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聽說了蘇府的事,好心好意前來弔唁,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就是啊!”
容仟寒剛走出來,就看到陳乾和錢茂等人正在府外,和蘇府的下人理論。
他徑直走上去,“是本王吩咐下人,不讓你們進去的。”
“你是誰啊?”陳乾趾高氣揚問。
陳乾只是一個商戶,從未見過容仟寒,自然不認得他。
再者南疆沒有王爺,陳乾對自稱本王的人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容仟寒剛要開口,就聽陳乾繼續說:“我不管你是誰,但我是念及與會長的情誼,今日纔會來弔唁的,還請你讓開。”
“放肆!你……”
宋逸剛要訓斥陳乾,就被容仟寒擡手製止。
“陳東家若真有這份心,不如下去陪夫人?”容仟寒冷聲問。
“你、你什麼意思?”
陳乾氣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字面上的意思。”
陳乾一臉憤然看着容仟寒,“你竟敢這般挖苦、嘲笑我,我今日不給你點苦頭喫,你還把自己當成什麼王爺了。”
說完,陳乾就示意自己的護衛對容仟寒動手。
“陳東家當真要動手?”容仟寒問。
“怎麼?你怕了?”
容仟寒冷冷勾脣,“本王就不知怕怎麼寫。”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黎雲和黎琳及時趕到。
“放肆!你們怎麼和攝政王說話的?”黎雲怒斥道。
“攝政王?”
陳乾等人一臉茫然,他們南疆哪裏來的攝政王?
黎琳嚴肅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好了,這位是東漓來的攝政王,你們敢衝撞攝政王,是不想活命了?”
東漓攝政王!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殺神攝政王——容仟寒!
南疆子民雖沒見過容仟寒,但都聽說過容仟寒的事蹟,更是對他狠厲的手段記憶猶新。
得罪這位爺的下場,不是誰都敢嘗試的。
陳乾等人立即跪在容仟寒腳下,心虛認錯,“攝政王恕罪,剛纔都是小人嘴踐,是小人衝撞了攝政王。”
今日是弔唁芸孃的大日子,容仟寒不願節外生枝,以免讓阿瑤更加心煩,也就不願和這些人多計較。
“都起來吧!”
“多謝攝政王。”
陳乾等人起身後,再也沒了剛纔囂張的氣焰,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蘇府剛經歷了這樣的事,阿瑤心中悲慼,怕對兩位東家招待不周,所以就免了兩位的弔唁,二位請回吧!”容仟寒道。
陳乾和錢茂對視一眼,二人又同時看向容仟寒。
“攝政王這是哪裏的話,阿瑤是我們的新會長,會長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我們身爲商會的一員,又豈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容仟寒沉了臉,“本王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
“讓他們進來吧!”
阿瑤的聲音從院內傳出,打斷了容仟寒後面的話。
容仟寒無奈呼出一口氣,只能妥協,“你們進去吧!”
“是。”
陳乾和錢茂等人立即從容仟寒身邊經過。
“不要去招惹阿瑤,不然本王饒不了你們。”容仟寒冷聲警告道。
“是。”
陳乾和錢茂進入院內,在芸孃的棺前弔唁,隨後又來到阿瑤面前,安撫阿瑤的情緒。
“會長節哀!”
陳乾和錢茂同時道。
她冷冷擡眼看向二人,“嗯。”
直覺告訴她,陳乾和錢茂多少知道孃的一些事。
現在芸孃的事最重要,等處理了芸孃的後事,她也該找他們把之前的賬,都好好算清楚了。
陳乾和錢茂對視一眼,陳乾關懷道:“會長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怕是無暇再應付商會的瑣事,我們倆願意替會長分憂。”
芸娘剛出事,這二人就迫不及待來奪權了。
可笑!
她冷冷勾脣,皮笑肉不笑看着二人,“你們想替我分憂?”
“是。”
二人齊聲道。
“我倒是真有一些事需要麻煩二位,不過要等我孃的喪事過後了,二位回家耐心等候,我會親自去找你們的。”
陳乾以爲她是要交代會長的事務,急忙道:“會長若是脫不開身,我們來府上也是一樣的,不能讓會長太勞累了。”
“沒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會長了。”
“慢走。”
阿瑤面無表情看着二人走遠,繼續守在芸孃的靈前。
容仟寒一直守在門口,留意着阿瑤的反應。
但凡阿瑤臉上有一絲怒意,他都要扒了陳乾和錢茂的皮。
陳乾和錢茂心虛走到容仟寒面前來,躬身討好對容仟寒說。
“我們弔唁完了,我們先走了。”
容仟寒看向二人,“你們對阿瑤說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說,會長說等處理好後事,親自去找我們說事情。”
“那你們回去等着吧!”
“是。”
二人應聲後,急忙離開了蘇府。
二人走遠後,同時停下腳步長嘆一聲。
“這個阿瑤有皇上護着,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攝政王,真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陳乾小聲道。
錢茂冷聲問:“陳東家這就怕了?”
陳乾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好怕的?蘇荷當年那麼厲害,我也沒怕過,現在還會怕這麼一個小丫頭?更何況宮中還有人給我們撐腰,有什麼好怕的。”
“她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囂張不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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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乾走近錢茂,不禁感慨道:“還是主子有辦法,讓你我二人假意不和,混淆衆人的視線,不管你我二人誰當上了豐都商會的會長,都對主子有利。”
“要不說主子英明呢。”
陳乾一臉好奇問:“也不知道阿瑤要找我們說什麼。”
“管他的,日後再說。”
“嗯。”
二人有說有笑走遠了。
芸孃的後事一共辦了三日,第三日下葬是個雪天。
一大早大雪紛飛,地面上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整個世間一片白茫茫,蒼天似乎也在送別芸娘。
見阿瑤又來到了芸孃的靈前,容仟寒拿着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