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葉舒言一早接了一個電話。
厲司程看見她接完電話一臉高興的樣子，問：“純純的電話？”
“嗯。”葉舒言收起手機就說，“純純約我一會兒去逛街。”
聞言，厲司程本能地接話，“好，我陪你。”
“不用你陪，今天我跟純純玩。”
厲司程：“……”
她這幾天不是一直都很黏他的嗎，怎麼純純陪着，就不要他了？
某人心裏有些失落。
“你……真不用我陪着？”他不死心地追問。
葉舒言打開衣櫃找衣服，看都沒看他，“不用啊，純純只約我，沒約你哦。”
厲司程嘀咕：“我去又不是爲了陪她。”
“嗯？你說什麼？”
見她回頭看過來，厲司程趕緊笑着上前摟着她的腰，“沒什麼，我說，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她都在家待好幾天了，難得好心情願意出去逛逛，挺好。
葉舒言挑選了兩條裙子出來，身體很自然地往後靠在他懷裏，展示手裏的裙子，“你說我穿哪條裙子好？”
厲司程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掀眸看了看她手裏的裙子，一條是領口稍低的修身長裙；另一條是短裙，他見她穿過，一雙白皙筆直的長腿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這兩條裙子他都不滿意，不想她穿出去。
“嗯~”他伸手在衣櫃裏取了一條釦子能扣到脖頸處的長裙出來，“我覺得這條不錯。”
“是嗎？”
葉舒言目光落在那條裙襬都快長到腳踝處的長裙，再看看自己手裏精挑細選的兩條裙子，目光帶着些疑惑。
罷了，既然他喜歡那條，那就穿他喜歡的吧。
葉舒言歡喜地接過他手裏的裙子去了換衣服。
——
葉舒言和厲司純約了喫中午飯，厲司程十點半不到就開車送她去了約定的商場。
車剛停好，葉舒言就馬上解開安全帶。
厲司程看着她，笑道，“不用着急，慢慢來。”
“純純說她已經到了。”
她開了車門，想起什麼，轉頭剛想跟他道別，就看見他也解了安全帶，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葉舒言一愣，
“你怎麼也下車？”
不是說了不帶他玩的嗎？
“我送你進去。”厲司程說完已經下車了。
葉舒言趕緊也下車，“不用啦，就幾步路，自己進去就好了。”
厲司程繞過車頭走到她面前，牽着她的手，“我要把你送到才放心。”
雖然現在是在國內，很安全，但她最近情緒不穩定，厲司程還是有些不放心讓她獨處。
哪怕是幾步路的事情，他都不放心。
他堅持，葉舒言也沒攔着，甚至還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
其實她心裏是喜歡有他在身邊的，要不是純純交代不讓帶他，葉舒言是真打算一刻不離開他。
“看上什麼，喜歡什麼就買下來，我放你錢包裏的幾張卡都沒有限額的，隨便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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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言眸子彎了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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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她用自己的錢給厲司純買了禮物之後，他就較真上了，往她錢包裏塞了好幾張他的銀行卡不說，還霸道地要求她以後的消費必須要用他的錢。
“密碼還記得嗎？”
葉舒言回答：“我的生日。”
“嗯。”厲司程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一會逛完了告訴我，我來接你回家。”
“好。”葉舒言乖順地點頭。
另一邊。
厲司純其實也是剛到，此刻人就站在商場入口處，忙着把身邊的季明禮往外趕。
“哎呀，你趕緊走啦，一會兒讓言言看到你在，指不定得笑話我嬌氣呢。”
她都說了不用他送，他非得丟下工作送自己過來，到了也不肯走，一直就待在她身邊，非說讓她們兩個女生接上頭了再走。
季明禮站在那裏沒動，語氣溫柔卻堅決，“你一個人等多無聊，我來都來了，陪你一起等等嘛。”
厲司純看着他，神情軟了下來，沉默了一下，她拉着他的手，“你別太緊張了，我們現在在海城，沒有人敢欺負我的。”
雖然他一直表面裝得若無其事，也沒說什麼，但厲司純能感覺得到，自從那件事之後，季明禮對她護得越發的緊。
就好像她獨自出一趟門就能遇見什麼危險似的。
厲司純好一頓哄才終於把人哄走了。
怕葉舒言到了找不到自己，她正打算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在大門口，結果一個轉身，電話還沒掏出來，就看見不遠處手挽着手，親暱到旁若無人的一對男女往這邊走來。
厲司純：“……”
她覺得自己好像錯怪季明禮了，她哥比他更黏人呢。
葉舒言也看到了門口的厲司純，眸色一亮，她立馬鬆開厲司程的手朝閨蜜快步走去。
身後的男人看着自己被放開的手，有些不高興，“……”
“我以爲你已經上去了。”葉舒言拉着厲司純的手。
厲司純彎脣，“我也是剛到。”
葉舒言扭頭看向已經站到了身後的男人，“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厲司程看了眼她們手挽手的樣子，才點頭，“好，要是有什麼事情，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葉舒言點頭，“嗯。”
“逛完了就給我發信息，我馬上過來。”
剛剛在季明禮那裏聽了一遍幾乎一模一樣的叮囑，厲司純忍不住嘆口氣，提醒道：
“哥，我們倆就是逛個街。”
這倆男人怎麼回事？就好像她們倆個是什麼易碎娃娃似的。
逛個街也盯那麼緊。
厲司程看着兩人進了商場，才轉身回到車上。
坐在車裏沉默了一會，他還是放心不下，最後給厲司純發了個信息。
【言言這幾天情緒不穩，你留意一下她的狀態，要是她狀態不好，你馬上通知我。】
發完，他才發動車子，回了公司。
厲司純看到信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她盯着信息看了幾秒，隨即目光落在了前面正在櫥窗前看鞋子的葉舒言身上。
趁她不注意，厲司純偷偷發信息。
【這幾天言言還沒緩過勁嗎？】
厲司程：【嗯，你就當不知道就行，不要跟她聊這個話題，免得影響她心情。】
厲司純：【知道了。】
“女士，這款鞋子是我們這一季的新款涼鞋。”
銷售小姐很熱情地上前來打開櫥櫃，將展示的鞋子拿了出來，遞到葉舒言面前：
“這鞋子是羊皮材質，皮質很柔軟，您可以摸一下看看。”
鞋子一湊近，一股新鞋子的味道撲面而來，葉舒言頓覺有些反胃，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禮貌地忍住了捂鼻子的衝動。
只屏着呼吸，微笑着迴應對方，“謝謝，我不太喜歡這款，我再看看其他吧。”
她說完就轉身往另一邊深呼吸了兩下。
厲司純剛好收起手機走了上來，看了一眼銷售小姐手裏的新款鞋子，“你不是說要買一雙涼鞋嗎？我覺得這款不錯呀。”
“下次再買吧。”
葉舒言拉着她就逃出了那家鞋店。
徹底離開了那個空間，她才覺得涌上心頭的那股子悶氣壓了下去。
厲司純注意到她的臉色白了幾分，“言言，你怎麼了？”
葉舒言勉強掀起一個笑容，“沒事，可能裏面太悶了。”
厲司純看見她眉宇間有幾分懨色，又想起剛剛厲司程在微信上說的，便笑着挽着她的手，“那先不逛了，走，咱們喫飯去。”
“好。”
於是兩人去了商場的另一個樓層的餐廳喫飯。