沒關係,但是要低調,要儘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少爺說了,他不需要特別的做什麼,只需要削弱自己的存在感,認真的做自己就是足夠了的。
明棠也是假裝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此時此刻蹙着眉看向了吳媽:“三皇子也是你能指使的?!”
語氣嚴厲,跟平時那個溫柔的女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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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吳媽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的就是反應了過來:“小姐,這是爲了您好啊!老奴都是爲了您的未來幸福着想啊!”
明棠心裏大大的白眼卻是依舊嚴肅:“我的未來有着母親爲我擔憂!”
言下之意,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一個下人爲小姐操心?要點臉吧好嗎?
不過很明顯的,對方無視明棠話裏的意思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了,整個人都是帶着一臉的‘忠厚老實’很是堅定地說:“夫人有四個孩子,但是老奴只有您一個小姐啊!”
廢話,整個侯府就這一個小姐,不過你老人家還有三個少爺呢!
明棠心裏在冷笑,表面上卻是稍作緩和,微微蹙眉:“三皇子不是我等門第可以開罪的存在,若有下次,你就自請出府吧,我定遠侯府留不下你。”
語氣嚴厲至極,顯然是認真了的。
吳媽眼中閃過了不爽,甚至於沒有第一時間遮掩下去,明明白白的暴露在了明棠通透的眼中。
看着對方的不滿,明棠都有點好笑,都這麼恨了?那還留在身邊幹什麼?
別的不說,至少今天之後這位是留不住了。
就算是對方想要留下也是不可能的,侯府世子還有兩位公子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還想要讓她相信,這不是作死?
可惜至今仍然沒有悔改的意思。
若是之前還有可能放他們一家一馬,現在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畢竟定遠侯府不是牧民,今日放你一馬,明日放他一馬,這是牧馬啊?
現在那兩個人就在後面不遠處,要是有情況,隨時都可以支援,嗯,還有一個去真的買喫的了的皇子,不過他的暗衛隊也是跟着的,這邊的狀況顯然是更加的嚴肅。
事實上如果不是明棠先說出來,如果他是通過別的途徑知道,現在是絕對會要求解除婚約,因爲皇室的威嚴不容冒犯。
不過明棠說出來,而且他們也是查出來確有其事,那就不是定遠侯府的問題了,那麼就是可以動用皇室的力量了不是嗎?
所以現在,可以說是甕中捉鱉!
而且,鱉還以爲他們纔是佈局者,正洋洋自得的請君入甕。
明棠在馬車劇烈搖晃之後停下來,絲毫沒有覺得意外,不過還是微微蹙眉,顯得有點不滿的詢問道:“怎麼了?”
“小姐,車有點問題,需要修理一下,您看是回去叫輛車,還是您下來等一下?”車伕也是略顯無奈,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是車子被石子打壞的一瞬間,還是心裏咯噔一下。
這要不是後面還有人跟着,如果不是提前已經被打了招呼,他怕是真的被算計了!那麼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是脫不了干係!
這麼一想,馬伕背後的衣服都是溼透了。
吳媽在出來的時候看着滿腦門汗水的車伕,臉上就是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嫌棄:着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而見過世面的吳媽,絲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被自家的傻白甜小姐看在眼裏,還露出了帶着深意的笑容。
只是在她看回來之前,就是收斂了起來,朝着周圍看着,微微蹙眉。
“這裏是哪裏?不是之前你說的……”
“小姐,您看那是不是上次您看到之後說他風姿綽約的公子?”沒等到明棠把花說完,吳媽就是毫無演技的誇張的指着一個方向叫到。
明棠心裏默默地評價道:浮誇。
不過還是配合的看了過去,隨後就是一頭黑線。
那熟悉的藍衫,讓她實在是入不了戲啊,想着這件衣服見過了多少的女子什麼的,就是表情怪異。
不過倒也是可以配合一下誇張的演技就是了。
畢竟對方的表演不走心,她何必走心呢?
“哇,那藍衣……”憋住,突然不知道怎麼評價了。
畢竟她真的是見過了太多次,第一眼還算是驚豔,但是看得多了,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吧!
尤其是撩妹還用同一件衣服什麼的,真的是很讓人無語。除非這件很貴?
“那應該是雲蘭坊的絕版四君子布匹之一吧?聽說當初最低價的‘菊’都是賣出了兩千兩的天價!後來被如意坊包下四匹布,裁成了十二套衣服,一件衣服都是超出三千兩呢!”一邊的丫鬟也是一邊眼中閃過嘲弄‘小姐又怎麼樣?不也是沒有見識’,一邊又是補充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