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隨意說道:“今天大家都這樣穿,又不是我一個。”
她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還不停的跟她同伴抱怨:“真是無語,什麼人都有,現在穿衣自由,我喜歡穿什麼、要穿什麼出門,完全是我的自由,怎麼會有人還管別人穿什麼,真下頭。”
她同伴贊成道:“就是就是,像這種不理解我們二次元愛好的老古板我真的見太多了,沒想到這一次是一個小孩,真替她悲哀,平時不知道被大人洗腦成什麼樣呢……”
她們抱怨聲漸行漸遠。
粟寶不甘心,大聲道:“可是這裏是城隍廟,是以前文成爺爺和戰士叔叔們拼死守着的地方呀!”
路人詫異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的看着粟寶和那兩個女孩子。
那兩個女孩子漲紅臉,憤憤不平:“請不要道德綁架好不好?今天娃展,大家都是憑愛好舉在一起,就是我們自己的小衆圈子的愛好而已,幹嘛要上升到這種程度道德綁架我們呀!”
另一人也道:“喜歡穿什麼犯法嗎?今天娃展加漫展,大家都是穿着自己喜歡的服飾,你們看不慣可以,但能不能尊重不同文化?”
圍觀衆人明白過來,七嘴八舌,大多數都是力挺自己圈子裏的人。
“喜好不是原罪!喜歡什麼是個人的自由!”
“請停止你們呆板的認知,不要用你們迂腐的思想綁架我們!”
穿着各色服裝的年輕人們憤憤不平。
蘇一塵冷冷說道:“喜歡什麼不是錯,愛穿什麼也是你們的自由,但也分場合!”
他看向城隍廟廣場:“當年你們的祖先在這裏犧牲,在這裏被殺害,你們如今穿成這樣在他們面前出現,不心虛嗎?”
蘇何問道:“對,這跟穿着仇人的衣服在他們墳頭蹦迪有什麼區別?”
衆人面面相覷,心底到底多了一絲不舒服。
“算了算了,不跟他們吵……免得壞了好心情!”
“今天我凌晨四五點起來才做了這個造型呢……媽的,聽這些話跟吃了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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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啊,我穿了這衣服就是我不愛國了嗎?晦氣。”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散了。
粟寶看着這些人,悶聲問道:“大舅舅,他們都不覺得不對嗎?”
蘇一塵將她抱了起來,淡淡說道:“若真會覺得不對,就不會穿成這樣來這裏了。”
只能說,敵人很狡猾,入親從未停止。
而龍國中的確有那麼一小部分人,被入親得很成功。
愛好不同文化、亞圈子、個人喜好等等的確不是錯,但不該忘了,現在自己爲什麼能舒服躺在家裏看這些東西。
粟寶悶悶不樂的趴在蘇一塵身上。
季常抱着手臂,本來說不讓她來,沒想到她自己跟着蘇一塵來了。
他還能怎麼辦,只能默默跟着了。
看粟寶不開心,他還是說道:“有時候東西不一定是壞東西,文明的發展本來就是絢爛多彩的,可架不住人心險惡,以此做壞。”
季常嘆氣,這或許也是她必須要經歷的心裏路程吧!
城隍廟廣場上聚集着越來越多穿着各色各樣的人,當然,也有穿着漢服的人,只是很少數。
到這裏蘇一塵也才明白,這個所謂的娃展,恐怕是打着羊頭賣狗肉。
人羣中偶爾穿梭着幾個穿着平常衣服看熱鬧的路人,這些人中,夾雜着一個一身黑衣、頭髮高高束成馬尾的顧盛雪。
她皺眉看了看廣場,又看了看天空。
今天多雲轉陰,原本明亮的天空,漸漸被烏雲遮擋,一絲風輕輕將路邊的樹搖動。
這些變化及其細微,熱鬧的廣場前沒人察覺出什麼變化。
她抓緊自己的揹包,悄然朝廣場中心靠近。
蘇一塵抱着粟寶已經走到了廣場前。
廣場前端有一條長長的桌子。
桌子很寬大,寬大約有三米,長目測已經超過了十五米。
長桌面前是一個很大的祭臺,祭臺以白布鋪着,上面放着三個小神龕,兩邊是用大紅布條裹住的木架子。
長桌上則是拜訪了很多不同的娃娃,有的跪坐着,有的半躺着,有的垂首站立。
粟寶小眉頭皺得緊緊的,說道:“這不是展覽娃娃的,這是祭祀呀!”
果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